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
“你是不是打我身後那一蛇一鬼的主意?”說到底,不就是這點兒事嗎?
“你這話不假,我的確是打那一蛇一鬼的主意。不過,你放心,短期內我不會動你。最多,也就是在腦子裡想想。當然,你要是願意借給叔研究研究,叔會很開心。”
盤旋在我身後的常老四冷哼一聲,全是不屑。
“你也別哼,”龔叔瞄了眼常老四,道,“你,也就比黃小四強上那麼一點點。那一點點,我還不放在眼中。”
常老四不服,從我身後飄到身前。
我讓常老四回來。
別管常老四心中如何不舒服,它現在不是龔叔對手是事實。
再次把視線落在龔叔身上,我把牙咬緊了,“你到底想幹嗎?”
本來要殺我,不殺了。本來打常老四的主意,也不打了。說講和就講和,竟然風清雲淡的真當我們之間的恩怨沒發生過似的!
“讓你不死。”龔叔笑呵呵的把伸過來拍拍我肩膀,“這就是目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把肩膀搭了下來。媽的,好痛!媽的,他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忘記了,你左肩上有傷。”
我瞪他,這老變態不是偷看我換藥來著吧。
龔叔盯著我肩膀笑了,“別這麼看叔,叔是老了點,可還沒瞎。你這一路上左肩不敢吃力,是個人就看出來了。”
也是,莊堇也看出來了。
龔叔把頭往後一轉,光線從我臉上劃過,落到了後面,“行了,你別想那些沒用的了。有那時間,還不如想想咱們現在怎麼出去。”
“釋南……”
“走牆裡去了,是吧。”龔叔打斷我的話,道,“上次他就走牆裡去了,我親眼所見。我想跟沒跟牆裡去,你也進不去是不是?你看,咱們算是一路人,他不是。他連人都不是。”
“你丫才不是人!”
龔叔呵呵笑了,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窩,用雙手比劃著,對我道,“這麼長的刀,全扎進去了。你說要是人,還能活嗎?”
我心中一緊,看著龔叔說不出話來。
“可他不僅活了,還活的挺好,本事還大漲。我原來打的過他,現在……”龔叔再次拍了拍我肩膀,這次,是右肩,“你聽到過他的心跳嗎?”
釋南的心跳,我聽到過嗎?
我心中發慌,我,我不記得了。好像在高中時,他抱我上樓的那天晚上,我好像聽到了他呯呯的心跳聲。
可,那是他和龔叔交手之前。
之後呢?
我雖然算是和他關係不錯,可到底是男女有別。鬧的再兇,我也不會把頭扎到他懷裡去……
不過,他有溫度。我經常牽他手,他的手有溫度。我喝過他的血,他的血有溫度。而且,他會發燒,有痛感,會餓會渴會困。
還有!
馬開心聽過釋南的心,如果釋南的心不跳,那小妖精是怎麼聽到的?
馬開心說,釋南的心聲是,我什麼時候才能死……
我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會動,腦子裡回想起釋南病重時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我不死不是奇蹟,我死才是奇蹟。
我把手捂在臉上,思緒亂成一鍋粥。一頓,我抬頭看龔叔,“原來,那年你真殺了釋南!”
“你這丫頭腦回路怎麼長的?他都不和我算這筆帳了,你抽什麼瘋!”龔叔一推我後背,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咱們還是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