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皓黯然無語,看著麗兒,內心為她對方昭的難過與惋惜之情而感動。怔了片刻,說道:“楊小姐,我的心情和你一樣……但難過也於事無補。”
為了安慰自己和她人,他記起了啟蒙老師的教導,也就是邱曉真每每在他鑽研遇挫時語重深長的一些說話。
而此時兩人都知道,方昭一人對付七八十個護衛機器人,凶多吉少,或許已被撕碎了。
“方昭!……”麗兒哽咽了,忍不住撲在瑋皓懷中,輕聲哭泣。
瑋皓驚愕,想不到麗兒對方昭的情是如此的真。但她的此舉令他心跳加快了,抖動著手拍她的背,安慰道:“別難過!快點離開這裡吧。”
畢竟有生有以來,除家人外,麗兒是唯一一個與他零距離接觸的女孩。雖感覺不錯,卻愈發不好意思。
“嗯!”麗兒孩子般聽話地點了點頭,但跟著恢復淑女的聲音:“謝謝你李醫生。”仍帶著哭音的餘澀。
“楊小姐,叫我瑋皓就行了。”瑋皓終於找來一句家常話沖淡內心的苦澀與不好意思。
“好,瑋皓,嗯!”麗兒抿嘴應道,強顏歡笑,拭去臉頰上的淚光。又道:“你叫麗兒就行了。”
“哦,麗兒。”瑋皓訥訥而應。隨後又道:“當初我不顧叔叔的反對,拿方昭做實驗救醒了他,但沒料到會不斷出現麻煩。對不起,麗兒!把你害苦了。”話語誠懇而帶著深深的歉意。
“不!那天在蓮花山公園要不是方昭,我想我……而他被抓,是因為我要他去參加宴會,才會給熊橋石發現。是我不好。”麗兒爭著認錯,臉已湧上愧色。
“不!是我執著,非要做這個實驗……”瑋皓說不下去,內心疚愧不已。如果當初肯聽叔叔的話,就不會惹來諸多問題了。想及此,不禁輕輕一嘆。
這一嘆給麗兒產生好感,雖接觸不深,但已知道這位年輕的醫生不但謙讓真誠,並且熱心好人。在逃跑的過程中,處處都有顧及自己,心思細膩。而現在,還為累及自己而道歉,要是一般人,還不借口多多。
他是個好男人!
兩人走過好幾間通遂的雜物大室,麗兒突然欣喜道:“你看,李醫……瑋皓。”手指向上面,只見前方頂面上有個口,可以看見繁星逐月。
“啊!”瑋皓心頭喜動,拉著麗兒快步前去。在近牆處找到梯子,攀上十米高,終於從那口出了來,與黑夜下的天地來到零距離的接觸。
兩人甚感欣慰,回到地面的感覺非常非常的好!相視的兩人眉目裡傳遞著那份自由和快樂,內心漸漸舒暢。但四周黑漆漆的,好像是山腳下,盡是灌木與比人高的草叢。
山風捲來,樹影婆娑,枝葉瑟瑟擺動,兩人衣襟飄擺,涼膚入心。
麗兒衣著單薄,不禁打了個寒戰,瑋皓忙把外面的一件襯衣加在她身上。麗兒又感動又羞澀,畢竟,除了方昭外,沒有其他男人像這樣真正關心過自己。
“走出這裡再說吧,找個公共電話才行。”瑋皓極目看向遠方,可見萬家燈火點點閃閃,前方的空中大道上的車稀少,應該是凌晨時分。
“嗯。”麗兒感覺心房暖了許多,與之挽手走在迷濛不見路的草叢中。
這荒山野嶺的,人跡罕至,雜草高長,又在夜色下,兩人走起來很辛苦。幾番逃跑與驚嚇,麗兒已疲累非常,幸好瑋皓體力頗強,走在前撥草找路,小心翼翼地牽著她走。
但突然一腳虛空而倒,被迫鬆開麗兒的手。麗兒沒有手可抓,突然失去平衡,“啊”的一聲,栽倒而滾了下去。
原來是個矮山坡,兩人滾到了坡下。瑋皓勉強站起身,並不無大礙,著急的喊:“麗兒,麗兒,你在哪裡?!”
只聽見麗兒在趴在一邊低頭忍聲痛哭,原來摔傷了腳踝,正是之前的傷處。瑋皓湊頭去看,但在夜色下根本看不清傷勢如何,嘗試用手去摸,好察看傷成怎樣。但一碰手,麗兒便喊痛。
瑋皓雖為醫生,亦束手無策,莫名心急而緊張起來,乾脆背起麗兒便走,好儘快去醫院,要不;傷口一旦發炎感染,可不好!
麗兒痛過一陣後,那腳麻木了。“瑋皓,歇一歇吧,我腳不痛了。”她在他背上說道。
瑋皓背得一身汗,非常累。但為了早點去醫院,他堅持說:“沒關係。”話已困難,步伐勉強。
麗兒很過意不去,再次柔聲道:“不要緊的,剛才摔下來的時候,我知道傷得不重,問題不大。放我下來吧,你累了。”
“不累……”那知瑋皓話未完,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