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絃……聽起來不令人寒心嗎?”
徐雨誠紅著眼眶,哽咽道:“況且我現在是鐵了心日後就算續絃,也不找藍家姑娘!他們此舉,紫歡若地下有知,難以瞑目!”
“雨誠!”徐柳氏一陣頭疼,藍家要真鬧起來,沒了名聲的還是兒子。畢竟藍家閨女死了……現在人家嫡親堂妹在府上,他們百口難辯嘛。
換句話說,藍紫歡自個爹逼著女婿續絃,別人能說什麼?就是這麼個薄情爹!
“不娶。我提前去任上……”他目光清冷,說:“那姑娘若是死賴著偏要住下帶孩子,那就讓她住著,至於名分,熬多少年也不會有人給她。”
“娘,我覺得大哥說的沒錯。這位姑娘再迫不得已,若不是自個願意留下來,也沒人逼她吧。藍夫人離去,紫樂姑娘總是可以選擇住客棧或者什麼……”
徐念念猜測沒錯,藍紫樂本是不樂意給徐雨誠做續絃。可是沒想到意外在院子裡看到了徐雨誠,竟是生的這般標誌英俊的男子,立刻改了主意,決定配合大伯母的做法,才會有了折返回來的事情。
三個人一合計,最終決定一致對外。可是徐雨誠名聲多少會受到影響,畢竟死了女兒的是藍家,逼迫徐雨誠立刻續絃的也是藍家,不明就裡的人定會覺得徐家有錯,苛待藍家閨女和兩個外孫兒!
徐宰相真是有理說不清……文人打起架來,最胡攪蠻纏。感覺到府上氣氛,徐念念沒敢多待,怕爹孃將矛頭轉到她身上。
次日,徐雨誠立刻起程赴任,本以為晾著藍紫樂,藍家總會將孩子接回去。轉眼到了年底,居然還住在徐家。藍紫歡父親的信函卻是一封接一封,最後都開始指責藍紫歡的死,徐家要負責任!如若徐雨誠不讓藍紫樂做續絃夫人,他就要進京告狀了。
這都什麼和什麼!
徐宰相被藍家搞的焦頭爛額。好在兒子外放,否則怕是真躲不過藍家的咄咄相逼。
隋孜謙和徐念念的相處模式依然沒有改進,唯一的突破便是上次重陽節宴會上的輕輕一啄。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就連七色玉,也被徐念念壓箱子底了,隋孜謙莫名覺得很是心塞……
隨著新年的到來,徐念念越發忙碌起來。隋孜謙得了空去了通州大營,宣了兩名軍醫給他治病。軍醫甲年歲已高,花白鬍子。軍醫乙四十來歲,看起來醫術高明的樣子。
兩個軍醫給隋孜謙把脈以後,都沒覺得有什麼大問題,對視一眼,納悶的問道:“侯爺脈相併無什麼問題,可是有什麼難以忍受的症狀嗎?”
隋孜謙猶豫片刻,遣退左右,只留下了長隨四喜和兩位軍醫,道:“偶爾、呼吸不暢。”
兩個人傻眼,這……別是心悸吧。
“胸悶還是喉嚨不舒暢?”
隋孜謙想了下,說:“胸悶,而且和我夫人在一起的時候發作的次數會多一些。”
“夫人?”軍醫甲暗道,夫人應該就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吧,不是人名的意思吧。……
四喜在旁邊聽著,突然覺得這事兒吧似乎不用軍醫來給侯爺治病了。
他成親有些年了,他懂……
不過侯爺雖然一把年紀,卻是沒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自然想的有些少了。
軍醫乙年輕一些,直言道:“敢問侯爺和夫人關係如何?”
隋孜謙眉眼鋒利,淡淡的說:“找你們看病,問這些做什麼!”
“侯爺,或許,或許這病因就出在夫人身上。”
隋孜謙冷眼掃過去,道:“你說的清楚一些。”
軍醫乙鬱悶無比,合著他們還要給侯爺做男女感情輔導嗎?
“侯爺,屬下曾經在十六七歲的時候遇到過一位心儀女子,後來那女子卻是戀上他人。然後我每次遇見她以後,就會覺得胸口發悶,剋制不住的難受。症狀倒是和侯爺類似。”
隋孜謙頓時怒了,說:“我夫人並未戀上他人!”
……貌似重點不對吧。
軍醫甲附和道:“以老身多年行醫經驗,侯爺身體並無大礙,若是因為和夫人吵鬧,心情不好,倒是可能會引發心情鬱悶,那麼倒是會出現胸悶感覺。”
“我和夫人不曾吵鬧!”現如今徐念念根本不和他爭執,反倒是更令他覺得無措。昔日裡追尋自己的那道熾熱的目光不復存在,整個人都覺得狀態不好了。
眾人自然是不敢徹底點破隋孜謙,總不能說你那胸悶的問題,難不成是你夫人不喜歡你呀?這話說出來純粹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