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要報復你,讓你無地自容、生不如死!我說過,我要讓你在絕路上走到盡頭的時候才知道這一切,我不能太便宜了你的!我要讓你這輩子再沒有悔過的機會!吳臘啊吳臘,你現在可是眼前無路想回頭了吧?你後悔去吧!”
吳臘:“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女人——”
周鳳:“由你說吧,蛇蠍也好,豺狼也行。可是吳臘,即使曉鳳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她也是我的親生女兒呀,有你這樣強姦了母親還要強姦女兒的人嗎?我真是把你估計得太高了,我沒想到你真會做出如此下流無恥的事情來的,天哪,是我想錯了,大錯特錯了!我過高地估計你了!天哪天哪,是我害了曉鳳了!是我害了曉鳳了!”周鳳忍不住哭出聲來:“我親手殺了你也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哪!你這個畜生!”說著,她突然扔過來一把刀。
吳臘一看:美工刀!吳臘正是用這把美工刀殺害了周鳳!
周鳳:“你不老是自稱是有本事的一指觀音嗎?看你怎麼挽回如此局面?”
吳臘:“你——我殺了你!”話一出口,吳臘突然想起周鳳已經死了!
吳臘大驚失色:“你——你來幹嘛?”
周鳳:“我來教你怎麼挽回這個局面,用你這把罪惡的刀,割斷你的孽根,自裁去吧!”
吳臘:“你!——”再抬頭時,周鳳竟然不知去向。
吳臘一驚,一下子蹦下了床。原來,他剛才睡著了,這一驚,竟嚇出了一身冷汗。
吳臘自言自語:“天哪,周鳳索命來了!”吳臘長長地嘆了口氣,重重地坐回了床上。“是該了斷了。”
公安局刑偵科辦公室。
朱輝:“周鳳的日記你倆也都看了吧?”
博書:“看了。”
小戴:“頭,那天晚上,我們就在隔壁麗珠姨家裡,吳臘回來的時候,曉鳳房間的燈還亮著,所以,我們以為她還沒睡;沒想到……是我們失責了!”
博書:“就是睡了也不能呀!這不是畜牲嗎?”
朱輝:“這也不能全怪你們。”
博書:“麗珠姨如果早點把發生的事告訴了我們,可能曉鳳就不會死了。”
小戴:“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博書:“我就不懂了,這樣的人怎麼會讓他爬到這個位置上的?”
小戴:“還不是十年浩劫造成的!”
博書:“簡直亂了套了,難道沒有法律了!”
小戴:“那個時侯還講什麼法律啊!四人幫、造反派的話,就是法律。”
朱輝:“的確如此,我看過一個資料,說是從1966年‘文革’爆發到1975年召開四屆人大期間這十年當中,全國人大沒開過一次會議,當然更不可能制定新的法律。相反,在當時有個口號叫‘砸爛公檢法’,大約在六八年吧,檢察院被撤銷,法院也停止了工作,只有公安局還在工作,但也都是造反派在掌權。你們想想,連一個國家主席都可以在不經過法律程式的情況下而被押去接受群眾批鬥,並隨之被關押,直至最後被迫害致死。更何況……”
小戴:“真的,那時候的造反派還可以私設刑堂,對觀點不一致的群眾實行專政,根本談不上什麼法律了。”
朱輝:“文革前,中國人民大學法律系的主任叫何思敬,毛主席曾譽他為‘中國第一流的法學家’,他就是在文革中被造反派活活鬥死的。”
博書:“真是沒有王法了!”
小戴:“正因為沒有了王法,他們才能夠為所欲為。”
朱輝:“是文革這個特定的歷史環境給了吳蠟這種人一個機會,讓他爬到了領導的地位,把他的變態行為發展到了極致。”
博書:“真是不可思議啊!”
朱輝若有所思:“文革的動亂吞噬了無數的生命,有人還給它冠上了的高尚名義,而這些屈死的冤魂中,有多少是無辜的知識分子,更有多少是中華民族的精英啊!”
小戴:“所以才有後來所說的‘知識的斷層’啊。”
朱輝:“再過三十年、五十年,或者不需要這麼多的時間,我們的民族會慢慢地反思這段歷史的。”
博書:“現在,像吳臘一樣自詡一指觀音的人也不少啊。”
朱輝若有所思地:“是啊,有許多的中下層幹部,在群眾的眼裡,他們可以說是黨的化身,他們其實都是一指觀音,只要他們真像民間故事裡的一指觀音一樣救苦救難,群眾就可以得到很多實惠。但是他們如果也像吳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