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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但因抱著被子還躲避夜巡的禁衛沒看清路,摔倒的時候為了護住被子,自然全身溼透。

蕭洛栩將被雨水黏在身上的衣物除去,掀開薄被鑽進去,和秦不晝身體相貼。沒有月光只有殿外透進一絲燈火的夜,少年白皙的肌膚柔潤無瑕,散發出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致命吸引力。

他顫抖著手捂住秦不晝的眼睛,似乎這麼做用盡了他一輩子的力氣和勇氣。他俯下身,前額靠在秦不晝頸間,用力把秦不晝抱緊。

秦不晝眼前漆黑一片,下意識扶著少年的腰:“你……”話未落,被什麼柔軟的觸感封住了唇。

黑暗中,他甚至能描摹出蕭洛栩唇線,少年不知如何接吻,只是輕輕用嘴唇在秦不晝唇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蹭著,慢慢地順著臉頰、髮鬢,一寸一寸地吻過,雜亂無章像只無措的小動物。

“秦不晝,”他聽見蕭洛栩第一次喚了他的名字,很輕很輕地,嗓音平穩。可是小皇帝放在他眼上的手卻顫抖得厲害。

蕭洛栩閉了閉眼,一字一頓道:

“秦不晝,朕命令你……要朕。”

第31章 攻君說:那就上吧。

“朕命令你,要朕。”

什麼“只是來看一看他怎麼樣”,什麼帶被褥來,都不過是說服自己的藉口罷了,真要想看他,想給他帶被褥,不過是一個命令的工夫。

和秦不晝身體相觸的時候,蕭洛栩就知道——他渴望秦不晝,渴望到甚至只是面板相貼的一個擁抱就忍不住眼眶發燙。

他騙不了自己,他實在太想見秦不晝了,一個月已經是他的極限。白日和王總管談及秦不晝的近況已經是極限,他想親眼看看他好不好。

但是儘管不知道秦不晝會不會原諒自己,蕭洛栩也從不後悔自己做出的任何決定。

他生而為王,守護這個國家是他的責任。

“……”秦不晝看著蕭洛栩,那些憋著的不爽,突然就如同漏氣的氣球似的“噗呲”就沒了。

他又好氣又好笑,於是便笑出了聲。一邊笑一邊胸膛輕輕震動著,雙手抬起懷中少年的臉,無奈說:“陛下這是何意?將我晾在一邊,關進這籠子裡數十日,突然跑過來跟我說讓我要您……您在戲弄微臣麼?”

他快不行了,少年乖巧溫順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

秦不晝用薄被把自己和蕭洛栩裹在一起捲成了圓筒,在床上滾了一圈翻身壓住少年,低頭吻了吻他眼角。他已經有了反應是事實,要不要放過小皇帝要看對方的答案。

蕭洛栩本來眼眶發紅,被他一說耳根也開始泛紅。

“陛下想要我?”秦不晝低聲問,“陛下心悅我?”

蕭洛栩一愣。

秦不晝故作委屈,一雙金眸在黑暗中亮晶晶的,聲音帶了些軟軟的鼻音:“陛下叫人把我關起來,不給吃飯,還命令我把自己給你,可是你又不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我好難過。”

蕭洛栩:“朕心悅你。”

“沒人教過我什麼是喜歡。”蕭洛栩輕聲說,“如果見了你便歡喜是心悅你,如果患得患失、是心悅你,那,我該是心悅你罷。”當話音落下,他覺得靈魂忽然一輕,彷彿解決了一樁延續多少個世界的心事。

他說的很小很小,自己都快聽不見了,卻清晰地傳入秦不晝耳中,讓青年沉默起來。

秦不晝想像往日那樣笑,可是在少年的注視下卻怎麼也勾不起唇角:“……可是,都說喜歡一個人,他想要什麼都會給他。”

蕭洛栩認真說:“江山不可以給你,”他皺了皺眉,“你沒有能力治理,你實在想要……我可以教你。”

他不是捨不得。只是治理國家和軍隊完全是兩種概念,秦不晝會帶兵,卻不是塊治國的材料,他性子太直,懶得管那些彎彎繞,遲早得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斛州水患那次就是最好的例子。

父皇教導他為人處世,薛徵桓教導他經世治國,秦不晝教他如何制敵。從沒有人教過蕭洛栩如何喜歡一個人,但他相信那是個美好的詞,就像秦不晝帶給他的感覺那樣。

若是為了喜歡就把江山社稷送給秦不晝糟蹋,那他根本沒資格做一個帝王,也沒資格談什麼喜歡了。

蕭洛栩抬臂圈住秦不晝的肩膀,手撫過他精瘦脊背上那些舊時的傷疤,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臉頰和鬢角:“除了這個,只要我有,什麼都行。”

即便這黑暗中,秦不晝看不見一絲光亮,也看不見自己。但是他偏偏知道,少年的神情一定非常、非常認真。他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