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矮。她從外面看裡面什麼也沒有,也一直沒有人路過。
我考慮了下,回頭看釋南。他率先隱身到樹木的陰影中,向那座院子靠了過去。我把驢兒收起來後,緊跟在釋南身後。
一前一後,費時很久,才到那個院子前。按著驢兒事先說的,在院子左側,找到了那處特別矮的地方。
是兩棟平房的交接處,光線很暗,有幾個大鐵桶能坐掩護物。站了足足十幾分鍾,沒見到有人在這裡經過。
看清楚情況後,釋南對我擺擺頭,小聲道,“走。”
我點頭,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他後面。
在接近院牆五六米的距離時,一條大狗突然蹦到那個矮牆上對著我們兩個狂吠。它一叫,院子裡狗吠四起。
釋南迴轉過身來,拉著我就往罌粟田裡跑。身後,那隻大狗還在衝著我們大叫。
跑出幾十米後我下意識的一回頭,見那條大狗一躍而下,帶著一條長長的鐵鏈讓我們追了過來。
我心中一陣哀嚎!大爺的,這是要絕我們啊!我們兩條腿再快,還能快過四條腿不成?還有,釋南你為什麼拉著我往罌粟田裡跑?!雖然這些東西有半人多高,可就你這個頭兒,根本藏不住好嗎?!
“跳!”釋南突然道。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他拉著向下栽了下去。撲通一聲,我落入水中,嗆了兩口水。
抬頭呼吸的口,釋南道,“淺水底,往遠遊,水能阻攔氣味。”
我聽後點頭,深吸一口氣後,在越來越近的狗吠聲中淺入水底。拉著釋南的手,我們兩個在水底遊了很久。
當釋南拉著我浮上水面時,我們已經看不到那個院子。狗吠聲沒有了,只能偶爾聽到幾聲鳥鳴。月光很好,從天際灑下來,把周圍的一切照亮。
全是罌粟,看不到邊際。
我擦了把臉上的水,對釋南道,“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條小河的?”
“白天在山坡上時,看到這裡波光凌凌的。這些花這麼高,還能看到水,說明這河不算小。”
他爬上岸去,對我伸出手,“上來。”
夾雜著罌粟花香的山風一吹,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有些冷。
釋南從我左側移到右側。沒了風吹,我暖和不少。
他看了眼四周後,問道,“還認得清回去的路嗎?”
我搖頭。
雖然月色挺好,可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上哪裡認出來去?
“沒事,我可以控鬼帶路。”一摸兜,呃,那兩粒黃豆竄到哪兒去了?最後,在大腿和小腿腿窩那裡找到了。
這尼瑪,衣服都溼了貼在身上,要怎麼往出拿?
想了想,我道,“累了,歇會兒再走。”我想法兒把它們從褲腿里扣出來。
說著,把周圍的罌粟踩平一塊,席地坐下。釋南輕咳一聲,在我身邊坐了。
我左手拄著腮,一邊抬頭看天上的月亮,一邊專心致志的用右手扣黃豆。好不容易弄出來,我忍不住笑了。一吸氣,鼻間全是罌粟花的香氣。
說真的,很好聞很好聞,勝過很多香水。
想著,我回頭對釋南說,“這花香很好聞。”
釋南看著我,道,“花香?”
我皺眉,“你聞不到?”回手揪下一朵罌粟放在他鼻子前,“不香?”
釋南看著我,低下頭嗅了兩嗅,“有一點點味道,不是很濃。”
我拿到鼻前吸了吸,明明很濃的味道,他怎麼說很淡?罷了罷了,男人對這種東西都大條,我雖然是女漢子,可畢竟佔了個女字,是吧!
再抬頭,見釋南還在看我。月光給他側臉打了柔光,眼眸黑的發亮,似,幽潭。
幽潭之中,似是映著一個模樣不清的,很小很暗的一個人影。
不,那個人影正在變大,一點點,一點點……
唇上一軟,我回過神來。
幽潭沒了,近在眼前的是釋南的臉,近到,可以看到他還溼著的眼睫毛。
四目相對中,他把舌頭伸過來,和我的糾纏在一起。
我抬起手用力推了他下。
他抬起頭,喘息著道,“是,很香。”
我閉上眼,感覺臉燒了起來。剛想說起來走,唇上一溼,呼吸又被奪走。
我再推他,手被捉住。
氧氣不足,意識有些遠離。我大口大口喘氣,吸近撥出的全是釋南的氣味和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