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萬一煜兒和琦兒有個三長兩短的,嗚,嗚嗚……”
“夠了!”謝臻面色難看,看著耿氏,“顧小姐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她說了謝家的東西她不會要一分一毫,現在你們滿意了?”
陸氏聞言,眼淚早已經忍不住了,“我,我……我可憐的女兒。”
“我還沒死呢,怎麼就開始惦記謝家的家產了?”謝安狠狠地磨著牙,瞪著耿氏,“怎麼,是不是連我都算計,算計著我早死呢?嗯?”
耿氏聞言,身子頓時狠狠地顫了顫,“爹,我沒有!”
“沒有?就算我死了,這些東西也輪不到你頭上!”謝安氣得險些喘不過氣來,他深吸口氣,狠狠地瞪著耿氏,“你們兩個,給我去祠堂面壁思過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給見他們,如果被我知道了,哼!”
耿氏還想再說什麼,“……”
“耿氏,下次如果在發生這種事情,你就給我滾回耿家去!”謝安真的是惱了。
“爹!”“祖父!”謝臻頓時也有些慌了。
“謝明,你親自帶人看著他們。”謝安面色難看,陸氏只低著頭,不斷的抹著淚;自己那失蹤了三十年的女兒好不容易找到了,居然被自己的大兒媳婦兒這麼作踐,“怡兒,我的怡兒,我的嫁妝,往後都是留給怡兒的,你們想都別想!”
想到這兩日,謝琦總是想方設法的在自己這裡淘換東西,原來是惦記著這茬呢。
“憑什麼?”耿氏低著頭。
“怎麼,我怎麼處理我的嫁妝難道還要問過你不成?”陸氏素來是個心軟的性子,此刻也不由得惱了,“等阿瑋回來我倒是要問問了,這就是他的兒子,女兒,他的媳婦兒!他這個做大哥的就是這麼對妹妹的?”
耿氏聞言,身子頓時顫了顫。
“不好了,不好了。”
陸氏話音未落,陡然一道踉蹌的身影闖入院子,在看到謝安和陸氏的時候,眼底的不安這才稍微少了些,氣喘吁吁甚至連話都說不完整了,“老,老爺,夫人,不……不……”
“你先喘口氣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認出來人是在謝逸的院子服侍的小廝,謝安原本心頭的怒火頓時大半被擔憂所取代,“是不是二少爺出事了?”
“嗯,嗯。”那小廝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二少爺又,又吐血了,藥老說趕緊讓您們把大夫請來!藥老沒說哪位大夫,他說您和夫人知道的。”
耿氏聞言,頓時眼神亮了亮。
謝安和陸氏對視一眼,頓時不由得有些洩氣。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瞧著謝煜、謝琦仍舊不離開,甚至耿氏也一副看熱鬧的模樣,謝安頓時就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都想去祠堂罰跪,是不是?”
“爹息怒,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耿氏聞言,頓時急了;推搡著兩人。
謝臻見狀,也非常識趣地朝兩位老人行禮,“那臻兒也先告退了。”
“嗯。”謝安無力地罷了罷手,老大家的也就看著謝臻像是他們謝家的人,對謝煜和謝琦,謝安可謂是恨得牙癢癢。
“老爺,您說這怎麼辦呢?”陸氏心中焦急,手心手背都是肉。
謝明身子也愣怔僵硬,誰都想不到這剛跟顧瑾汐發生那樣的爭執,後腳謝逸就病情惡化了,“老爺、夫人您們彆著急,先去問問藥老,到底怎麼回事?”
“嗯,嗯。”兩人趕緊點頭如搗蒜。
從主院出來,耿氏就找人去跟謝家老夫人告狀,誰知話沒說完,就有人來彙報謝逸病重的訊息,聽了來人的彙報,謝家老夫人險些沒將耿氏給打一頓,向來溫婉的她難得的爆了粗口,“滾,你給我滾!”
“祖母!”耿氏面帶不解。
“我謝家這是遭了什麼孽竟然娶到這樣的媳婦兒!”謝家老夫人只氣得臉都青了,旁邊的嬤嬤不斷的安慰著,“老夫人您彆著急,顧小姐素來是個知曉輕重緩急的孩子,不管怎麼說顧夫人都是二少爺的親姐姐,不會看著不管的。”
謝家老夫人眼中還帶著淚,想到顧瑾汐的性子,“不,還是我親自去一趟蘅蕪苑吧。”
“老夫人您三思!”嬤嬤趕緊拉住謝老夫人,“白日裡剛發生那樣的事情,這會兒顧小姐怕是正在氣頭上,您這若是去了,顧小姐就算來了怕心頭也是憋著氣兒呢,正所謂解鈴換需繫鈴人,老奴覺著這件事情讓大少爺去最合適。”
謝老夫人聽了,微微抿著唇,“可是阿瑋他……”
“煜少爺和琦小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