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以手枕頭靠在貴妃椅上,只是這次卻是對不起公孫拓了,她雖有心相助,但如今形勢艱難,她拒絕。
金國五年前剛剛經歷了內亂,如今經過五年,全國方有幾分生機和安穩日子。此次月國大曜國兩大強國之爭,若是她答應參與進來,那金國剛剛甦醒的生機豈不是前功盡棄。
她是一代女皇,不僅是這個國家的天,更是這個國家的守護者。她要保護這個素來閉關鎖國的國家,盡她所能,給金國民眾安穩祥和的環境,她如何能打破?
距離午膳還有些時間,金國女帝休息片刻,重又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批閱起眼前的奏摺。
這剛批了沒兩份奏摺,女帝就聽到門外太監通傳,公孫皇后求見。
女帝長舒一口氣,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自從公孫拓那日勸她出兵相助被她拒絕之後,他們二人也有近五日未見了。
她也不能總躲著他,自己好歹也是一代女帝,還怕了他不成!
女帝撇撇嘴,“讓他進來。”
女帝抖了抖衣袖,心裡正盤算著怎麼來個四兩撥千斤,好打消公孫拓的念頭。這一抬頭的空檔,就看到來的不僅僅只是公孫拓,他後面還跟著一串小尾巴。
許辭,白秋,顏四,阿牛她都見過,另外還有一位美顏女子和一位挺拔青年,眉宇間竟與公孫拓有幾分相似,想來是他那個弟弟公孫御吧。
女帝乍一見公孫拓身後這幾人,心中一頓,霎時一股不悅感湧上心頭,“皇后如今地位尊貴,連外國來使覲見都可代朕而為了啊?”
早就料到女帝會心生不悅,公孫拓笑笑,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一把將女帝攬入懷中,“哪有什麼鄰國來使,不過是我的幾個親朋好友來此一遊罷了,陛下也不是沒見過他們,幾日不見,難道這就生分了?”
女帝皺眉,貼著公孫拓耳旁小聲問道:“難道他們不是在做說客的?”
公孫拓咬了女帝耳朵一下,“自然不是,你也不想想,哪有這種陣勢的說客。裡面有我弟弟,陛下可以給我多留下臺面,可別拉著一張臉給我難看。”
耳朵是女帝的敏感點,公孫拓一咬,女帝就差點沒經住呻吟一聲,幸而她自制力尚可,這才忍住。
許辭這孩子她素來喜歡,白秋還是他們金國人,而其中還有個孩子是公孫拓的弟弟。也是,怎麼想這幾人都不能是說客。
可這種敏感時期,從大曜國趕來金國,莫不是為了投奔他們金國。
女帝心中思量,聽說公孫拓的弟弟被封了王留在大曜國,這分明是相類似於質子的身份,大曜國皇帝又怎會讓他前來金國?
而此行中還有白秋,白秋是金國人,回家是無可厚非,可偏偏是在這種戰亂之時,帶著大曜國的人來。
莫非這些人是打算投奔金國?
女帝雖是不想幹涉兩國之爭,可也最看不得逃兵。
她心中認定這幾人是投奔而來,對許辭的好印象也都消磨殆盡,隨手賜了座之後女帝想了想,試探問道:“幾位如今來我金國,可是打算常住不再離開?”
“陛下說笑了,”許辭擺了擺手,“如今天下之勢,又有哪裡可以常住久安。我等幾人皆是碌碌無為之徒,平日裡就好遊山玩水。眼看天下將亡,我等這才打算將名山大川遊歷一番,以免抱憾終生。”
女帝臉色一冷,“許冼馬之意,是說我金國也無法安生?”
許辭遲疑片刻,抬頭望向女帝,“敢問陛下,可知月國的宇文天成為何短短几月,突然猶如神助一般擁有了那樣的武器?”
女帝皺眉:“我也收到過密探的密函,只說此人不久前從你們大曜國苗疆帶回一女子,便是這女子創造的這些武器。”
許辭點點頭,“不錯,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許某的庶妹——許梓穎。”
女帝一怔,“你的妹妹?”
“我對這個妹妹可是熟悉得很,不僅我對這個妹妹熟悉得很。我國的四皇子殿下李昊晟曾經在月國當了十幾年的質子,對這位剛剛弒父繼位的宇文皇帝也是瞭若指掌。”
“一個視生命如螻蟻,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宇文天成連自己的生身父親都不放過,你以為以他的野心,會只攻打大曜國一個嗎?”
“說起我這個妹妹,跟宇文天成也是不相上下啊。雖說是家醜不可外揚,但我與陛下素來相投,便不也怕陛下笑話。我的庶兄,許梓穎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幾個月前突然慘遭殺害。後來經我調查,竟然發現不是別人,正是許梓穎派人殺的他。至於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