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縮了縮肩膀:“要,要不我刪了?”
秦不晝繼續:盯。
商心凌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會兒,突然福至心靈:“來、來一起吃?”站起身,“當然歡迎啊來來來!”
“小姑娘你很有前途啊!我看好你!”秦不晝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露出兩個小酒窩。回頭開心地在段其琛的臉上吧唧啵了一口,把人拉到餐桌旁邊,擼了把袖子。
戲服長長的袖子被捲上去以後又柔順地滑了下來,秦不晝鼓了鼓腮幫子正打算動手撕布料,誰也別想阻止他吃飯,不過想了想衣服撕壞以後經紀人抓狂的大嗓門還是停住了動作。
都是他當時太趕忙了。他就不該穿這衣服過來……秦不晝苦惱地盯著桌上飄著香的飯菜,段其琛看著,只覺得他頭頂似乎有無形的貓耳朵耷拉下來。
秦不晝頭頂翹著的一撮呆毛忽然動了動,眼睛一亮,極其自然地蹭到段其琛旁邊,抱住段其琛的胳膊依偎上去:“其琛,餵我。”
坐在對面的商心凌猛地嗆了一口羹湯。
在商心凌家用完了飯,秦不晝負責洗了碗,臨走時表示了感謝,並且留了名片。
“你對編劇有興趣嗎?看著自己的作品被搬上銀幕,被演繹出來變為活生生的影象。”秦不晝看著商心凌,認真地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來找我。”
兩人離開之後,商心凌坐在被收拾乾淨的飯桌上,看著那張名片,目光晦暗不明。
段其琛打著方向盤去秦不晝在W城的住所,秦不晝坐在副駕駛上啃著商心凌送的年輪蛋糕,往段其琛瞄了一眼,把剩下的蛋糕整個包嘴裡嚼巴嚼巴嚥了下去。
段其琛:“……”從放在駕駛座和副駕駛之間的零食袋裡摸出一盒牛奶給他。
秦不晝差點噎著,抓起牛奶扭開小圓蓋就喝。
喝完砸吧一下嘴,有些惋惜地看著只剩下淺淺一層的牛奶盒:“要再買一次了……本來想讓其琛做雙皮奶吃的。”
車子進了小區,在門衛處刷了卡,進入小區。
“沒關係,可以先做其他的。”段其琛把車停在秦不晝的公寓外,側目。擰了擰眉頭,輕聲說,“我想知道你是誰。”
終於問了。
秦不晝思考了一下自己說了真實身份被當成精神病的可能性,摸著下巴:“其實這個說來話長,而且在你聽來可能有點荒謬。”
段其琛注視著他的雙眼:“你說,我就信。”
秦不晝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戲服,抬起頭認真地說:“其實……我是共產主義的接班人!”
段其琛:“……”
·
恢復了正常的祁珏,正一臉深沉地站在房間的落地窗邊。
祁珏是亞洲著名導演,斬獲大獎無數,但總因為奇奇怪怪的原因,與金兔子獎失之交臂。
金兔子獎是腐國電影界最具影響力的獎項之一,只要在腐國正式上映的影片都可獲提名。
作為一個有收集癖的龜毛強迫症,祁珏看著自家的獎盃展覽臺“亞歐區”上空缺的那一角心裡癢的似貓爪抓撓。努力鑽研深造了好幾年,親自按照金兔子獎的評審口味量身打造了《四銘》的劇本,這一次他這部作品完完全全就是衝著獎項去的。
寂靜的房間中突然響起歌聲,祁珏彎腰從一地衣服中摸出手機,備註是顧紈弋。
滑開接聽鍵:“秦影帝?”
秦不晝的聲音在電波里有些失真:“喂?導演,明天我帶個朋友到片場行麼。”
他們不算嚴密封閉式拍攝,但還在保密階段,帶人來片場這種事還是過問一下導演比較好。祁珏脾氣比較暴躁,而且不愛慣著大牌。
祁珏微微挑眉:“秦影帝帶的人當然可以,不打擾拍攝的話就行。”只要不打擾到拍攝,這些問題他都很寬容。
秦不晝眨眨眼,看著身旁的段其琛滾過去抱了抱揉著腦袋:“他很乖的。”
段其琛的頭髮被他揉的一團亂,秦不晝看著他蹙眉斜睨自己的樣子悶悶笑了起來,冒出些憋笑的氣音被祁珏聽見。
結束通話電話,祁珏有些好奇。聽這語氣不像是有人要來探班,是秦影帝的朋友?或者家屬?
秦影帝說話很耿直,但處事圓滑,還真沒聽說秦影帝有什麼關係特別親近的朋友。
秦不晝把手機扔到一邊,終於不再憋笑,放聲地笑起來。
用空調被把段其琛裹成春捲摟懷裡,親了親他頭頂,兩條腿也不安分地夾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