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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話,進了酒吧之後又拼命喝酒。馮錕和張長貴都看向鄭衛國,請示該怎麼辦。

鄭衛國笑道:“沒事兒,一醉解千愁嘛!他想喝就讓他喝好了。”

一連幾大杯威士忌下肚之後,呂拜爾的話開始多起來。一會兒德語,一會兒漢語,一會兒俄語,嘰哩咕嚕地說個不停。

馮錕聽得目瞪口呆,低聲道:“四爺,您聽得懂嗎?”馮錕也是個語言天才,不僅精通日語,還會俄語和朝鮮話。可是這個呂拜爾發起顛來,他竟然沒聽懂幾句。

鄭衛國搖了搖頭,笑道:“只聽懂了個大概,這傢伙掌握的語言很雜,還有地方口音。”他穿越以前主要是負責東亞事務的,對於亞洲的主流語言掌握比較多,歐洲的大部分語言就僅限於瞭解了。而且這個呂拜爾口音很重,天知道是哪個小地方的哩語。

呂拜爾其實是在講他們家族的歷史。其祖父呂經扶,福建馬尾人士,早年受清政府委派到德國伏爾鏗工廠監造軍艦。船成後因故沒有回國,而是留在德國生活,還娶了一個當地破落小貴族的女兒。當過一個不到三千人口小城市市長,其間曾得到過德皇威廉一世的嘉獎。

其父呂德明,早年經營一個小型機械修造廠兼五金店鋪,一戰時期在德軍服役,官拜軍需中尉。後來娶了一個逃到德國的一個白俄貴族的女兒,生下了呂拜爾。由於其母親的貴族身份,呂拜爾得到了一個好聽又尊貴的姓氏——馮。阿爾弗雷德。呂拜爾。

遺憾的是這個名字沒起到任何作用。當他讀完一所三流的大學(在立陶宛的學校)之後,在德國根本找不到工作。再加上經濟危機,全靠著家裡接濟勉強度日。

後來經其父親軍隊裡的戰友介紹,進入禮和洋行工作,現擔任天津分埠的二等買辦,負責替洋行傾銷一戰時期的積壓物資。

在當時的中國,除了洋人就數買辦最神氣。可呂拜爾從小在歐洲長大,根本不懂中國的風俗人情,所以遲遲沒有業績。又因為黃種人的面孔屢次受到洋行內部職員的排擠,日子過得十分拮据。

本來還能混個溫飽的,可隨著七七事變,日軍大舉進犯,呂拜爾好不容易發展的幾個老客戶也跑了,最要命的是尾賬也沒能結清,害得他賠了一大筆錢。搞到現在,呂拜兒連房租都付不起了,只能寄宿在妓院裡。

最後說到傷心處,呂拜爾竟然趴在桌上放聲痛哭起來。馮錕他們哭笑不得,只得好言安慰,勸了好一陣子才讓呂拜兒止住悲聲。

馮錕說:“呂拜爾先生,上帝作證,你的苦難都過去了。只要你跟我們合作,以後包你成為百萬富翁!”

呂拜爾疑惑道:“你們是?”

鄭衛國擠擠眼睛,馮錕忙從身上掏出一份證件遞給呂拜爾。呂拜爾接過一看,只見證件做得相當講究,上面蓋著特高課的大印,還貼著馮錕的照片。

馮錕嘿嘿一笑,用日語說道:“呂拜爾先生,您現在知道我們是誰了吧?”

呂拜爾點點頭,說:“可是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找我?憑貴國與德意志和元首的關係,有什麼需要採購的直接聯絡德國政府或者禮和洋行就可以了。”

馮錕笑道:“總有一些東西是不能用在明面上的,而且我們自己也有一些生意,不便動用政府的力量。”

呂拜爾恍然大悟,說:“我想我明白了!”

馮錕歡喜地說:“那就再好不過了!呂拜兒先生,為了我們的合作,再乾一杯!”

呂拜爾忙道:“不,不,既然是談工作,我們還是正式一點好!”

鄭衛國和馮錕相視一笑,心想果然摻雜了德國血統,這麼刻板,怪不得在中國混不下去。

馮錕說:“那好!”於是打了個響指,讓服務生把酒水全部撤走,又要了四杯咖啡。

張長貴見黑糊糊的,聞著也有一股糊味兒,嘀咕道:“什麼玩藝兒?”說著仰頭喝了一大口。噗!剛喝下去的又全吐了出來。

鄭衛國忙喝斥道:“八嘎,滾出去!”

張長貴心知闖了禍,忙低頭道:“哈依!”然後灰溜溜地跑到門口站崗去了。

馮錕也是臉色一變,生怕被呂拜爾看出破綻,忙對呂拜兒說:“讓您見笑了,這個傢伙是高麗人,沒什麼見識!”

呂拜爾倒是不在意,繼續就生意上的事兒談了起來。他現在滿腦子裡想得都是生意,言行舉止都顯得精明能幹,彷彿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一樣。這個反差太大,搞得鄭衛國都有些狐疑起來,生怕這個傢伙是日本人故意佈下的誘餌。

其實這是鄭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