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為妾,芙表姐最後到底嫁去穆家,做了貴妾,不過聽聞那馮家二小姐性子厲害得很,就連芙表姐也自愧不如,那芙表姐在她手裡被任由著戳圓捏扁的,日子舉步維艱。
不過馮家大姑娘的事情一出,汝陽侯府的名聲一落千丈,年末的時候,汝陽侯唯一的庶子也病死了,家裡就剩下兩個庶出的女兒,何氏便打算將她們一一賤賣了。三姑娘便給賣到了湯府上來。
初見馮啟蘭的時候是一個陰沉沉的午後,湯政下了課回來,見自己院子口停著一抬小轎,知道是母親給訂的妾室來了,思及汝陽侯府的名聲,他並不想多管,剛想繞過主屋回書房,卻聽見裡頭傳來茶杯破碎的清脆之聲,自己妻子拔尖了的聲音一下子衝進來撞在他的耳膜上:“你算個什麼東西!敬茶都不會,果然是破落家裡頭出來的破落丫頭,這幅狐媚子樣子是想勾引二爺麼!”
裡頭的人便開始低低啜泣起來。
蓉夫人罵得越發急了,聲音像是磨光了的利刃,刀刀剜著那人的皮肉,連著幾年前她長姐遇害的事情都給抖落出來,竟然說是她姐姐不知檢點才會遭此大禍。
他皺了皺眉,那話語罵得委實難聽,他終於忍不住推門而入:“你說人家的姐姐不知檢點,你的姐姐難道是什麼好東西麼?”
☆、湯政番外·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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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夫人一見竟然是湯政來了,連忙站起來道:“二爺!是這賤妾不知好歹衝撞了妾身,妾身作為嫡妻,理應好好教訓她一番,讓她知道知道我們湯府的規矩。那馮家最是沒有規矩的地方了,母親怎麼給訂了這麼一個……”
“住嘴!”成親一年有餘,湯政早已聽膩了蓉夫人尖刻的話語,她為自己的姐姐打抱不平,以為穆公子的妻子刁難芙表姐,卻絲毫不曾想過,當初若不是芙表姐自輕自賤,和那已經有妻室的穆大公子混在一處,怎會淪落到現在的境遇!
堂下跪著的女子被淋了一臉的茶水,葉子還掛在她的髮梢上,那水顯然是極燙的,她的半邊臉已經有些紅起來,幸虧沒起什麼水泡。湯政看了她一眼,邁步過去,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蓉夫人的聲音立刻又高了八度:“二爺!”
湯政冷冷地瞥了一眼蓉夫人,將女子抱得越發地緊了,女子顯然怕得厲害,將頭緊緊埋入湯政懷中,渾身顫抖著。湯政直接將人抱去了側屋。
馮家來的陪嫁丫鬟早就候在那裡,一臉焦急,見竟然是二爺親自將自己小姐送來,更是不知該如何對待了,急急忙忙將房門開啟,送了二人進去,然後闔上門。堂屋裡陸續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夾雜著蓉夫人葷素不忌的破口大罵,嚇得丫鬟臉色煞白。
她知道自家小姐是同正室結下樑子了,如今二爺在房裡她們無需害怕什麼,但是二爺總歸是要走的,到時候自家小姐只怕就是沒有活路了。
湯政將馮啟蘭輕柔地放在床上,她穿了一襲水紅色的裙子,夏日裡著實單薄的很,一側肩頭的衣服早就溼透了,水紅成了暗紅,貼在薄薄的肩膀上,越發顯得人瘦小,掛著的那些茶葉渣滓更加的觸目驚心。
他摸了摸她燙紅的臉,問道:“疼麼?”
她聲若蚊吶:“爺……妾身不疼。”
湯政取了燙傷膏來,親自為她敷上薄薄一層,說:“以後若是她在欺負你,你便告訴我聽。”
馮啟蘭低頭答了一句:“是。”
他從未見過這樣脆弱的女子,面板蒼白彷彿透明,手腕纖細似乎一折就斷,聯想到她的家庭,他心中明白了幾分。馮家主母是個厲害的人,這個庶出的女孩子在家裡定然是討不了什麼好才會被養成這個性子。
他將她推上床去,解開了她的衣襟。
馮啟蘭以為他還要給她的肩頭上藥,連忙縮了縮脖子道:“爺,這裡不用了……”
他說:“你母親送你來湯府是做什麼的?”
馮啟蘭怯生生道:“自然是來伺候二爺……”
“那好,”他欺身上去,一把鉗住了她的下巴,“既然如此當然不該是我來伺候你,你來伺候我吧。”
馮啟蘭看著他那雙幽深的眼睛,另一邊未被燙傷的臉頓時也變得緋紅,她連忙轉開臉來,說:“爺,妾身今日燙傷……不方便。”她的半張臉上,還有淡藍色的燙傷藥膏,散發著一股子芝麻的香氣,此情此景委實不方便。
湯政強迫她看向自己:“你不是來伺候我的麼?我說你方便,你便方便。”
馮啟蘭咬了下唇,剛來的時候她面見湯夫人,湯夫人說湯二少爺是個不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