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雖然我們已經成親,但之前的事兒也不是就能一筆勾銷的。本宮自許不是看重門庭、嫌貧愛富之人,但你當初讓本宮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你覺得就這幾個燈和幾枝花,就能彌補得了本宮麼。”懷安公主幽幽的說道,清冷的聲音裡蘊藏了無數委屈。
女子閨譽何等重要,豈是幾個燈幾枝花能彌補的,祁青遠自知理虧,只好涎著臉道:“人不都說,是我英雄救美麼,世人都去猜測殿下有多美了,哪還有心思去想其他的。”
畢竟祁青遠誇她長得漂亮,看在他嘴甜的份兒上,懷安公主對祁青遠的胡攪蠻纏也不呵斥,似笑非笑的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三,本宮白菜豆腐,你加官進爵;本宮三千青絲換戒疤,你嬌妻美妾,對吧。”
祁青遠心肝一顫一顫的,懷安公主說到最後都快咬牙切齒了,當初那一封挑釁的書信,不知道懷安公主憋了多少氣呢,祁青遠憋著氣,告饒道:“那時我不是怕你一時想不開當尼姑去了麼,你要是生氣,我認罰好不好。”
懷安公主低頭攏了攏衣領,掩去眼裡的那一絲笑意,再抬頭時,面色清冷,漫不經心道:“噢,駙馬想怎麼罰。”
“嗯,”祁青遠眼珠微轉,好半天才咬著牙道:“罰我吃一個月的白菜豆腐可好。”
哈,懷安公主忍著笑,覺得祁青遠的法子妙不可言,可還是矜持了好半響,才勉強點了點頭,語氣平淡道:“那就依駙馬所言吧。”
說完又要伸出手指,繼續算賬,祁青遠深知小公主記仇的性子,要任她接著算下去,她能算到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拿了她的銀稞子那兒去。
一想到自己的洞房花燭夜,是在沒完沒了的算賬中渡過的,而且指不定還要籤多少不平等條約,才能把小公主哄高興了。
祁青遠痛定思痛,猛地把懷安公主拉進懷裡,一手託肩,一手攬腿,把懷安公主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又用自己的嘴堵上懷安公主驚叫的唇。
把她所有的話都吻了回去,吮、吸、攪、纏,好半天祁青遠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懷安公主這回是真的癱軟在祁青遠懷裡,櫻唇微腫,媚眼如絲,捶了捶祁青遠的肩,嬌聲道:“你,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祁青遠堅定的搖搖頭,把懷安公主抱得更緊了,低聲道:“我還是抱著你吧,一放下來,我怕你又要踩我。”
“撲哧”一聲,懷安公主忍不住笑了出來,雙手環上祁青遠的脖頸,睃了一眼意外的祁青遠,軟聲吩咐道:“既是如此,那起駕回房吧。”
祁青遠一愣,這才想起他們還在船上,而且船上只有他和懷安公主兩人,想回去,自是需要他撐船,到時還是得把她放下來。
“額,”祁青遠尷尬的笑了笑,指了指小几上的蓮花河燈,溫聲道:“我們把河燈放了,就回去好不好。”
懷安公主沒吱聲,只是原本纏在祁青遠脖頸上的雙手軟了下來。
祁青遠小心翼翼的放下懷安公主,殷勤的為懷安公主研起磨來,懷安公主執起筆,在下筆的前一刻,朝祁青遠說道:“你轉過身去,這是秘密。”
祁青遠好笑的看了眼懷安公主,依言背過身去,等懷安公主把寫的紙條卷好放進河燈裡,才轉了過來,牽著她,與她一起放了蓮花燈。
等兩人回到喜房時,都快亥時了,懷安公主的嬤嬤侍女急得直打轉,見祁青遠終於帶著懷安公主回來了,忙一窩的圍上去,殷勤的問候。
因為之前已經梳洗過了,所以祁青遠只叫人打了盆熱水,淨了淨面,換上寬鬆的居家袍子,就坐到喜床上等著懷安公主。
懷安公主由幾個丫鬟伺候著,換衣、脫靴、淨面,大晚上的還抹了香膏,懷安公主從銅鏡裡看到祁青遠嘖嘖稱奇的樣子,羞紅臉了,忙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祁青遠見懷安公主終於收拾妥當了,揮了揮手,沉聲吩咐道:“都下去吧,門口也不用人守著,明日一早聽罄聲就是了。”
幾個丫鬟見懷安公主也微微頷首,想到今日是兩位主子的大喜之日,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言而喻,俱都紅了臉,行了禮後忙不迭的退出了喜房。
祁青遠朝懷安公主招招手,也不說話,拍了拍床沿,示意懷安公主過來坐。
懷安公主見祁青遠臉上掛滿了笑,大紅的喜床襯得他丰神俊朗,不由得心一緊,臉又燒了起來,好半天都挪不動腳,嚅了嚅唇,開口道:“本宮之前的話還沒說完呢,第四……”
哎喲,祁青遠一聽什麼四五,就頭疼,三步並做兩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