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柳眉明眸,小巧的紅唇,直挺的鼻樑,因為瘦弱更顯得五官稜角分明,令人依舊過目難忘。那盈手可握的細腰被一根白色束帶纏著,身上是及地的淡藍色襖裙,整個人裝扮不媚俗,非常清新怡人,別看衣衫花樣普通,上面的絲線手法卻別具一格,定是出自名門大家。
“我家王爺讓我過來迎你。”寧氏隨意道,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徐念念。安南王這人之所以可以活的瀟灑自在,因為他非常有自知之明,不會強求得不到的東西。寧氏深知丈夫是什麼性子的人,所以他特意囑咐她親自來接隋夫人,必另有深意。
“多些王妃厚待了……”徐念念淡然道,面無表情,看不出心情起伏。
寧氏哦了一聲,也不再多言。她對徐念念煩了好些年,著實做不出討好的事情。
兩個人沉悶的繞過一條條小路,穿過了一個月亮拱門,來到後院客房。
前面的主屋亮著燭光,徐念念加快腳步,頗有些想要衝過去的樣子。她問了四喜多次,到底是什麼傷,偏偏四喜一問三不知。又或者故意知而不言?
徐念念走入屋內,入目站起來兩個人,除了面容冷峻的隋孜謙,還有一位瘦高的男子,應該就是大皇子安南王黎弘賀了。
徐念念衝他倆簡單打了招呼,便走向床邊,一把握住了徐雨戒的手。
徐雨戒愧疚的看著姐姐,說:“三姐姐,我就是腿燙傷了,其實根本沒大事兒。還讓你擔心,大晚上就過來看我,哎……”他有些埋怨的瞄了一眼隋孜謙,卻是不敢直接告狀的。
徐念念捏了捏他的手心,說:“燙到哪裡了,讓我看下。”
徐雨戒捂著大腿,道:“不成不成……大腿根呢。”他臉頰紅了,徐念念見他說話力氣很大,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她深吸口氣,想起什麼回頭道:“多些王爺和侯爺的看顧……既然我弟弟傷勢不深,稍後我就接他回家吧。今日本是王妃夫人堂妹的生辰宴,總是不好因為我弟弟耽擱了你們。”
她一路想了許多事情,最後選擇不和隋孜謙糾纏,說多了都是氣自己,何必呢。
她想和離,自然要先忍著,否則父親那頭怕是顧不及呢。可是她越平靜,隋孜謙心裡便越不舒坦。
隋孜謙見她一副想要立刻帶著徐雨戒離開的樣子,心裡就平生出幾分不痛快,臉色沉了下來,更顯得肅穆慎人。
安南王適當的開口,道:“夜色已深,我已經吩咐人安排好了房間,侯爺和夫人就不用走了吧。”他把隋孜謙和徐念念放在一起,發現隋孜謙果然沒有出言反駁。他不由得心裡一驚,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兒?難不成外面的話都是胡說八道?
他和隋孜謙是過命的交情,深知隋孜謙為人最不耐煩輕易和別人繫結一起。更何況對方是讓他淪為談資的徐念念呢?
莫非他對徐念念有想法而不自知?
畢竟隋孜謙領兵打仗有一套,對待女人麼……難免直接粗暴。他意識到了麼?
徐念念愣住,她沒有去看隋孜謙,低下頭道:“不必了。我……”
“戒哥兒腿受傷,不易連夜趕路。”隋孜謙打斷她,道:“就按照王爺所說安排吧。”
……
徐念念沉默下來,考慮到安南王和王妃在場,她若是反駁和隋孜謙對著幹,定是落了他面子。索性不去怵他眉頭,猶豫片刻,點了下頭。
可是問題來了……
若是任由王爺安排,她必然要和隋孜謙一個屋子吧。
她渾身一僵,竟是有些不敢去想。
安南王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多言,吩咐管事去安排。徐念念攥著手帕,咬住下唇,待眾人都離開後扭頭去看隋孜謙,道:“我……”
隋孜謙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墨黑色的瞳孔好像山裡深夜的天空,看不到盡頭。
“三姐,都是我不懂事兒……”徐雨戒稚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徐念念怔了下,寬慰他道:“不礙事兒的,好好休息。”她站起身,不小心踩到自個裙角,又尷尬的坐下來,重新搭理衣衫,眉頭輕輕皺了一下,臉頰微紅,映襯在跳動的燭火下,非常可愛。
隋孜謙眯著眼睛,自嘲的想著,他居然會覺得徐念念可愛。
岫紅站在一旁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們家侯爺真是難得好性子,顧全夫人面子,居然沒有要求分開住。
徐念念尚未意識到,若是侯爺煩她讓人分開安排房舍,這才是落人口舌,明個必然又成了笑話。
岫紅旁觀者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