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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敘生被按在熱水裡,微微撲騰兩下鑽出水面,被秦不晝撈到身旁。輕柔又纏綿的吻就覆上了嘴唇,秦不晝格外喜歡吻他。
他沒有反抗,伸出了手勾住秦不晝後頸,微張著唇接納著男人。在那一剎,莫敘生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職責,滿心滿眼只有面前的人。
甚至覺得,就這樣一直下去也好。
只是世事總沒有那麼多兩全其美。
莫敘生接到二營的一個小隊長通知的時候,正在替秦不晝整理各地承澤軍上報的戰況。
“白小夫子,大哥發了很大的火!……總之你去看看情況吧。”承澤軍中之人戲稱莫敘生為小夫子,因他總是一板正經,像私塾裡的教書先生。
五人一伍,二伍一什,十伍一隊。這小隊長也是統領五十人的精兵了。
鞭子在半空中甩了一甩,挽出一個漂亮的鞭花,把空氣抽出一聲清脆爆鳴,落在地面上,激起點點火星。
“不說麼。”
這是秦不晝換的第三支鞭子了。身旁的刑訊官噤若寒蟬。
那密室正中央的犯人在這樣的折磨之下早已經不成人形,皮肉都被一次次抽打到身上的鞭子的倒刺帶走,黏稠的血液從破開的口子流了滿地。滿室彌散著濃郁的血霧,在石質的牆壁上遇冷液化成血珠滾落到地上,又流淌到他腳邊。
聽到秦不晝的聲音,那人動了動,喉嚨中發出嘶啞的聲音,深陷在眼窩中的眼裡滿是恐懼和驚慌。秦不晝卻只是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鞭子,似乎不過是隨意閒庭信步,他處在一片花海中,而不是面前的密室刑房。
直到密室的門被人開啟。莫敘生走進來,看清了房裡的情況,有些意外。朝那司掌刑訊的小士兵打了個手勢,示意這裡由自己接手。小士兵立刻行禮退下了,房門再次閉合。
莫敘生走到秦不晝身後,腳步聲在空曠的密室中迴盪著,然後停了下來。
秦不晝扔掉了手裡的鞭子,語氣淡漠地問道:“怕麼?”他沒有轉過身,背對著莫敘生。
莫敘生靜靜地沒有回答,死寂的房間裡只有那犯人瀕死的粗喘聲迴響著。
秦不晝用手扶額頭捂著臉深呼吸幾口氣,試圖把滿心戾氣驅散,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不正常。他的精神力雖然在恢復,但這次卻因為手下人的背叛受到這具身體原主的影響,壓抑不住內心毀滅的慾望。
秦不晝的執念之一就是回到自己的世界解決背叛的問題,而原主生平最惡背叛。
吸入肺腑的不是冷清的空氣,只有彌散不去的血腥,秦不晝猛然轉身,掰起莫敘生的下頷讓他看著自己,青年隨著他的動作抬起頭。清凌凌的桃花眼裡沒有任何恐懼,只有些許茫然。
被突然把這個問題擺在面前,莫敘生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想要什麼了。
他認為自己是忠於大永和莫家的,並且現在仍舊這樣堅信著。但是很顯然,他對眼前的承澤王有著特別的感情。現在他還沒有弄明白,但莫敘生隱隱覺得,若是自己弄明白了,一定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就這樣猶疑著,看著秦不晝發紅的眼,第一次喚出了他的名字:“不晝。”然後才發覺自己喚的竟是這樣熟稔。
秦不晝如同被瞬間安撫的貓兒一般,戾氣迅速的消散,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放開手,在那塊被自己捏紅的面板周圍磨蹭了幾下:“我喜歡你叫我名字。以後都要這樣叫。”
莫敘生輕輕道:“嗯。”
得到了他的回應,秦不晝用力把莫敘生按進懷裡,臉龐埋進他頸窩輕輕地磨蹭,闔著眼眸感受著青年的清冷氣息。雖然並未恢復記憶,但莫敘生的靈魂本能地放出柔和的力量,撫慰著輪迴多世的戀人。
良久,秦不晝悶悶地說:“我不管你效忠於誰,惟有你不準騙我。”
第95章 攻君說:老子最強——
眾叛親離,秦不晝在最初那世界已經遇過不止一回,早已經能心如止水。
莫敘生隱瞞身份,這很正常,可是如果莫敘生告訴自己他忠於他以後,又投身大永,秦不晝覺得他可能會想拆了這個世界。
所以他並不強迫莫敘生現在就做決定。
聽到他的話,莫敘生神情微怔。原本自然覆上秦不晝背脊的手也短暫的停頓,慢慢順著他的後背的布料撫摸著滑下。最後停留在腰際,微微攥緊了秦不晝的衣衫。
秦不晝,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
莫敘生不安地思索著秦不晝最後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