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兩個杯子,倒上了桂花釀,許辭笑道:“太子殿下,帶你得勝而歸,定要不給我一場盛大而隆重的婚禮。”
李昊琛接過酒杯,也溫柔一笑,“自然,我會讓你成為天下男女都羨慕嫉妒的新郎,我會給你全天下最好的婚禮。”
許辭點點頭,伸出胳膊與太子殿下的胳膊挽了個扣又帶回自己嘴邊,“太子殿下,喝了這杯合巹酒,我們便是天地見證的夫夫了。你要記住,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活,我活;你死,我陪你。”
李昊琛眼眸閃爍,手中的酒杯竟突然感覺有千斤重。
許辭見狀,自己仰口喝酒的同時另一個空著的手也伸出去,直接握住李昊琛拿酒杯的手,舉起便湊到李昊琛面前,將酒水倒了進去。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李昊琛這才趁夜而歸,準備明天的離開。
……
墨夜是李昊琛的貼身暗影,武藝高強,可以一敵百,自然也跟著李昊琛同行出發。
臨走之前,全國民眾再次自發前來相送,送行的隊伍一直延續到十里長亭外都未斷過。許辭在城門之上遠遠地望著一身玄色甲冑的李昊琛,心中疼痛不捨,一時間,彷彿天地都失了顏色。
如今戰爭已經持續了兩個月之久,李昊琛走後第五天,西關突然來加急密函,西關將士傷亡慘重,為鼓舞人心,費遠征披甲上陣,卻被炸彈擊中,如今危在旦夕。
一時間,朝堂上更是人人自危,草木皆兵。
更甚者有人已提出派出使臣向月國投降的建議,一聽到這個建議,太康帝登時火冒三丈,當朝將將此人亂杖打死,以儆效尤!
霍亂民心,該死!
西關戰場,費遠征如今昏迷不醒,便只有三位威武大將軍壓陣。
太康帝攥著手中的密函,心中忐忑不已,西關如此戰事,不知這三位大將軍能否抵擋得住。
許辭下朝回家路過祠堂,果然見母親王氏還在裡面唸經誦佛。
她如今日日香火不斷,為邊關將士祈求平安。
許辭站在門外看了片刻,並未打攪她便直接回了房。
回到屋中,他心中如今是越發不安,費遠征如今重傷,他戰場應敵經驗豐富尚且如此,太子殿下安能全然無恙?
“唸白,你出府一趟,去越王府請越王來太公府一趟,說我有十萬火急之事與他商量。念孝,你去將顏四和阿牛也找來,要快!”許辭面容冷凝,認真道。
知道主子這是有大事要商量,他們也不敢怠慢,乾淨利落地應諾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唸白念孝去找人,許辭也沒閒著,他自己到後院將白秋和洛千雪也找了來。
半個時辰之後,許辭院子的客房裡,越王公孫御、神醫白秋、未來魔教教主洛千雪,還有顏四,阿牛紛紛聚在這裡。
幾人均是面色凝重,不似平日裡談笑風生。
見人都來齊,許辭也不多做客套,將唸白念孝遣出去看門之後,便開門見山道:“費遠征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眾多將士也遭遇了襲擊暗算,遍體鱗傷。西關之境的百萬大軍如今僅剩七十萬可以戰鬥,戰事僅僅開始不到兩月,我們大曜國便已整整折損了四分之一的戰力。”
許辭頓了頓,咬唇道:“我們去金國吧,去說服女帝派兵相助!”
“我們在座的幾人,其實都是蝦兵蟹將,可卻聚集了三國之力。常言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洛千雪你是月國人,可你卻被宇文天成追殺到走投無路的境地,逃到我們大曜國國內。白秋,你是金國神醫,天下聞名。可你卻為了墨夜來到這大曜國。大曜國是個寬容的過度,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如今大曜國面臨如此險境,即便我們的力量很薄弱,也都要一試,不是嗎?”
“我只問你們一句,如今這形勢,月國和大曜國已是勢如水火,有你沒我。你們是要這大陸月國雄霸,還是曜國長存?”
“不作他想,自然是選曜國。”洛千雪連頓也沒頓,便應道,“我自來肆意慣了,這四兩撥千斤之事也是做過一些,你若真要去金國,我陪你去便是。”
白秋也緊跟著道:“墨夜臨走前我本就要跟他一同前往前線,他卻不答應。戰場死傷無數,我乃天賦異稟的神醫,傷患眾多,我焉有袖手旁觀一說。他不肯,我便只得將治療炸藥傷害的方子給了他,墨夜便連夜命人快馬加鞭送往前線,只求這方子能及時送到。他雖不讓我去,我這心中卻按捺不住,金國離那戰場也不遠,若是說服了女帝,我便要前往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