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住瑞芳,兩人滯雲尤雨,又是一場歡愛,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了。
上次吳蠟跟瑞芳苟且行事以後,他回去時,給了小店的老闆十塊錢,小店老闆就是瑞芳的老公,他收了這十塊錢,心想:這吳蠟果然如瑞芳說的,是個哥們。這次,吳蠟如法炮製,老闆只道吳蠟與福成有些機密之事在幹罷了,並未想到其他地方去。
不一會兒,福成如約到來,兩人雙雙把自己處理那件事經過和結果擺了出來,再把一些個細節想了又想,都弄妥當後,相約只等小琴那邊家裡正式提出離婚了。福成答應就這兩天會回信的。
今天,吳蠟本沒有和福成相約,他是在等福成的這兩天內的信。但是,一來,林新催得緊;二來,他想避開械鬥的現場,所以,他決定來找縣城一趟。三來,他已快半個月沒有會著瑞芳了,想得慌。
吳蠟這次來,瑞芳事先並不知道。他一來,瑞芳不由得又喜又怕,喜的是,又能與情郎共享雲雨之歡,怕的是,自己事先沒有跟老公打好招呼,怕老公有所察覺。誰知吳蠟一來,老公倒先叫她快去招待客人,兩人聽得瑞芳老公的話,如同得了聖旨一般,雙雙來到後屋,又是一番狂歡,不在話下。
卻說林新拿了吳臘的串擔和鐮刀,徑直上山去了。林新知道憑吳臘哥的手段,他會把這件事擺平的,只要能把小琴早日娶到手,吳臘就是要林新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在所不辭了!袁之慶一個外姓家仙算什麼?他說他是狀元牌樓的人,誰知道這是不是真的,說不定真是個特務也不一定呢!待我先做了他再說,省得再有人為上次的事翻案!想到這裡,林新加快了步伐,直往望夫巖奔去。
袁之慶從大隊部出來後,準備再走幾家。突然,山後的袁之生飛跑著衝袁之慶奔過來。
袁之生:“之慶哥,不好了,上面打起來了!”
袁之慶:“你聽誰說的?”
袁之生:“水井頭正在找馬紮,要去抬傷員呢!”
袁之慶:“真的?走,看看去!”
兩人一溜小跑到了水井頭,果然,已經有兩把馬紮停在那邊了,正準備上山。人群亂哄哄的,有幾個家裡有人上山了的女人,已經嚇得哭起來了;有幾個稍鎮靜點的,則在打聽受傷者的名字;另有幾個性子暴躁一點的,則手抄在腰間,手舞足蹈地罵罵咧咧地喊開了……平時冷冷清清的水井臺簡直成了一鍋粥了!
袁之慶掃了一下四周;想找一個定得住的人商量一下;正在此時;大隊長過來了;袁之慶連忙迎了過去。
袁世明:“之慶啊,聽說上面打起來了……”
袁之慶不假思索:“我上去看看。”
袁世明:“好吧,你要當心,只要把咱們自己村的幾個人叫下來就行了,不要因為有人傷了,要報仇,打紅了眼,打架最怕的就是這一手了,打的時候,只怕下手不夠狠,待到賴人命的時候,又都說自己沒份了。死傷的人就白死白傷了,到那時再後悔也太遲了。這種事我見過、聽過多了,想想都有點後怕,叫他們別去就是不聽。哎,真是氣得死人哪!”
袁之慶:“沒關係的,我會想辦法勸他們回來的。你就在家守著吧,有什麼事也有個接應。”
說完,袁之慶一招手,袁之斌、袁世輝等幾個人抬起兩把馬紮就一起出發了。
一路上,袁之慶沒忘了做思想工作,再三囑咐他們上了山不要衝動,不要意氣用事,免得惹出麻煩,他們一齊答應,一行人馬不停蹄,快步如飛急急地往望夫巖趕去。
不一會兒,他們到了孝子嶺,說起孝子嶺還有一段典故呢:
傳說嶺下有一個村莊,村莊裡有一戶人家,這家只有母子倆。早年喪夫的寡母含辛茹苦把兒子拉扯大了,兒子年幼時身體孱弱,母親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凍了,百般寵愛。待到長大了,兒子對母親說話都沒好聲氣,什麼事情稍有怠慢,輕則大呼小叫,重則摔盆打碗,母親只是一味忍氣吞聲。後來,兒子能上山割柴草了,母親捨不得讓他帶飯吃,怕他冷的吃了不好,總是燒好新鮮飯菜送上山去。可是,送早了捱罵,送遲了也捱罵,稍不可口,就拳腳相加,母親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只盼有一天兒子成家立業,娶了媳婦,或許慢慢會改過脾氣來。
一天,兒子上山割柴草,中午時分,母親又送飯來了,山邊,幾隻羊在吃草,小羊一邊吃草,一邊“咩,咩”地叫著媽媽,兒子心中忽然一動,想到畜生都知道依戀母親,連吃草都在“媽媽,媽媽”地叫,想到自己如此對待母親,心中頓生愧疚之感。此時,母親提著飯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