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裡靠靠,閉實眼睛。
動都動了,還說什麼怕不怕的?有那閒心糾結那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如快點休息把體力恢復了,也好離開這裡。
迷糊中,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蘇青檸,你把我當什麼?”
我抬頭看他,入目的是他左胸上那道猙獰的疤痕。抬起手指,按了上去。
刀扎進去時,要有多痛?
“龔叔去哪兒了?為什麼一直聯絡不上?”我輕聲問,“他,會不會和陸明在一起?”
按時間來算,龔叔帶著我們從鬼村出來時,應該是陸明被司徒老哥和什麼曾叔斷定已經不在的時候。
回來後沒過兩天,他就和我說三年之期到了。
當時聽他那番話心中難受的厲害,現在回想起來,竟然是道別的味道。
龔叔,是不是去找陸明瞭?他的本事雖然沒釋南強,可到底知道的東西比我們多。
例如,他一定知道那個想和陸明合夥的人是誰。而我們,對這一無所知。
我問過柳葉青好次,柳葉青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了。只道那種大生意上事,一直以來都是陸明在談,柳葉青接觸的不深。
我胡思亂想之時,釋南萬分肯定的道,“我一定會找到陸明。”
我從嗓子眼裡嗯了聲,“一定會找到。”
找不到,我一輩子不會心安。找不到,我無法去走以後的路……
沒關係,就快找到了。這個地方,肯定會有線索。
這‘肯定’,源於女人的第六七八九感!
感覺有些冷,往他胸前靠靠。還是冷,我伸手去抱他的腰。伸到一半,想到他後腰不能碰,停手了。
釋南拉我起來穿衣服。共團協圾。
有了布料遮體,溫度迴歸體表。再度躺下,我窩在他懷裡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睡的特別特別沉,醒來時,感覺自己在坐船,身子一晃一晃的。
睜開眼,見濛濛晨色中,釋南正抱著我往離花海邊緣的森林裡走。
我深吸一口氣,花香充滿口腔。用手扇了兩下後,我對釋南道,“放我下來。”
腳一沾地,腿有些軟。原地緩了會兒,和他往森林的方向走。
看著不遠的距離,我們走了近一個多小時才到。在森林裡纏纏繞繞又走了快小半天的時間,終於找到了昨天紮營的地方。
在靠近時,我從半溼不幹的包裡把小鏡拿出來,擦乾淨後仔細看了兩遍自己裸露在外面的面板。
確定能見人,把鏡子收起來,長撥出一口氣。
釋南,從頭到尾就在旁邊看著。
我回頭掃了他一眼,糾結他脖側一條抓痕……
他無所謂的道,“我就說是貓撓的。”
我臉微紅,“說樹枝刮的。”
這種地方,去哪裡找貓!說謊,也要有點誠意!
釋南沒再說話,雙臂抱在一起,晃盪著往營地裡走。
不知為何,我感覺我醒來後,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難道,是我睡著時發生了什麼?
不可能啊,那麼大一片罌粟花海里就我們兩個,哪來的人惹他生氣?
嘖,好像昨天我睡著前,他就有點不高興了。
慾求不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