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衛國長嘆一聲,說:“孟營長又立了一大功啊!”他放下電話對周參謀長說:“我有個想法,就是在我們戰鬥過的地方都要為烈士立一塊碑,也好後世子孫知道曾經有這麼一批熱血男兒為咱們國家和民族流過血,拼過命!”
周參謀長連連點頭,說:“好!軍座,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有了渡船在手,黃河就不是天塹了,33旅一營開始渡河偵察。自南下作戰以來,一營一直就不太順。好不容易弄了個主攻貫臺村的任務,沒想到打了一夜損失折將就是打不下來,最後還是日軍自己一炮給轟平的。
後來康營長又跑去跟趙旅長磨,終於搶到了主攻渡口的任務。全營上下個個摩拳擦掌,只等著一雪前恥,沒想到最後還是被重新組建的二營搶了先。這回一營的戰士們是憋總了勁兒,一心想打個翻身仗,趙旅長就再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一艘摺疊船悄悄從渡口上游進抵南岸,一連長親自帶了兩名戰士從船上跳了下來。其中一名戰士叫小伍,是部隊解救的青壯,這次被派來做嚮導的。
小伍指著東南方說:“連長,前面就是陳留口。”
一連長拿起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兒,奇道:“小鬼子哪兒去了,怎麼沒有動靜呢!”
另一名戰士說:“連長,俺跑得快,你們先在這兒等著,俺去看看!”
一連長想了一下,說:“我們倆兒一起去,小伍留在這兒。記住,出了事兒不要回頭順著河灘往上游跑。”
兩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很快到了陳留口外圍。這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空曠的渡口看起來有幾份詭異,還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
戰士低聲道:“連長,好像是沒人!我再到裡面去看看!”
一連長說:“嗯,你小心點,我再去四周轉轉!”他感到不放心,圍著這個渡口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檢察了一遍,還把附近的蘆葦蕩也偵察了一遍,確實連個鬼影兒都沒見著。
就在這時,渡口裡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叫。一連長忙掏出手槍向渡口衝去,裡面還是空落落的,一個人都沒有。那名戰士正一臉驚恐地站在碼頭上,喊道:“連長。你快過來!”
連長奇道:“什麼東西?”他快步走上前去,一股怒火突然直衝腦頂,氣得頭髮都快要豎了起來。
碼頭有一排柱子,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每根柱子上面都綁著一具屍體,看其服色都是中央軍將士。他們死的都非常慘,有被刺刀捅死的,有的被活活的剖腹挖心,還有的屍體被扯得七零八落,像是被什麼野獸嘶咬過……
戰士帶著哭腔說:“連長,咱們給弟兄們找個地方安葬了吧!”
一連長想了一下。憤恨地說:“先給營長髮訊號。讓大夥兒都來看看小鬼子有多惡毒!”
康營長接到南岸安全的訊號,大喜,忙指揮部隊開始渡河。北方人會水的不多,見過黃河的更少。一個個都縮在船上緊張地臉色發白。不過。等戰士們的腳一沾地。立馬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副營長笑道:“沒坐過船的弟兄算是開了回洋葷!”又對康營長說:“營座,這裡不太安全,我建議派一個排向南搜尋前進。看看日軍究竟退到了什麼位置。”
康營長說:“好,就讓營警衛排去吧,再帶上幾名本地的戰士做嚮導。”
一連長突然匆匆趕來,說:“營座,副座!卑職奉命渡河偵察,附近沒有發現日軍的蹤跡!”
康營長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幹得不錯,這回能成功渡河記你首功!”
一連長臉色有些僵硬,說:“營座,弟兄們,我帶你們看一樣東西。”說著把大家領到了日軍虐殺抗日將士的地方。大家一看,氣得差點吐血。
康營長臉色鐵青,對營部文書說:“你不是弄了一臺照相機嗎?這是小鬼子屠殺我抗日軍民的鐵證,全都給我拍下來!”
訊息很快傳到北岸,整個97軍的將士們都是義憤填膺,紛紛請戰,要求渡河找土肥原報仇。
周參謀長讚許地說:“士氣可用!可惜渡船不夠用啊!”
鄭衛國也在為此事發愁,各部都在上下游和老百姓家裡找船,可惜只找到十幾條豌豆角兒。稍微大一點的船都被日軍徵用,其中大部分都在日軍撤退時被坐沉,想修復的話需要較長時間。
正為難的時候,一戰區突然發來電報,一是對97軍順利拿下渡口表示嘉獎,二是通知他們一戰區將有一位高參前來視查,要求妥善接待。
鄭衛國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