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顯得他太沒有器量。”
承乾帝望了一眼蕭煌,然後滿臉笑容的擺手:“好了,既然兩國談和,大家都莫要生氣,雖然以往是敵人,但從今往後我們就是朋友。”
蕭煌不再說話,周身攏著戾戾的冷氣,瞳眸之中滿是暗潮,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嘲弄之意,皇帝打的如意算盤他會不知道嗎?不過但願他不要自討苦吃。
承乾帝見蕭煌不說話,逐望向下首的北晉國丞相謝力:“謝丞相,莫要生氣了,來者是客,朕敬你一杯酒,我們接下來再商談和平之事。”
皇帝親自敬酒了,北晉國的謝丞相也不好太盛氣凌人,便收斂了心中的怒意,端了酒杯與皇帝陛下再喝了一杯酒。
接下來氣氛再次的緩和了下來,北晉國的端王君黎笑著說道:“若是皇帝陛下懷疑我們別有用心,本王也可以不留在西楚國,本來本王之所以要留在西楚,一來因為我們北晉既然前來求和,自然要表現出極大的誠意,還有什麼比皇子留下當質子更有誠意的求和誠意呢,另外一個原因是本王常年累月的生病,但是北晉國的氣候比較寒冷,不適宜本王養病,所以本王本來是打算留在西楚國靜養身體的。”
君黎的話說完,便自咳嗽了起來,咳得十分的辛苦,眾人一看就是看出他的身體確實挺不好的。
上首的承乾帝凝眉望著北晉國的這位端王殿下,雖然人生得極出色,可惜卻是個病弱之人,這樣的人即便待在西楚,又能生出多大的風浪呢,反而是他們若是連這麼一個質子都不敢留,反倒叫別的國家看了笑話,那他們西楚可就落了下乘。
皇帝陛下想著,笑望向下首北晉國的端王:“本來朕是無意強留端王殿下,但是看到端王殿下身體如此不好,那就留在我西楚京都靜養吧,相信端王殿下的身體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君黎徐徐的起身向皇帝陛下道謝:“謝皇帝陛下了。”
北晉國的謝丞相立刻起身沉穩的開口:“皇帝陛下這是同意我們北晉國的求和之事了?”
“北晉如此有誠意,朕豈有不同意之禮,要知道朕也不是好戰之人,天下和平,百姓安穩,自然是最好的事情了,朕同意了。”
“好。”
謝丞相高興的叫了一聲,隨之他端了酒杯飛快的敬向上首的承乾帝。
“臣在此敬皇帝陛下一杯,祝我們兩國從此和平共處,永遠互不侵犯,讓百姓們從此後過上安樂和平的生活。”
“謝丞相說得好,這也正是朕的心願,來,為了我們兩國的友好,所有人都應該乾了這杯酒。”
皇帝命令一下,在場的所有朝臣,以及朝中的命婦,小姐,全都端了酒杯站了起來,個個很激動,很高興,西楚和北晉國經常打仗,一來勞民傷財,二來死傷無數,要知道每死一個兵將,便要有一個家庭痛失親人,所以能不打仗是最好的。
個個高興的喝起了酒,激動不已的小聲嘀咕著,現場的氣氛說不出的熱烈。
蕭煌眸光暗沉,臉色冷冷,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他壓根就不相信北晉國是誠心求和的,要知道北晉和西楚根本沒辦法比,北晉人因為氣候地勢的原因,一直以來很貧苦,他們之所以常年累月的攻打西楚,只不過是為了爭奪西楚境內的豐富資源,這樣一個懷著狼子野心的國家,怎麼會一心求和呢,他們今日的低勢態,只不過是別有用心罷了。
不過皇帝陛下眼下只怕是相信人家一心求和了,或者認為人家翻不出風浪來了,所以欣然同意與狼共舞了。
不過蕭煌並沒有多說什麼,何況他說了,人家相信嗎,再一個眼下皇帝最想除掉的人不是北晉,恐怕是他吧。
身為皇室掌權者,他的臥榻之處豈容猛虎坐臥,看來他倒底還是成了皇帝的眼中釘,可是即便他像前世一樣隱藏著,最後不也得到了滿門被斬的結局嗎,所以他有什麼可怕的。
蕭煌瞳眸摒射著冷戾的戾氣,冷眼旁觀的看著一切。
此時的鳳凰臺一片歡聲笑語,熱鬧不已,個個都很高興。
這些人中,蘇綰也和蕭煌一般冷眼旁觀著,當然她沒有蕭煌想得那麼深遠,她只是事不幹已高高掛起。
不管北晉和西楚談和怎麼樣,都不關她的事吧。
她只是個看熱鬧的人罷了。
蘇綰正想著,鳳凰臺上的皇帝陛下示意眾人坐下來,大家復又安靜了下來,這時候皇帝沒有說話,皇帝身側的太后娘娘倒是說話了。
“端王殿下以後安心住在我西楚,我西楚人可是極好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