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太康帝,似有擔憂和疑惑。
太康帝素來和藹仁善,很少有暴怒之刻,更鮮少有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
可他如今怒氣上來,竟隱隱有無法遏制之態,李昊琛緊緊盯著太康帝的雙手。
他的雙手如今正顫抖著緊緊抓著案几,將案几拉出“刺啦”“刺啦”的刺耳聲音。
過了許久,太康帝深呼一口氣,這才重新坐下,臉上盛怒的表情才消了下去。
李昊琛這才接著稟報,如此一個上午過去,他們才述職完畢,告辭離開。
許辭還要回太公府給老太公和母親請安,便只好與太子殿下拜別。
大曜皇宮後花園中的楓樹已是紅葉滿身,好不浪漫。那些夏天開得豔麗的牡丹、劍蘭、茶花都紛紛凋零,倒是菊花開得正盛。
兩人並肩而行,李昊琛踱著步子陪許辭往宮外走去。他們兩人的步子都放的極慢,能走多久就走多久。
“太子殿下,”許辭聳聳肩,戳了戳太子殿下的胳膊,“請留步吧。”
李昊琛早已摒退了下人,一路上只有他們二人。他一把抓住許辭戳過來的手指,一個轉身便鑽進了假山中。
許辭被壓在假山上,身前是近在咫尺的太子殿下。
那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幾乎要將他燒盡。許辭的臉登時“噗”一臉紅撲撲地,眼睛溼漉漉望著身前的太子殿下。
“小辭……”太子殿下熾熱的眸子盯著身前的許辭,那眼神熱情似火,彷彿要將許辭的衣服都燒光了才罷休。
許辭用沒有被握住的手捂住一張老臉,羞澀不已。
加上前世,他好歹也活了有五十歲了,怎麼每次太子殿下一這樣看他,他就還是跟個雛雞一般,稚嫩極了。
看到許辭這樣羞澀可愛的模樣,李昊琛再也控制不住,低頭一口噙住了許辭嬌嫩紅豔的嘴唇。
那熱情溼潤的飽滿唇瓣含在嘴中,李昊琛欲罷不能,更是猛烈的襲擊,仔細又深情地品嚐了一遍又一遍。
許辭小心翼翼地回應著,先是淺嘗輒止,之後兩人再也不能自拔,緊擁著雙方加深了這個吻。
過了許久,兩人才戀戀不捨地分開彼此。
許辭臉色緋紅,如此出去還不得找人看出端倪。斜睨了李昊琛一眼,他雙手託著腮想借著雙手的涼意給臉降降溫。
“太子殿下,我臉這麼紅要怎麼出去呀?”
李昊琛一樂,笑道,“出不去就在小辭就在東宮留下,我自是歡迎之至。”
自從與許辭互訴衷腸,李昊琛再也不怕引起小辭的不適,再也沒有以“孤”自稱,兩人私下相處時總是“你”“我”相稱。
許辭將手心翻過來,用手背繼續給兩頰降溫,嬌嗔道:“實在是不公平,每次都是我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太子殿下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李昊琛哈哈一笑,抱住許辭的頭就側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誰說不公平,仔細聽聽這個心跳聲,都快要從我的胸口跳出來了。”
許辭貼在李昊琛的衣服上,耳邊傳來太子殿下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砰”“砰”“砰”,一聲又一聲地撞擊著他的耳朵,震到他的心裡,敲擊著他的靈魂。
許辭突然鼻頭一酸,眼睛漲疼。
前世他被殺死的時候,是躺在李昊琛身上離開的人世。
當時他伏在他身上,太子殿下已經失去了呼吸,滄桑的臉上恬靜淡然,彷彿只是睡著了。
只有那不再跳動的心,才讓他不得不接受太子殿下已經離世的事實。
前世帶著後悔死去,此生他再次伏在李昊琛胸口聽著對方的心跳時,前世的遺憾如今已是實現過半。
老天對他當真不薄,如今只希望早些解決許梓穎和李昊晟,那太子殿下就當真後顧無憂了。
說起李昊晟,不知怎的,許辭突然想起了太康帝今日的異常舉動。
他趕緊收回腦袋問李昊琛,“今日在御書房裡,你可發現陛下有些……奇怪之舉?”
李昊琛聞言隨即蹙起眉頭,“見到了,父皇今日的態度幾乎可以用性情大變來形容。”
許辭問道:“是陛下今日心情不好還是另有原因?”
李昊琛不假思索,“應該是另有原因,看父皇面色紅潤,應該並非心中鬱結。可細細端倪,又發現他眼皮之下烏青一片,是睏乏之態。氣色頗好又極為睏乏,實在奇怪。而且你離父皇有些遠可能沒聞到,我最後去父皇身邊呈送東西時,聞到他身上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