更亮了,那種凌厲的感覺從他一舉一動之中讓人感覺到的。
陳怡玢再一看他的軍銜,當年的上校現在已經是少將了,她心裡想著,當年誇他一聲青年才俊真是沒有白誇。看到楊苒苒坐在他身旁,她才意識到,原來王綬雲是楊苒苒的前夫。
陳怡玢想到,陸雲鶴當年跟王綬雲還是大師許廣宏門下的同門師兄弟呢,陸雲鶴也還是不猶豫的跟師兄的妻子勾搭上了,還美其名曰什麼追求真愛,真不知道他一輩子要真愛多少次。不過當時陸雲鶴他們那圈子人這種在圈內互相愛來愛去的事兒也不少見,反正讓陳怡玢覺得那是很難理解的世界就是了,所以她對他們那圈人的評價都很一般。
當介紹到陳怡玢的時候,邵興還說;“不知能否問你一個問題啊?”
陳怡玢道:“如果不是私人問題的話,請問吧。”
邵興笑道:“我聽說‘異鄉人’是陳嘉興的妹妹,也就是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陳怡玢也露齒一笑:“不知道你要找她做什麼呢?我可以代為轉達。”
邵興哈哈笑了幾聲,忽然覺得陳怡玢很有趣,說:“請你告訴她,她的文字我很喜歡,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對生活的熱愛,對家國的擔憂都讓我感受到了作為一位女作者的大胸襟,如果可以的話,想跟她成為朋友。”
陳怡玢道:“若是成為朋友的話,那我替她回答了,當然可以啊,不過她這人交朋友可挑剔的很。”
邵興不解,問道挑剔什麼,陳怡玢回到:“她的朋友可不要問那些她不願意提起的事。”
邵興道:“見到這樣的女士只有高興的,豈會那麼不長眼呢?”
陳怡玢起身,端起手邊的茶水道:“那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紹興端起酒杯,正要喝,一旁的宋可心說到:“你們倆倒是聊得開心了,我最喜歡交朋友了,做朋友我們當然要一起了啊,來,我們一起舉杯,讓我們祝朋友!”
這群學識青年端起酒杯、茶杯,大家高興的說:“祝朋友!”這麼一開場,大家立刻熱鬧了起來,之後吃菜的、閒聊的,男人們聊政治時局,女人們聊衣裳和口紅。
邵興的太太操著一口不標準的鄉下口音跟大家聊天,雖然眾人聽不太懂她的話,但是她總是特別高興的跟別人說話,還興致勃勃的,好像一點也不影響交際的樣子,臉上也是美滋滋的,讓陳怡玢覺得,這也是一位妙人啊。
王綬雲也跟陳怡玢閒聊了起來,他倆算是敘舊,王綬雲說:“幾年不見,你變得我都不敢認了。”
陳怡玢道:“幾年不見,你不也是一位少將軍了麼?”
王綬雲道:“戰亂年代,軍銜算什麼呢?”頗有點自嘲。又問陳怡玢:“這幾年怎麼樣啊,我剛才聽邵興說那位這幾年在文化圈裡有名的‘異鄉客’竟然是你嗎?”
陳怡玢道:“當年寫的時候真的就是想介紹一下康頓大學的,想讓更多有志青年考慮是否能考上那裡,沒想到寫了幾篇之後竟然開始越寫越多,後來就不僅僅是介紹康頓了,還會寫一些別的事情,這一寫下來才發現,竟陸續寫了很多。”
王綬雲笑,他笑的時候竟還像以前一樣帶著一股學者的氣質,倒讓陳怡玢找到一點熟悉的感覺了,他說:“我在平城也是常看你的文章的,也是你的讀者的。”
陳怡玢以為他在打趣她,還說:“你就別來打趣我了。”她那點黑歷史也基本被王綬雲給知道的差不多了,從她二哥那裡,從陸雲鶴那裡,甚至王綬雲還親證了陸雲鶴和她的離婚,還是離婚證明人之一,她也就還是把王綬雲當成一位可以相交的朋友的。
王綬雲道:“看到你寫的在康頓的生活,很是能勾引起我曾經的記憶,覺得很輕鬆的感覺,還有你寫的那些美食,看到你這個小女子在西方都能發展華夏的美食,我都覺得有身為華夏人的驕傲了。”
這時在旁邊的楊苒苒說話了,她說:“我在康頓大學的時候曾經去吃過的,並不十分好吃,怎麼康頓大學的學子們竟然十分喜歡呢?你真的沒有賠錢麼?”
楊苒苒的聲音很美,甚至可以登臺唱戲那種程度,上輩子在陸雲鶴沒有去世的時候,楊苒苒還真的跟宋可心一起登臺演出過的,只是她這人說話就是很隨意了,對待她不上心或者討厭的人,她說話就彷彿是不經過考慮,真是讓陳怡玢有時候很費解她那個社交名媛的名頭是這麼來的。
陳怡玢之所以對她評價不太高,不是因為她是陸雲鶴的第二任妻子,並且總莫名其妙的跟她耀武揚威這種無聊的事,是因為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