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了。”
於姨母作勢要打於耿,被他靈活一閃避開了,於姨母嗔道:“姨母說幾句實話怎麼了,祁少爺一看就是有教養懂禮貌的孩子,經得起誇,比你這皮猴懂事多了。”
祁青遠忙道:“秦夫人喊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名青遠。”
於姨母慈愛的拉著他的手,慢慢的吐字:“青山遠水,好一個意境優美的名字。你也別喊什麼秦夫人了,要是不嫌棄,跟著那皮猴喊姨母就好。”
祁青遠沒想到自己的名字還可以理解成這麼高大上的意境,見秦夫人笑意盈盈的臉,乖乖的喊了聲:“姨母。”
“埃。”於姨母很是高興的說道:“我啊,就於耿一個侄兒,加上自己生的那個,我們府裡也就兩個男丁,平時總覺得偌大的府邸冷冷清清的,今日你既然叫了姨母,我也就託大,把你當成自家的晚輩了,在姨母家裡千萬別客氣。”
說著又遞給祁青遠一個精緻的荷包,“拿著,這是姨母給你的見面禮。”
長輩賜不敢辭,祁青遠看了一眼旁邊的於耿,恭敬的接過了荷包,“多謝姨母賞。”
於姨母笑呵呵的感嘆,“瞧這孩子多有禮貌。”見旁邊丫鬟懷裡抱著的兒子哼了兩聲,就起身親自抱了過來,對著祁青遠道:“這是姨母的獨苗苗,平日裡寵慣了他,昨日見他表哥回來,玩到亥時才睡。”
祁青遠見於姨母懷裡一個兩三歲粉雕玉鐲的男童,微微睜開了眼睛,還有些迷糊,見到他這個生人也不怕,呆呆的望著他,一臉迷惑的表情,煞是可愛。
祁青遠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碰了碰他的小手,一下就被他抓在手裡,怎麼也不放。
於姨母笑著哄到:“超哥兒,叫祁哥哥。”
超哥兒的小腦袋到處張望,終於尋到了自家表哥,甜甜的叫了聲:“表哥。”又回過頭來,看著祁青遠,大聲的叫了句:“祁哥哥。”
那機靈勁兒逗樂了屋裡的幾人,於耿上前把他抱過來,親暱的碰了碰他的額頭,說道:“今日還有兩個哥哥要來咱們家玩,超哥兒又有新玩伴了,高不高興。”
超哥兒咧開嘴,直道:“哥哥,哥哥。”
這樣逗弄了超哥兒幾句,就聽門房的人來報郭金熙和鄭葉到了,於姨母趕緊道:“於耿,快去把你朋友接進來。”
祁青遠和於耿快步朝外走去,出了於姨母的院子,祁青遠有些心有餘悸的道:“你姨母口才真是厲害,誇了我那麼久都沒有一個重樣的詞兒。”
於耿頭也不回的道:“什麼我姨母,你剛才叫得不是挺甜的麼,連見面禮都收了。”
祁青遠啼笑皆非,“是是是,等會兒我可得提醒他們倆,要不然為了一個見面禮就把自己給賣了。”
於耿哼了哼,與有榮焉的道:“你們的段數怎麼能跟我姨母比,想當年我姨母可是連那些商鋪的老油條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喲,那你給我講講姨母的英雄事蹟。”祁青遠追問道。
“話說……”兩人吵吵鬧鬧的還沒走到秦府大門口就看到郭金熙兩人,“於耿,青遠。”都九月底了,郭金熙還搖著他那一把招搖的摺扇。
幾人很快碰了頭,郭金熙迫不及待的獻出了他的禮物,一尊金光閃閃的彌勒佛,還是實心的。“怎麼樣,於耿,我可是出了血本的,你掂掂,是實心的。”
於耿嘖嘖了幾聲,道:“成,要是哪天我沒錢了,就把他拿出去換成銀子用。”
祁青遠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郭金熙急道:“這是什麼,這可是佛祖,你不虔誠的供奉它,淨想些阿堵之物,真是罪過罪過。”
說完還雙手合十拜了拜,祁青遠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幾人說說笑笑的向後院走去,鄭業見於耿和郭金熙又貧在一起,無奈的搖搖頭,轉頭問祁青遠:“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沒多久,國公府離這兒遠一些,提前出的門。”祁青遠向鄭業走的更近些,不欲多說,轉了話題,“我已經見了於耿的姨母了。”
“噢,秦夫人可和善?我們昨日放學時才給於耿說要來他家,事先也沒有拜貼,擅自上門,的確有些失禮了。”鄭業一本正經的問道。
祁青遠想著秦夫人那熱情夸人的勁兒,打了一個哆嗦。轉眼看了看鄭業,他今日打扮得頗有些隆重,一襲月桂色長衫,鑲銀絲的腰帶,還配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翩翩少年,濯濯清貴公子哥兒的模樣,秦夫人應該有更多誇讚的詞語吧。
祁青遠有些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