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說:“康劍飛,你們在搞什麼名堂?”
康營長也慌了,忙道:“旅座。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根據老鄉們的說法,日軍的物資就囤積在那個位置,可是咱們的燃燒炸藥桶扔過去並沒有引起殉爆。”
趙雲祥怒哼一聲,啪得一下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段雙虎想了一下,說:“這事兒不怪一營,很可能是日軍已經把物資轉移到另外一個位置了。說不定還會挖工事埋藏起來,想要直接引爆難度很大!”
趙雲祥皺起眉頭,著急地說:“娘西皮的,這可怎麼辦?現在外面黑糊糊的,什麼都看不見。怎麼去找日軍的埋藏地點?”
黃副旅長說:“要不讓各營自由攻擊?先不管什麼引爆物資。把貫臺村打下來再說!要是在攻擊途中發現了埋藏地點就立即引爆。”
段雙虎搖了搖頭,說:“得有一個妥善的安排,我們要提防日軍利用這批爆炸品對進攻各營造成殺傷。”
要是五個營一齊攻入貫臺村,日軍絕望之下將那些物資引爆。這損失可就大了。33旅上下雖然抱定了犧牲的決心。可這麼憋屈的死法還是要避免。
戰鬥還在繼續。其他各營也先後使用飛雷炮對可能的物資堆放地點進行轟擊。一個接一個的炸藥筒被扔去了村內,不時能聽到殘餘日軍的慘叫聲,可是期待中的巨響聲並沒有傳來。
黃副旅長正在電話裡面吼道:“什麼?還是不行!你們不是說找到了貫臺村的一名老鄉嗎?什麼!挖的地點有好幾處?那你們就給我一處一處的炸。直到引爆物資為止!”
攻打了大半夜,幾個營的戰士都打得是精疲力竭,可是不僅沒能完全拿下村莊,日軍囤積物資的具體地點也沒有找到,更談不上如何引爆了。
段雙虎感到心裡特別煩悶,就一個人走出了指揮部。這個時候外面的可見度已經高了許多,他一抬頭竟然發現東方露出了一點兒魚肚白——天快亮了!他急忙走回去,大聲說:“不能再拖下去了,天已經亮了!”
趙雲祥忙道:“副座,那您打算怎麼辦?”
段雙虎說:“集中四個加強連,分頭向貫臺村猛攻,所有的炮兵都用上,就算把貫臺村炸平也要拿下日軍的陣地!”
經過一夜的激戰,村內的日軍也是所剩不多,33旅的連隊都是大連,足有三百人,一經加強,再加上參戰的炮兵,總兵力就能達到兩千!
萬一日軍引爆炮彈和油料,這兩千人很可能不保,但33旅的主力還在,還有戰鬥力!就算第十四師團殺到渡口,也足以將他們擋在黃河以南。
趙雲祥面色沉重地點點頭,說:“好,我這就去安排!”
黃副旅長建議說:“副座,旅座,我建議讓二營退出戰鬥,以便在渡口構築工事!”
段雙虎猶豫了一下,說:“河灘上修築工事可不容易,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讓戰士們好好休息一下。”
黃副旅長說:“咱們不是從日軍手中解救了大批青壯嗎?可以請他們去幫忙!”
段雙虎和趙雲祥對視一眼,點點頭,說:“這個可以,老黃,事不宜遲,你馬上去安排!”
黃副旅長敬了個禮,匆匆去了旅部後勤處,要想組織民工修築工事,必須要得到他們的幫助。
嘟嘟的吹鋒號聲再次響起,戰士們強撐著身體向貫臺村發動了猛攻。在貫臺村外圍,橫七豎八地倒著一大片屍體,敵我雙方都有,很多戰士到死還保持著戰鬥的姿勢。
正在衝鋒的指戰員來不及傷感。他們必須全神貫注地去戰鬥,否則將和前面的同伴一樣永遠地躺在這裡。
日軍士兵也迅速發動了反擊,獨立混成旅團雖然只能算三流部隊,可單兵戰鬥力並不差,而且這一夜的戰鬥也將他們的悍勇之氣給激發出來了,一個個高喊著“板載”死戰不退。
轟、轟、轟……這不是33旅的炮兵,而是日軍的“肉彈攻勢”。一時間血肉橫飛,戰場中間竟被生生炸出了一塊塊“空地”。
趙雲祥嘆了口氣,放下望遠鏡說:“讓戰士們先退下來吧,換一批連隊再衝!”
戰士們像潮水一樣迅速退到了出發前的攻擊陣地上。正滿腦子準備為“聖戰”捐軀的日軍士兵一下子沒了對手,順勢躺在地上大聲喘氣。就連歡呼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沒等他們把氣喘勻了,嘹亮的衝鋒號聲再次響起,新組成的攻擊部隊迅速衝了上來。有的部隊,像一營甚至已經在村內拿下了幾個小院固守起來。日軍士兵沒有辦法,只好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咬著牙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