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空來說道:“不,不!馬上到高潮了!”
緊跟著一聲高昂到刺耳的而尖叫聲從瘋子高昂著的嘴中發出,然後是連綿不斷的各種幾乎不能稱之為人類的聲音,偏偏你還能猜出他在唱的什麼詞。我瞬間有種掉進地獄裡的感覺,胳膊和大腿忍不住的痙攣一下,雙手抓住地上的步槍。
強忍住一槍將他嘴巴崩掉的衝動,我想伸手製止他,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說不出話。忍耐力明顯要比我強一些的黑熊他們,已經拉扯著瘋子勸說他停下。
表情無比陶醉的瘋子一邊掙脫開眾人的拉扯,一邊扭動著自己的屁股唱的更加投入。
“上帝啊,快停止吧!”一邊火堆旁的翻譯忍不住地叫道。
於是我們衝上去開始試圖按下瘋子,瘋子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一轉身就掙脫開所有人的束縛,跑到一邊發出一聲更加高亢悠長的……叫聲。
配合著張開的雙臂,所有的人都皺著眉頭屏住呼吸等著他猛地收腔,一曲總算唱完了!
我們相對無語,瘋子哈哈笑著在原地蹦跳了好幾下,咧著嘴巴大聲地喊道:“太爽了,好久沒有唱的這麼爽了!上帝啊,真想再來一次!”
“我有些後悔擠走馬鈴薯部長了,他應該在這裡聽聽!”我還在震驚中沒有反應過來,第一次難得希望馬鈴薯部長在我旁邊。
其他人都是一副解脫的樣子,隊長恩啊的半天開始總結道:“瘋子的歌聲、恩,怎麼越來越、有味道了,記得以前還不到這種地步啊!”
菜刀捏著拳頭摩拳擦掌,惡狠狠道:“他是故意的!”
我有些崇拜地看著還在一旁跳來跳去的瘋子:“能故意到這種地步,也不是一般人物啊!”
等到瘋子和其他所有的人恢復到正常,訓練場上再也沒有恢復到以前的熱鬧程度,所有人都像是有心事一樣低聲言語。瘋子還不自知的看看周圍,奇怪的問道:“他們怎麼了?難道太好聽讓他們現在還沒反映過來?我就覺得自己的歌聲越來越進步了嘛,看來比我想象中的進步還要多啊!”
隊長斟酌一下,問道:“你說你十歲上臺表演,當時、當時場面轟動嗎?”
我第一次發現隊長說話那麼的有水平。
瘋子有些沮喪的搖搖頭:“本來我是要上臺表演兒童歌劇的,後來彩排的時候老師忽然讓我去做道具,就是那種站在臺上一句話不說,來回亂跑的傻子!我當然死活不願意,我唱的那麼好,一定是有人在老師那裡說我的壞話了!”
“後來呢?”我們小心翼翼地問道。
瘋子生氣地哼道:“那場演出忽然取消了!媽的,到現在都是我的遺憾!”
我自語道:“你要真上臺了,那就是他們一輩子的遺憾了!”
瘋子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
我忙搖手,水蛇說道:“他的意思是說,作為我們當中對藝術品最有欣賞能力的你,為什麼音樂藝術到你手裡,就那麼支離破碎讓人難受呢?”
瘋子哼哼冷笑著用眼角看著我:“我知道一定是17號嫉妒我才這麼說的!我不在意!”
我一把拉住還想添火的水蛇,根本就不想再討論下去,忙道:“恩,就是這樣,我就是這樣想的!”
篝火晚餐,由於瘋子的超常演出,最後不了了之,隊長安排那些吃飽喝足計程車兵將訓練場收拾乾淨,帶著我們一群人灰溜溜的回到營房休息,閉口不談瘋子演出的事情。只是隊長不經意的一句話透出了所有人的心扉。
“早知道還不如判17號輸了好!”
這一晚上我沒有睡好,一閉上眼睛總能想起瘋子的歌聲來,我人生中第一次被某人的歌聲折磨的晚上睡不著覺。
好半天,終於來了睏意睡的迷迷糊糊之間,隊長又將我們所有的人叫了起來。我睡眼朦朧的坐在床上,任由隊長在那裡催促,就沒有起來的精神。拿過放在床頭的手錶,上面的指標正指向凌晨兩點三十分。
“趕緊起來!”隊長又照著我的肩膀給了一巴掌:“我們去把那群兔崽子叫起來。”
我不情願的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拿過一旁的衣服往身上套,邊套邊無精打采的嘟囔道:“瘋子的歌聲讓我一晚上沒有睡好,這剛睡著就被叫起來了。”
一旁的水蛇拍拍我的臉頰,深有感觸的說道:“兄弟啊,人生中最難忘的一次經歷,記得下次在和瘋子比試,你主動認輸好了,大不了我回頭請請你。”
我嗤之以鼻:“你以為我唱歌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