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婆啊,不守婦道,姘了好幾個男人。先是姘了隔壁的一個也是農民,後來啊,又姘了個秀才,再後來啊,居然姘了個和尚;這幾個人啊;就輪流著來……”
臨風:“那農民怎麼都不知道啊?”
吳蠟:“哎,笑話麼,隨便講講,還究這麼多幹嗎?”
臨風:“亂說的。”
吳蠟:“亂說就亂說吧,我們農民啊,沒有你們知識分子那麼多窮講究,要聽我講吓去不?”
臨風:“隨便你,你愛講就講吧。”
吳蠟:“好,我接下去了,啊?過了幾年啊,這個婦女生了個兒子。兒子漸漸長大,到了四、五歲上,有一天,隔壁的農民、秀才和和尚都來到了那女人家,三個人都說那孩子是自己的,個個都掙著要那孩子叫自己‘爸’,正爭論不下,那孩子指著和尚開腔了:‘這是我爸。’大家很奇怪,就問他為什麼,那孩子說:‘我在我媽肚子裡的時候,整天就只見到這個禿頭進進出出,沒見過你們!’”
臨風的反應總是慢半拍,吳蠟知道她沒聽過這種笑話,一下子肯定理解不過來。他仍然拉住她的手往前走,走了幾步,臨風突然把手抽了回去:“不理你了。下流!”吳蠟連忙追上去:“留心,留心!”又拉住了她的手。
吳蠟:“好了,好了,不說了還不行嗎?”兩人默默地往前走,過了許久。
吳蠟:“臨風啊,想到縣造聯總部宣傳隊去嗎?”
臨風:“想是想,可是去得了嗎?”
吳蠟:“那就看你怎麼爭取了?”
臨風:“怎麼爭取呢?”
吳蠟:“先得把造聯總部的頭頭給弄牢了,再準備幾個好的節目,我們這裡再推薦一下。”
臨風:“節目倒是沒有問題,我們自己這裡的推薦麼,那要靠你了……”
吳蠟:“放心,我能不幫你忙嗎?”
臨風:“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傍黑的時候,吳蠟和臨風才回到旅館。兩人匆匆吃了飯,就去看夜景了。及到兩人看完夜景回來,已是午夜了,肚子也餓了,兩人就在附近的一家飯館裡吃了夜宵,吳蠟還喝了兩杯酒,就回旅館了。
那旅館說是旅館,其實只是山裡人家,把自家樓上的幾個房間稍事裝扮,隔成幾個小房間罷了。房間與房間之間也只是一板之隔,連咳嗽都聽得真真切切。
吳蠟進了房間,躺了下來,他有點興奮,睡不著。夜靜得很,床底下,幾隻老鼠在窸窸窣窣啃著什麼東西。廊簷上,有一隻貓在叫,聲音淒厲,像小孩在哭。隔壁房間裡,臨風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他都可以聽得見。
吳蠟輕輕地敲了敲板壁,他聽到臨風輕輕地答應了一聲:“幹嗎?”
吳蠟:“睡不著嗎?”
臨風:“嗯”
吳蠟:“我來玩玩好嗎?”
半天沒有迴音。
吳蠟:“就來坐坐,聊聊你去造聯總部的事吧。”
還是沒有迴音。
吳蠟:“明天就回去了,你不把你的打算告訴我,我怎麼幫忙啊?”
臨風:“我能有什麼打算呀?你不幫忙怎麼行呢?”
吳蠟:“那我過來啦。”
隔壁沒有聲音。
吳蠟輕輕地爬了起來,到了臨風房門口,他推了推門,推不開。
吳蠟:“臨風,開門,我就進來坐一會兒,快,我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門閂“啪”的一聲。吳蠟輕輕地推開門進去了。
房間裡除了一張床外,也沒有凳子椅子,臨風將被子往裡掩了掩,把腿抽了起來,吳蠟就坐到了床沿上。
兩人都不開腔。突然,那隻貓又叫了。臨風從來沒有聽見過這樣的聲音,不禁害怕:“司令,這是什麼聲音,這麼可怕,像小孩哭似的,叫得我嚇死了。”
吳蠟:“你沒聽見過?”
臨風:“嗯。”
吳蠟:“這就是貓叫春。”
臨風:“什麼是貓叫春呀?”
吳蠟:“就是雄貓想找雌貓交配。”說完,吳蠟盯著臨風看,臨風自知問錯了話,可又收不回去了,無意識地低下了頭。
吳蠟:“它要等到雌貓來了,才不叫呢。”
臨風:“管它呢。”
吳蠟:“你不是說害怕嗎?”
臨風:“這叫聲是挺可怕的。”
吳蠟:“不用怕,有我呢。”說完,吳蠟往臨風這邊靠了靠,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