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白離川用自己最後的力氣猛力扯開秦不晝的箍制,揪著領子把他壓在身下。
“秦不晝你瘋了?”
本應該頗有氣勢的反壓卻在此時顯得頗為微妙,下半身一絲不掛的男人兩腿大張的跪坐在穿著軍校生制服的年輕Alpha身上,雙手死死地抓緊他的手腕,冷冷地瞪著秦不晝。
“如果離川不動手打死我,”秦不晝眨了眨眼,輕笑一聲反握住白離川的手腕,“我是不會停的。”
白離川的手攥的很緊,修建齊整的指甲都嵌進了肉裡。秦不晝握起他的手,一根一根把手指掰開,在白離川錯愕的目光中在他手裡塞進了自己的軍刀。
秦不晝緩緩把白離川握著軍刀的手抬到自己脖頸旁,定定地注視著白離川。軍刀閃著危險的薄銀鋒芒。
“離川隨時可以,刺進去,讓我停下來。”
那尖銳的刀鋒就貼在腺體上方,動脈旁邊的位置,只要白離川再用一點力氣,就可以劃破秦不晝的面板,噴湧出鮮血。
白離川殺死過的蟲獸無數,親手處決過的人也那麼多,本不該有任何的猶豫。然而現在他在對於機甲戰士來說最為神聖的駕駛艙中,下身不著寸縷,被比他小十餘歲的養弟按在駕駛座上,後背摩擦著桌邊,髮絲在操控臺上散亂著,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喊出聲音來。秦不晝的手指靈巧而柔軟,每一次觸碰都能讓白離川在一陣陣的快感中渾身顫抖。
他對性事一向是節制禁慾的,連自慰都甚少,他沒有戀人,沒有太多的慾望。喜歡他的人從來都不缺,自從稱為上校後來找他說媒相親的更是不少,但即便這樣白離川也對此毫不自知。被人觸碰性器是頭一回,對方是自己帶大的孩子……
白離川扣著秦不晝的肩膀,被這種背德而荒唐的愧疚感席捲心頭,迷茫地握著軍刀,好像在尋找什麼依靠。在他失神的時候秦不晝的手指緩緩向後探去,然後毫不猶豫地往裡伸了進去。
白離川痛得幾乎痙攣起來,手指攥緊了軍刀。冰涼的溫度貼著秦不晝的面板。
秦不晝看著他,金眸裡沒有絲毫推意,反而勾起唇角吻去了白離川眼角的水跡,“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離川。”
白離川狼狽不堪地喘著氣,他有一萬種方法推開秦不晝……但他下不了手。他的雙手顫抖著,上身依然穿著完好的軍裝,裡面的襯衣被淋漓汗水沾溼牢牢貼合在面板上。
秦不晝探入的手指根數在增加,白離川顫抖著雙手,下身的劇痛並沒有隨著秦不晝儘量輕柔的動作減少,撕裂般的痛楚一點一點楔入柔軟脆弱的腸道。秦不晝燦金色的眼瞳一直注視著他,裡面燃燒著明亮的烈火。
但是那烈火深處,白離川竟然看到了濃郁的溫柔。是那種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表達的,卻是純淨毫無一絲雜質的溫柔。
軍刀沿著相貼的身體落在地上,清脆的一聲響。
白離川壓抑著自己的聲音,閉上眼睛,感覺著秦不晝湊過來舔幹了眼角的淚。最後憋出一句。
“你……混蛋……恃寵而驕……”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捨不得對秦不晝說一句重話。
忙著開拓工作的秦不晝愣住,眨巴眨巴眼回味過來,要不是場合不對差點就要笑出聲了。
他的離川……怎麼能這麼可愛?
恃寵而驕嗎?是了……他的確是恃寵而驕了。
誰讓白離川寵他愛他?
相應的,白離川不也在潛意識地回應著秦不晝的寵愛?秦不晝真想揍一頓白離川的屁股,讓他總是這樣不珍惜自己。
秦不晝吻他的唇,白離川微微張了口,自暴自棄地接受了這個吻。他神情有些疲憊,卻也有些釋然地看著落在地上那把軍刀。從放下軍刀接納秦不晝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潰不成軍。
縱容與不捨,愧疚與慌亂……洶湧氾濫的情緒讓白離川幾乎木然。唯有彼此相擁的觸感沿著神經傳入腦海,傳到他矛盾而掙扎的心裡。他想起了父母,想起了早逝的老師……
正要繼續動作的秦不晝忽然發現身下的白離川停下了掙扎,身體還微微地發顫。抬頭一看,白離川用手臂擋著臉龐,黑眼睛一片焦距模糊的水光,淚水已經掛了滿臉濡溼了手背。
“……”秦不晝有種他連頭頂那看不見的毛絨絨的耳朵都塌了下來的錯覺。
這樣子要人住手只會起反效果吧……
秦不晝這樣想著,卻還是放緩了動作,湊上去舔了舔白離川溼漉漉的臉頰:“離川。”
“嗚……”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