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墨矜延把手抽回來注視著秦不晝,深黑的雙瞳目光平靜。
秦不晝歪頭瞅著他冷笑:“那老頭子和老女人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兒,突然召你回去參加肯定沒安好心。你何必為個所謂的孝順為難自己。”
他其實是知道這段劇情的。墨家老爺子會在這場宴會上強逼墨矜延和故人託付的孫女——也就是許久不見的女主——蘇羽若訂婚。原著中墨矜延因種種緣由無法拒絕,但既然他來了,無論如何也要破壞掉。
墨矜延搖搖頭:“不會。”
不會什麼?不會落入他們的算計,還是不會因宴會的事為難?
怎麼可能不會為難。就算局外人的秦不晝都嫌墨家那群人衡量利用價值的嘴臉膈應,作為當事人,墨矜延雖冰冷淡漠,但畢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還不是那個日後呼風喚雨的商業帝王。
只是他已經習慣了為難自己,所以並不覺得那是什麼大事。
秦不晝看在眼裡,只覺得青年看不出表情的臉格外刺眼,一腳踩桌上傾身伸手捏住墨矜延臉上的嫩肉往兩邊拉扯:“墨矜延,我有時真覺得你很煩……眼中閃過千頭萬緒,嘴上屁都不說,老讓人猜。”
墨矜延的臉被他揉成各種形狀,一雙清冷澄澈的桃花眼瞪著秦不晝,整個人都失去了那種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沉著氣場:“放搜。”
秦不晝意外發現墨矜延臉蛋的手感竟出奇的好,滑膩柔軟,摸著跟軟玉似的,實在捨不得放手,就像發現了新奇玩具的孩子,開心地擺弄著自己的新玩具。
墨矜延忍無可忍一拳打了過去。
兩個人在室內交起手來。
第6章 參加宴會的攻君。
交手毫無懸念以墨矜延被秦不晝按倒為結局。墨矜延的武力值並不弱,甚至能說頗高,但在變態的秦不晝面前還遠遠不夠看。
兩個人滾了一身汗,靠在一起互相看了看,眸中皆流露出會心笑意。
墨家,和秦家一樣是盤踞景城多年,歷史悠久的世家大族。這些年秦家的主要影響力逐漸向國外轉移,墨家就是最大獲益者。景昇集團雖在墨矜延的帶領下已然躋身景城上流,但在底蘊深厚的墨家面前不過是可以隨手摧毀的螻蟻。
墨家已經很久沒有舉辦比較隆重的宴會,這次以墨老爺子大壽麵向全景城的名流發出邀請,自然沒人不給面子。墨矜延下午四點稍作休整後,就開始準備赴宴事宜。
他的定位比較微妙,既是商業新貴,卻也有著墨家孫輩的光環。即使這所謂的光環並不光彩,誰都知道這個孫子在墨父的頭七就被趕出家門,但於情於理還是要提早到場的。
秦不晝自然是要跟他一起去的,此時正窩在走廊窗臺跟他哥通話彙報。
秦不晝一向不是什麼乖寶寶,但這麼做有他自己的考量。
秦三水對秦不晝真的極盡疼寵,當年只是因為小秦不晝哭鬧為什麼父母和哥哥的名字都是兩個字,自己是不是撿來的,他就為弟弟改了名。熟知他的人都知道秦家家主這人油鹽不進,要想討好他只能從其弟身上入手。這也是為什麼原主自小到大從未受過什麼挫折的原因之一。
如果秦三水稍微透出意思,讓那墨老爺子看到墨矜延的利用價值,拿捏起來多少會謹慎些。
秦不晝覺得自己簡直為這任務操碎了心,但盯人是他能想到最溫和也是唯一不觸犯這個世界規則的方式了。
和平年代就是麻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想他以前出任務基本上不用帶腦子,憑經驗直覺和武力值最多三個月搞定。秦不晝手肘支在窗臺上默默望天。
弟控秦三水聽到秦不晝的話臉都要黑了:“你說你回國以後連我都沒見就去了景昇?”
他自然知道弟弟和墨家那私生子關係好,幾經勸說無效後秦三水也就放棄疏遠兩人的念頭。很快他在生意場上進一步和那個年輕人接觸,並不由對其為人處世心生讚賞。但在發現弟弟出國的三年中每年回來兩個月幾乎天天往景昇跑後,弟控之魂燃燒的秦三水立刻就單方面和景昇集團斷了交,這件事在當時還給景昇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麻煩。
要是列出秦三水最討厭的人排行榜,墨矜延絕對能排進前十。
秦不晝聽他這麼一說心中暗道不好,忙乾笑著打哈哈:“我沒幾套適合宴會穿的衣服,這不是來跟阿延借一身嗎。你知道,我們身材還是挺相近的。”
放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和墨家小子的尺碼根本差遠了好嗎?!你當你哥瞎還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