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面,連男人都沒有了,那樣的體面又有什麼用呢。”
她說完想起自己現在是惠王側妃,僅僅是個側妃,連正妃都算不得。
想到這個,她的眼淚再次的流下來,她抬起一雙淚眼望著太后:“我去找皇上,我要告訴皇上,我不嫁,我不嫁惠王為側妃。”
她說完爬起來便欲衝出去,太后喚住她:“你瘋了,你這樣會害了你爹和你孃的。”
袁佳一怔停住了動作,回頭望向太后。
太后沉痛的說道:“皇上已經下旨,若是你抗旨不遵,就會連累你爹孃的。”
袁佳臉色一瞬間失去血色,慘白異常。
太后看她這樣,倒也心疼,而且想到這個侄女是自家侄兒最喜歡的女兒,若是讓侄兒知道她竟然成了惠王側妃,而這還是她無心之錯,只怕心中要怨恨她,太后心情有些沉重,袁佳之父乃是她兄長的長子,兄長早逝,留了一雙兒女,長女袁芍自幼入宮陪她,就像她的女兒一般,後來入宮為妃,因為一個孩子,年輕輕的便去世了,現在只剩下袁佳之父,若是他再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如何和兄長交待,太后想著緩緩開口:“這事哀家會想辦法的,你不要管了。”
袁佳咬著唇,望著太后說道:“反正我是不會嫁給惠王為側妃的,如若讓我嫁,就抬了屍體進惠王府吧。”
她說完慢慢的起身欲離開,不想再留在太后的寢宮裡了。
太后知道她心中有怨氣,重重的嘆口氣,若是此刻袁佳是惠王妃,她倒也不至於如此難過,可關鍵袁佳堂堂威遠候府的嫡女,竟然成了惠王側妃,這也是重重的打她的臉子啊,她一想到這個便周身冒火。
太后想著喚住了袁佳:“袁佳,你確定落湖之事不是裴溪動的手腳嗎?”
“裴溪?”袁佳愣了一下,想了想前後經過,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她什麼都沒有做,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成你心目中那樣。”
她說完轉身便走,理也不理身後的太后。
寢宮外面有嬤嬤走了進來,看到太后心情說不出的沉重,嬤嬤走過去:“娘娘,你別難過了,事情已經這樣了,難過也沒什麼用。”
“哀家總覺得這事不單純,很像是蕭擎的手筆,可是佳兒她非一口咬定裴溪沒有對她動手腳,那湖岸也查過了,確實是滑坡的地方,不是人為的,還有那侍衛也確實是巡邏到了這個地方,一切是如此的天衣無縫,如若這是惠王蕭擎的手筆,那他還真是有謀略,那麼短的時間內,竟然生出這樣的主意,還能安排得如此天衣無縫。”
太后滿臉冷笑,總之她直覺這是蕭擎的手筆,蕭擎不想得罪她,又想拉攏她和威遠候府,所以使了計讓袁佳成為側妃,這樣一來既讓她無話可說,又把威遠候府拉到他這條船上,他想得可真美啊。
太后忽地想到袁佳所說的話,他不喜歡我,蕭擎不喜歡袁佳,那麼他喜歡誰?
太后望向身側的夏嬤嬤,夏嬤嬤是她的得力臂膀:“你去給我查一下,看惠王蕭擎喜歡的女人是誰?”
“是,奴婢立刻去查這件事。”
夏嬤嬤退了出去。
太后歪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一會兒的功夫,外面響起腳步聲,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卻不是夏嬤嬤,而是太后身邊的另外一個老人徐嬤嬤,徐嬤嬤從殿外急急的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封密信,一走進來便恭敬的稟報:“稟太后娘娘,宣王殿下從曲陽派人送來了密信。”
“哲兒。”
太后聽到徐嬤嬤的話,眼裡瞬間布上了淚水。
宣王蕭哲乃是太后的小兒子,皇帝最小的弟弟,這個弟弟不但得太后的喜歡,而且還得先帝的喜歡,所以先帝臨死的時候,讓皇帝下了保證,不準動蕭哲的命,先帝還下旨,把蕭哲封為宣王,封地曲陽,沒有皇帝詔書,永世不得入京。
太后知道先帝是為了保護這個小兒子,可是太后想到這個還是心痛莫名,蕭哲離京的時候才剛剛及冠,風華無雙的皇子,最後卻不得不入封地曲陽,要知道曲陽可是最西北的苦寒之地啊,想必這些年他吃了很多苦,每回一想到這個,太后便心痛莫名,這麼多年,哲兒他都沒有回京,聽說他娶妻了,生了孩子了,可是這些她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想到這個,她就心痛。
曾經她也請皇上下詔書讓哲兒回來讓她看看。
可是皇帝對於這個弟弟十分的不喜,因為當年她和先帝對他算不得多在意,相反的那時候她整日忙著和別的妃嬪爭鬥,完全的忽視了他,可是等到蕭哲生下來後,她已經穩坐四妃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