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是精甲暗影,以前平日裡就直接住在組織中。可如今帶了個人回來,便不能就直接把人仍在閣中。
雖可以在客棧暫住,但也不是長久之計。
索性許辭便請示了太公,讓白秋住進了太公府。
此乃一舉兩得,反正太公府後院有的是房子,又不差這一張嘴。
再來就是白秋精通藝術,讓他來給太公好好調養調養身子,再活他個百八十年。
從月前開始王氏就在認真準備許辭的生辰,不為別的,只因再過了這個生辰,他就十六歲,進了舞象之年,可以自力更生,算是長大了。
成年禮,自是不能怠慢了,故而王氏忙和著張羅著前前後後。
太公素來節儉不喜鋪張的主,可趕上外孫成年禮,也由著王氏去了。畢竟孩子就這一個,這輩子還能見他過幾次生日?
許辭自從今年考中狀元,任職太子冼馬之後便是不是跟著太子尋訪民間,倒是沒多少空暇時間。
最近有時間,王氏就想借著許辭這個十六歲生辰的時候,讓親戚朋友都聚一聚。
請柬寫了不少,許辭的外公王員外一家人自然是都在裡邊的,還有顏四、阿牛等幾人。當然最重要的,王氏寫了一張太子殿下的請柬,遞給許辭,“梓清,皇宮也不是娘能進去的,這張請柬你便自己遞給太子殿下吧,十一月初五的晚上,記得清太子殿下來太公府玩。”
許辭正在穿朝服準備上朝呢,他趕緊點點頭,接過請柬,“娘,雞還沒叫,天還沒亮呢。孩兒起這麼早是為了上朝,您起這個早幹嘛。您忙活了好幾天了,快回屋睡覺去。”
心疼王氏,許辭接過請柬就把她趕回去睡覺。
王氏看到兒子乖巧孝順,哈哈笑了兩聲,就走了。
秋獵之事,太康帝不忍責罰李昊晟,便將此事壓了下去。可壓下去歸壓下去,在朝堂上他便不免市場數落費氏一派。
李昊晟有天大的能耐,也不過是剛回來兩年多的皇子,這件事費遠征肯定出了不少力。
所以費氏一派這一個月裡在朝堂上極是難過,戰戰兢兢,說不定哪天便被太康帝揪著罵一頓。
李昊晟和費遠征也不敢多有怨言,太康帝這表現,明顯是察覺到了點什麼。
他們雖有勃勃野心,可也要懂得收斂,故而這一個月裡,可說是最安寧祥和的一個月。
上完早朝,許辭追上故意放慢腳步的太子殿下,裝模作樣拜了一下。
李昊琛笑了笑,“你生辰快要到了?”
“哎呀,”許辭睜大雙眼,搖頭晃腦道,“太子殿下真是能掐會算,都知道微臣生辰快到了。”
這嘚瑟的小樣……李昊琛在心裡嘀咕一聲,伸手就彈了許辭一個響指,附到他耳邊輕聲道,“你的生辰我還能忘記,當初不是說好,過了十六歲生辰便要了你,我按捺了這麼久,都快等得慾求不滿、飢不擇食了。這幾天我可是天天掐著日子過得。”
李昊琛字裡行間極為露骨,果然如他所料,此話一出,許辭臉“砰”地一聲便紅了。
四周無人,李昊琛的聲音又刻意壓得很低,他們自然是不怕別人聽見。可許辭還是不自覺的環視一週,窘迫尷尬地要死。
他一跺腳,從袖裡抽出一張燙金邊的紅色請柬塞進李昊琛懷中:“喏,給你。”
說罷便朝宮外跑了。
李昊琛看著許辭跌跌撞撞的背影,搖頭輕笑。
地上雪滑,李昊琛遠看著披著毛領大紅斗篷在雪地裡跑著,正要抬手吆喝他“小心點,地上路滑”,可還沒等他說出口,就眼瞧著許辭腳下一晃,一歪身子栽倒了雪裡。
李昊琛哈哈一笑,追了過來。
將許辭拉起來,太子殿下劍眉斜飛入鬢,“這雪可好吃?”
許辭倒地的時候是臉著地的,如今臉上還沾著一些雪花。李昊琛見了,竟然玩心大起,低頭就舔了許辭臉一下。
許辭一驚,趕緊跳開,低聲道,“太子殿下,現在還是在皇宮!”
李昊琛搖搖頭,“無妨,此處無人,放心。”
許辭還是不放心,又環視了一圈,周圍白雪茫茫,果然空無一人,這才放下心來。
小心翼翼幫許辭打掃下身上附著的白雪,李昊琛這才搖了搖手中請柬,寵溺道:“十一月初五晚上,我一定準時赴約。”
許辭會以一笑,臉上紅撲撲的,這感覺怎麼好像不是過生辰,倒像是出家似得,“那我等你。”
又寒暄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