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附屬國見了皆是心中冷笑,不自量力的迦樓國,如今落得如此下場也是自食惡果,不值得同情。
友邦安置在了主位左側,而本國官員,皆安置在了主位右側。
今晚雖說是夜宴友邦,但其實暗鬥早已開始,今夜先是友邦與大曜國鬥藝、鬥舞。
到了明日之後的幾天,便是鬥文、鬥武、鬥馬、斗香、鬥馬球等等,爭鬥數日,直到最後一日才會消停。
五十位大臣皆都是陛下親自挑選而出的,許辭本不在其中。可太康帝轉念一想,許辭是太子的福星,來了也好,便在最後將禮部侍郎劃去,改為了太子冼馬許辭參加。
許辭作為大臣裡官位最低的一人,按照規矩便坐到了最後一個角落裡,正好與那迦樓國正面而對。
雪國坐在第一位置,雖然金國來訪,李昊琛還是將雪國安排在首位,可見大曜國對雪國的重視之意。雪國鉛華太子已是對太子殿下的毫不保留的盲目死忠崇拜,便是太子殿下將他安排在最後一位他也樂意之至。
他雖天真,但卻並非不知大曜國如此安排的深意,見便是金國來了,大曜國也並未對他們雪國有一絲虧待,鉛華太子心中大為感動,對太子殿下的盲目崇拜又加重了幾分。
而金國女帝屈居第二,臉上卻是一片悠然自得。她今日特意穿了一件嫣紅色的華貴長袍,只因為她的小愛寵喜歡紅色,她便也著了紅。
頭髮並未有任何步搖流蘇的點綴,她只是將頭髮高高扎出一個馬尾,紅衣加身,一身不容人忽視地氣勢立於宴會。
而對面,首位坐的是剛剛喪偶的恭親王,太康帝的親弟弟。
第二位金國女帝對面才是坐的太子殿下,李昊琛身穿玄色四爪金蟒長袍,臉上面無表情,眼眸中如有暗波流動,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凜冽冷肅的霸氣。
金國女帝與李昊琛在這宴會之中,一個如一團燃燒的烈火,一個則如一塊極寒的冰塊。兩人分庭抗禮,暗中洶湧。
女帝眼中露出欣賞之色,唇角一勾,向對面的李昊琛舉了舉酒杯:“素來聽聞大曜國太子殿下驍勇善戰、氣質不凡,今日得見,果然是龍章鳳姿,他日必成大器。”
李昊琛眼中神色分毫未改,舉起酒杯會以一禮,“多謝陛下謬讚,我大曜國友邦盛宴,能得陛下親來,可謂是蓬蓽生輝。”
兩人你來我往,暗自爭鬥。
許辭酒量小,喝了幾口就不行了。盛宴上的觥籌交錯是在不適合他,找了個如廁的藉口後許辭便搖搖晃晃逛到了後花園。
太子殿下見許辭走時搖搖晃晃地,便知他這是又醉了。剛要起身追上,卻被對面的鉛華太子突然叫住,“太子殿下,多謝大曜國這些年來對我雪國的護持。我鉛華不勝感激,只能以薄酒敬之,以感念大曜國之情誼。”
太子殿下皺起眉頭,看著眼前這個滿臉鬍渣、眼睛卻亮到耀眼的雪國太子,一陣頭疼。
這到底是怎樣的奇葩,老天您快來收了他吧!
太子殿下不能離開,金國女帝卻是藉故退了出去。
金國女帝揮退跟隨的侍從,循著遠處搖搖晃晃的紅色身影便追了上去。
許辭如今正是要往後花園而去,他在這個宴會中本就是無足輕重,便是離去整晚也不會有人發現。
他如今想的便是到僻靜之處好好醒醒酒,再睡上一覺等著宴會結束方可回家便好。
五月中旬,白天已有熱意,晚上確實清風徐來,頗為涼爽。
微風吹拂著許辭微醺燥熱地臉頰,帶來絲絲涼意,許辭頓覺神清氣爽,只想大聲叫好。
他這般想著,便也做了出來。
女帝尾隨其後,便見到自己眼前的那個身影突然舉頭仰天大笑一聲,道:“大風起兮雲飛揚,哈哈,好風,好風啊!”
那模樣端的是那恣意隨性,好不快活。女帝眼中流出豔羨之色,竟久久不忍上前去打擾許辭動作。
吆喝了兩嗓子,許辭也有些累了。他隨便找了個可以賞到月亮的涼亭便進去坐下,打算打個小盹。
剛坐下沒多久,他只覺得身後似乎後腳步聲傳來。許辭一凜,猛地回頭:“誰!”
女帝也沒有被發現偷窺時的尷尬,她從容地從花叢後走出,笑道,“朕有些微醉,便打算來此吹些涼風醒酒。沒想到來時許冼馬已在此處,朕委實不好打擾,才未走出。”
見是金國女帝,許辭重又坐回去,“陛下好雅緻,小臣也是來醒酒的。”
金國女帝心道: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