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曾經受過的苦,豈不是都成了笑話,丟不丟人?若說是相互喜歡,可是卻把日子過成那般慘烈,她如何放得下。
不過人難道活的不是一口氣嗎?現在一整天過去了,倒是冷靜下來,沒那麼衝動。
香涵將飯碗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看向侯爺。
“岫紅呢,我想讓她伺候我!”徐念念要求道。
隋孜謙拿起小碗,吹了吹,道:“岫紅伺候你一天,已經很累了。我讓她去休息了。”他把勺子遞過去,道:“張開嘴……”
屋內,燭火昏暗,香涵猛低著頭,不敢去看兩位主子。
徐念念咬住下唇,說:“我自己來!”她伸手去拿碗,猛的燙了一下,這麼燙隋孜謙拿著彷彿跟沒事兒人似的。是說他皮糙肉厚嗎?
“燙,我來吧。”隋孜謙定定的看著她,也看不出什麼情緒。
“香涵來。否則我就不喝了!”徐念念淡淡的說。
隋孜謙盯了她一會,說:“好。”
香涵顫顫巍巍的走過來,在侯爺冰冷的目光下,餵了侯夫人一碗粥。侯爺夫人吵架了,大家都看得出來,於是做事情分外小心,否則隨時有見不到明個太陽的可能性。
夫人尋侯爺不痛快,侯爺卻是說要誰命,就要誰命呀……
次日,隋孜謙過來同她一起吃早飯,又霸著徐念念的碗筷。最後僵持不下,這次是岫紅代勞,小丫鬟們越發覺得侯爺目光凍死人。
岫紅替徐念念梳頭,忍不住勸道:“夫人,您能別和侯爺置氣了嗎?”
……
“其實侯爺,還不錯啦……”這若是香涵說的,徐念念就不要她了。
天氣漸冷,徐念念帶了護手套子,領口也是毛茸茸的感覺,遠處看起來真像個兔子。
隋孜謙望著她,說:“很冷?”
廢話……徐念念沒搭理他,徑直上了馬車。
她打了個哈欠,發現隋孜謙居然帶了水果,還包了個橘子遞給她。
徐念念一邊吃,一邊發現越來越琢磨不透隋孜謙這個人了。難不成他的心真是石頭做的,可以對任何傷害都無動於衷?
徐念念吃完橘子,手帕就被遞了過來,她低下頭髮現隋孜謙腰間掛著的玉佩穗子有些眼熟,猛的意識到,這不是上你他讓她做的劍穗嗎?
“你怎麼掛身上了?”徐念念問道。
隋孜謙莞爾一笑,道:“寶藍色比較才襯衣裳。”
……她早就覺得有問題,劍穗要寶藍色的!!!
沒一會抵達徐府,門房將他們迎了進去。
“老爺身體不適,在後院躺著呢。”管事兒說道。
徐念念心裡揪著心,轉臉看向隋孜謙,板著臉說:“一會不許……亂說話!”她和隋孜謙吵架了,卻是不想讓爹孃知道。畢竟爹爹覺得隋孜謙挺好的,本就病著,再和她生氣。
隋孜謙眯著眼睛,揚起唇角,輕笑道:“夫人多慮了,我不會告狀的。”
……
徐念念直奔爹孃的屋子,發現父親果然瘦了不少,就連孃親臉色也不好。
“到底怎麼了。”徐念念立刻眼圈紅了,埋怨道:“爹病了為何不告訴我呢。”
徐柳氏看向隋孜謙,數落道:“你怎麼可以把夫君撇開那麼後面?謙哥兒過來坐吧。”
徐念念嘟著唇角,沒有多言。她知道從爹孃處問不出東西,索性讓隋孜謙和父親說話,她轉身去尋妹妹徐嫣嫣。
徐嫣嫣正安排著府裡要事兒,過年光送年禮就折騰她個半死。
“嫣嫣。”
徐嫣嫣抬起頭,看到姐姐回來了,抱怨道:“姐姐啊,我快忙死了。你不在家後我才曉得管家多麼繁瑣,真是煩死了。”
徐念念示意婆子們都出去,拉著妹妹走向床邊,道:“家裡到底怎麼了?”
徐嫣嫣知曉她問什麼,說:“還能是誰,藍家唄。”
“那姑娘還在呢?”徐念念皺起眉頭。
“嗯。狗狗和熊熊身體弱,前幾天還病了一場,我和孃親連夜盯著,就是爹也睡不著。然後藍家就來信了,指責我們沒照看好她的外孫,對他們家閨女不好,紫歡姐姐的死徐家要負責任。現在還耽擱了紫樂的婚事兒,若不是知道前因後果,我都快覺得咱家十惡不恕了。”徐嫣嫣怨念道,藍家簡直是臭不要臉到極致了。
“紫歡姐姐也真是可憐,這才去世幾個月,親爹拼了命的給她夫君塞人,還是熟識的姐妹,真是太噁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