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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路,沒走過久,忽然感覺到路上的車隊和過往的叛軍多了起來。我們不敢冒險,趁人不注意找個地方暫時藏起來,派出駱駝出去打探情況。

駱駝很快就跑了回來,撿根樹枝在地上寫下打聽到的情況:政府軍已經開始炮轟哈布林河的陣地發動總攻,叛軍頑強抵抗,戰局激烈,估計今日不可能攻下陣地,避免誤傷,繼續北上撤退,不走大路,繞行。

其實這種環境下我們能和前面的部隊在適當的時候裡應外合,才是戰術上最好的辦法,我們的人數雖少,但是在重要的時候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只是前面打得激烈,如果趕過去湊熱鬧,我們身上的軍裝都很有可能讓我們被自己人幹掉,別的衣服又引起周圍叛軍的懷疑。身上的彈藥裝備和我幾乎失聰的耳朵,我們的處境不允許我們繼續留在這裡。

眼鏡蛇說:“我們只是傭兵,完成一個金錢作為籌碼的任務而已,以死相拼換取敘利亞政府軍的勝利,不值得,這不是我們應該犧牲的,又不是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兄弟,小命要緊。”

我默許,讓他們自己慢慢打去吧!

不敢停留,我們順著大陸旁邊百米外的地方一路趕向卡米什利。

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我們已經趕到卡米什利外,唯一進入的大路設著關卡,重兵守衛。前方戰事吃緊,政府軍和叛軍在哈布林河的陣地上已經慘鬥了一整天,仍沒有攻打下來,小小的一段哈布林河已經是屍堆成山,血流成河。而且整個卡米什利已經宵禁,望遠鏡裡小鎮只有點點的燈光和巡邏的叛軍。政府軍的戰鬥力低下和叛軍頑強讓我們很無語,要是等他們打過來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無奈,我們只好決定繼續北上途徑卡米什利趕往土耳其。

找個相對偏僻安全的地方,簡單的做下偽裝,商定好值哨的時間,天地為床為被的淺淺睡下。

直到第二天一早,關卡那裡傳來噪雜的聲音,我們三個互相對望一眼,悄悄的摸了過去。

只見山頭下面的公路的關卡外積滿了上百人,看裝束平民和叛軍都有,關卡卻還沒到開放的時間,上百人三五一群的擠在外面。

機會呀!

我們迅速的將身上的偽裝整理妥當,三步一晃的慢慢溜進公路,混在人群之中。身上的軍裝和頭上的裹著的圍巾,將我們的身份隱藏在同樣打扮的他們之間。時間過的很快,關卡在八點的時候開放,裡面計程車兵將攔在路中間的路障拉開一道口,挨個的檢查過往的行人。

這可怎麼辦?我有些為難地看看身邊的兩人,這一檢查我們非露餡不可!

胳膊被碰了兩下,我抬頭看見眼鏡蛇衝我們向遠處使了使顏色。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只見那邊不遠的地方稀稀拉拉的停著一支叛軍小隊,領頭的軍官正大聲衝那些士兵吆喝著什麼。

“混進去!”

眼鏡蛇說了一聲帶頭向那群士兵慢慢的靠過去,我雖然還是沒聽見他說什麼,但也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手裡的AK卻已經上了膛。

我們三人從不同的位置慢慢的靠近那隊士兵,然後從最外面一點點的擠到隊伍的裡面,確定好各自的位置,悶著頭一句話也不說,沒有引起什麼懷疑。軍官講完話,帶著我們徑直走向關卡,一路無論是平民還是散兵都趕緊讓道,我的心裡也跟著腳步聲嗵嗵的跳。

事情很順利,軍官只是在關卡計程車兵面前亮個小綠皮本本,就無條件放行,我們堂而皇之的跟著混了進去。走進去幾十米後,眼鏡蛇瞥了我和駱駝一眼,一轉身走出隊伍閃到一個小衚衕裡,駱駝壓低下帽子,也轉身走進一家雜貨鋪。我跟著摸著肚子閃進另外一條小衚衕裡。

等到這支隊伍走遠,駱駝拿著一盒香菸走進眼鏡蛇的那條衚衕裡,我整整自己頭上包著的頭巾也跟在他的後面走進去。

眼鏡蛇正在裡面一臉戒備的等著我們,碰頭後互相點點頭默不作聲的向小巷另一邊的出口走去。

十分鐘後,我們三人坐在一家小酒吧裡。這家靠街的小酒吧裡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形形色色幾乎什麼樣的人都有,空氣中散發著一種難聞的氣味。我們每人面前擺著一杯劣質的威士忌,坐在酒吧的角落裡冷眼看著周圍鬧哄哄的人群。

這是駱駝的主意,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這種地方他可以打聽到很多有用的東西。於是我們就來了,坐在角落裡像其他人那樣要杯劣質白酒,駱駝還不忘和肥胖的老幫娘調情兩句,一切顯得很自然。

半個小時後我們離開酒吧,手裡捏著一份兩根香菸換來的軍用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