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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話說早朝之後,許長宗正同幾個同僚講起赴宴之事,卻突然被剛從海南迴來的恭親王喚住。許長宗在一幫同僚的豔羨中改成與恭親王同行,恭親王是皇上的異母皇兄,今年有四十多歲。他同皇上極為親密,許長宗自然樂得與其攀談。

兩人漸漸遠離眾人視線,恭親王才淡淡一笑,“冒昧請來許侍郎,是本王唐突了。只是本王聽聞貴府有一位夫人是來自揚州知府林家,可是如此?”

許長宗摸不著恭親王的心思,回答得中規中矩:“回王爺,下官府中確有一位姨娘姓林。”

“恩”,恭親王點點頭,“那該錯不了了。本王今年夏天剛續了一弦,正是揚州知府家的嫡五小姐。本來她身體好好地,可本王急著進京,路上顛簸,王妃一到京城便病倒了。太醫看後也未曾好轉,只說是心病還需心藥醫。”

兩人走下高高的臺階,恭親王在前,許長宗稍稍錯開一點,斜貼著緊隨其後,恭親王側目望向許長宗,眼神焦慮神色憔悴:“我幾次詢問,她才艱難開口。原是王妃收到封家書,她的奶孃老死了。王妃傷心過度,一病不起。精神恍惚時淨說胡話,有次我偶然聽到王妃自言自語,說想再嚐嚐奶孃做出的玲瓏白玉糕。幾番打聽,才得知許侍郎家的林姨娘曾跟王妃奶孃學做過如何製作玲瓏白玉糕。”

許長宗心中澎湃,真是要睡覺有人遞枕頭。

日前聽聞喪妻多年的恭親王今年終於娶了一名二八年華的少女為續絃,沒想到居然是揚州知府家的嫡五小姐。

伺候好恭親王的小王妃,只要恭親王在陛下面前一句話,他的仕途之路尚可一搏。

皇上這幾年對他愈加不聞不問,禮部侍郎這個閒職他一呆便是十幾年,毫無建樹,早已是皇上的棄子。

回家後許長宗將此事與林氏一說,林氏的嘴頓時噘得老高,“要做你去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同孃家勢同水火。”

許長宗摟住林氏的胳膊:“好夫人,聽話,你不是說讓我帶梓涯梓穎去嗎?若是能將恭親王妃的心病治好,不,不必醫好,只要你去給她做了,此事我便答應你。再說她才十六歲的小姑娘,你離開家那會兒她都未開靈智,你跟她生甚氣。”

“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哼,那好吧,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給她做幾天的玲瓏白玉糕。”

林氏去恭親王府做了幾天糕點,恭親王妃的病還真轉好了。恭親王大喜,賜了林氏許多金銀首飾。

恭親王高興了,許長宗就樂了。禮部尚書如今年事已高,不幾年就該告老還鄉了。他那個位置可是份肥差,自己當了十幾年的四品禮部侍郎,也該升遷一下了。

經過幾天考慮,抱著僥倖心理,他終是決定帶許梓涯和許梓穎兩兄妹去赴宴。以後與恭親王之間還需要林氏去活絡關係,可不能惹毛了她。

皇上宴請三百多位朝臣,再加上每人可攜帶兩名家眷,也該有千人了。自己在這些群臣中猶如海中一粟,況且這種宴會,皇上在場群臣無法開懷暢飲,陛下一般只會在盛宴開始舉杯祝詞,之後便會離開,時間倉促,未必會注意到他。

這次宴會可以說是群臣之間的交際宴,而不是討好皇上的奉承宴。

還差三天便是皇家盛宴,許長宗才將赴宴之人定下來。差了小廝去王氏那通報,許長宗自己則親自往許辭房中走去。

邊走邊在思忖如何找個由頭將他訓斥一番,閉門思過到宴會之後。

林氏早有準備,一早就給許梓涯和許梓穎備好了衣服。

而許長宗在許辭那裡進展的也異常順利,責罵了他兩句,許辭居然無半句頂撞。後又罰他緊閉,許辭也也只默然不做聲,沒有以往的歇斯底里,這事兒順利地讓他心中打怵。

許梓涯在房中休養了一個月,身上創傷早就好全。

臘月二十三日下午離宴會還有一個時辰,許長宗帶著裝扮得像兩個仙人似的許梓涯和許梓穎朝皇宮而去。

皇宴去早去晚都是不敬,提前半個時辰到,最是合適。

三人走了兩刻鐘左右,許辭將好不容易換成女裝的許梓嫻連拖帶拽塞進馬車裡,揚長而去。

……

此次皇宴可謂是近幾年來最為盛大的一次,連平日鮮少上朝的三朝元老都盛裝出席。許長宗被領路小太監引到保和殿時,已有不少官員到此,正在互相作揖寒暄。

保和殿中央用紅地毯鋪設出一條通道,左右兩邊擺滿了整整齊齊的案几,許長宗粗略一算,差不多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