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川寄不晝願汝此生長樂無央
離川寄不晝願汝所願之事終能實現
離川寄不晝願汝初心不改一如往昔
敘生寄不晝願汝榮耀加身斬破來敵
……
不知不覺,酒罈子東倒西歪地堆了滿地。
敘生寄不晝願汝傲骨一世長存
敘生寄不晝願汝征途曼曼修遠為光
願為汝封疆願吾得與汝並肩而行十一月半莫敘生留
起初還是離川,到了最後全都變成了敘生。最後一封在秦不晝平靜的注視中開啟。秦不晝把酒罈子扔到一邊摔碎,有些暈乎乎的,呆呆坐了一會兒,垂眼小聲說。
“敘生,我想你了。”他已經二十餘天沒見到戀人了。
“再不回來,我就去捉你啦。到時候……我就把你關小黑屋裡這樣那樣。就算你哭都不放開你。”再也不想放他走了。
衣襟被酒水打溼,夜風拂過,似有些涼。秦不晝伸出手,茶金的眼裡倒影了滿夜的月,像要握住虛無。
酒能入夢,皆是人傳的虛名罷了。
哪怕只是一碗水,想醉的人自然會醉,清醒的人始終清醒。
第98章 攻君說:……XD。
莫敘生先找了地方養好了傷,方才反回雲都。
不知為何,這途中格外不平,彷彿老天和他作對似的,遇上的山賊兵匪不計其數。但莫敘生不是普通的文人,儘管費了些力氣,還是毫髮無損地離開了。
然而這還是讓他在路上耽擱了許久,讓莫敘生失去了最新的戰事訊息。
所以原本打算完善了情報再去找秦不晝請罪的莫敘生,在雲都附近聽說秦不晝負傷的訊息後,他幾乎忘記了思考,立刻出示事先準備好的文書進入了雲都。
守城將軍府別院中,秦不晝深深鎖著眉頭觀摩面前的沙盤,手指在地形圖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描畫。
近來的戰勢走向讓他覺得很不正常,甚至有些詭異。分明自己幾乎算到了所有細節,但勝利的代價卻遠遠超出了想象。
不可能是陳聽濤,他了解那人的風格。更讓他奇怪的是每當自己親上戰場督軍時這種狀況就會消失不見。簡直堪比靈異事件,但……這個世界分明沒有除自己和莫敘生以外的和超自然力量有關的事物。
想不通就不想了,大不了自己多上幾次戰場便是。秦不晝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打算進屋休息,微微回過眼便看見了站在院門口的莫敘生。
比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還要清瘦,鬆垮垮的白衣罩在身上,神色冷清,目光淡漠卻溫和,臉上彷彿流淌著輝光。
莫敘生在看見那抹身影時,怔然不動。隔了萬水千山,一月又一旬,日夜相思的臉龐就這樣不期然的出現在眼前,如同被命運雙手捧上,撞進了他的視野裡。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莫敘生還是一瞬間不自覺地紅了眼圈。
秦不晝的臉上……竟添了一道疤。身上,也多了一層彷彿要凝成實質的血光和戾氣。
不是說無需親上戰場的嗎?為何……
兩人相視很久。直到莫敘生放下行李,緩緩開口說:“我是莫敘生,不是白離川。”
秦不晝歪著腦袋瞧了他一會兒,突然笑起來。
“嗯?……這樣,我知道了。”
莫敘生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攔腰抱起,像個麻袋似的毫不憐惜甩在肩上。腹部被頂住的疼痛讓他微微蹙眉,回過神時已是在秦不晝的臥房內。
莫敘生從來不知道這裡竟有一個密室,像是那軍中密室的微縮。反應過來以後,雙手便被扣上了鐐銬,被那鐵索擎了起來。鐵鏈拴著莫敘生手腕,將他整個身體都升離地面一點,只有腳趾還艱難地撐著地面。
“不晝……”莫敘生顫動著眼睫,睜開眼想說什麼,卻在看到這樣的秦不晝以後失了聲。
秦不晝臉色很平靜,眼底卻爆發出了令人駭然的冷酷和戾氣。拎著酒罈,從牆上取下一支馬鞭,然後在一旁的矮桌上取了盒上好的傷藥脂膏,塗抹上了馬鞭。
靠在矮桌上,大口灌了幾口酒,琥珀色的酒液順著胸膛淌下,秦不晝將半滿的酒罈隨意扔在一邊,任由它摔碎彌散了滿室酒香,捧過了莫敘生的下頷,將酒液喂到了他的口中。莫敘生被迫張口飲下秦不晝吻餵過來的酒,抑制不住地從唇齒間溢位了一絲聲音,像是犬科動物幼崽無助的嗚咽。秦不晝似乎為他的聲音感覺到愉悅,微微眯起眼,勾著唇角。
莫敘生知道秦不晝一定會生氣,這樣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