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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思及此,祁青遠竟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祁家眾人,他一刻都不想再在國公府多呆,遂故作訝異道:“既是如此,那是該先去致遠堂,至於公主那兒,力行回去替我向公主告個罪,請太醫再多等一會兒。”

祁一平鬆了口氣,忙引著祁青遠匆匆往致遠堂而去。

致遠堂是祁高格平日裡辦公的地方,是祁國公府守衛最為森嚴的地方,平日裡祁家的老爺少爺都不得擅入,更別說後宅女子了。

可今日致遠堂的客人出奇的多,老國公拖著病體,在這裡招待陳家的大老爺和三位少爺,一旁還有祁高格和祁家的宗親作陪。

公主在國公府受傷,還是人為的,陳家自是上門為公主撐腰的,祁家上下打著十二萬分的精神,又是賠禮道歉,又是連番保證。

可陳家態度強硬,不論是道歉還是保證都不買賬,祁家理虧在先,本就處於弱勢一方,苦苦強撐和陳家拉鋸著。

祁青喆和祁青卓還在這個時候出來添亂,押著被打得半死的阮紅衝進致遠堂,兩兄弟不顧老國公的明示暗示,一股腦兒地把二房的算計說了出來,為趙氏鳴冤叫苦。

陳家一聽,誓要追查到底,老國公無奈只好把劉氏等人也喚進了致遠堂,劉氏和王氏在事敗之後,也不驚慌,反而倒打一耙,祁青喆無奈,這才把祁青遠和懷安公主搬了出來。

現在眾人都等著聽祁青遠的說辭,祁青遠一進曠心齋,就感受到了屋內的暗潮洶湧,他神色一肅,挨個兒向各位長輩行了禮。

祁青喆見祁青遠終於來了,忙開口道:“大哥,你快向祖父和陳大人解釋清楚,我娘是被二叔一家陷害的。”

祁青遠瞟了瞟面色青白,恨不得一掌拍死祁青喆的老國公,慢條斯理道:“母親是不是被陷害的青遠不知道,只是公主殿下緩過神來後,說曾無意間掃到了阮紅的指尖,覺得有異,但當時沒多想,後聯想起母親曾言‘那茶碗自己是滑的,才對阮紅有所懷疑。”

王氏聽到祁青遠的話,眼裡閃過驚慌,但瞬間鎮定下來,強撐著道:“有異?是何異?一句有異就想把罪名扣到二房身上,未免也太草率了。”

祁青喆見祁青遠模稜兩可的態度,並沒有真正指證到二房,眼都急紅了,又要開口說什麼,卻被祁高格一把攔住,沉聲指責道:“公主既然察覺有異,你為何不早早稟告為父?”

祁青遠扯了扯嘴角,譏諷道:“兒子是想稟告父親來著,不過父親一再教導兒子,說國公府上下一心,眾志成城,兒子怕兒子說了,父親會怪罪。若不是三妹和三弟苦苦哀求,兒子也不會多嘴,至於那個丫鬟到底有沒有問題,兒子就不知道了。”

“你……”祁青喆再蠢也明白過來祁青遠幫他是不懷好意,可他不知道祁青遠到底是何用意,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如鯁在喉。

祁高格被祁青遠狠狠將了一軍,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庶長子一臉嘲諷的樣子,氣得想衝上去給他一巴掌,卻被老國公砸到自己身前的茶杯震住了。

“夠了!”老國公看著自己的兒孫相互構陷、相互指責,在外人面前把祁家的臉都丟盡了,再也忍不住摔了茶杯,怒聲道。

祁家的人是被老國公的怒火震住了,可陳家大老爺卻幽幽開口道:“照理說貴府的家事,陳某不宜過問,不過既然公主殿下在祁府受了委屈,我陳家也不能袖手旁觀。”

老國公猛地咳嗽兩聲,暴起青筋的手不斷撫著胸口,好半天才喘過氣來,歉聲道:“老夫教子無方,讓親家老爺見笑了,前因後果,您也看到了,一時半會兒也理不清。

現在已經過了用午膳的時辰,請您和幾位公子先把午膳用了,我們再商量如何,親家老爺放心,我祁府定不會讓公主受委屈的。”

陳家大老爺見老國公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咄咄逼人,正要順著老國公的意思先把午膳用了來,也給祁國公府一個喘息的機會。

一直沒開口的陳東行卻忽地起身,朝老國公行了一禮,開口道:“東行是晚輩,這裡本沒有東行說話的地方,不過想到皇后娘娘對東行的囑託,就不得不失禮,站出來說幾句。”

祁青遠眉眼舒展開來,陳東行都把皇后娘娘搬出來了,祁家人誰敢攔著,老國公幹涸的眼眸裡又蒙上了一層灰敗。

“公主殿下自小金枝玉葉,聖上和皇后娘娘待殿下如珠如寶,從未受過半點委屈,可在嫁進祁府的第一天就被小人陰謀算計。

貴府的家事,我陳家自不會插手,不管是二夫人陷害大夫人,還是大夫人栽贓二夫人,都與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