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他們家兩年前重新裝修,東西沒擺對地方,煞門大開!
陳淼每到煞日衰時敗刻才能短暫出了那個陣亂竄,好不容易看到一扇能進去的門,能不往裡撞嗎?
還好不是死門大開,不然這一家子哪是見個鬼這麼簡單?
解決簡單,找個懂風水的,把房子裡的五行重新擺弄擺弄就行。
說起來,按照釋南那個接買賣做全套的理論,這個風水格局應該是我給他重新排。
可惜,姑奶奶不會!所以,只能交給懂的人去弄。
不過。我也講道理。把吳副校長叫來,和他坐下來細聊時,我把話都說清楚了,鬼我捉了,風水我不懂,要另請。另請風水先生的錢,可以從給我的酬勞里扣。
扣完的酬勞,打到百鬼林的帳號上。他抽時間再給我補張因病休學的證明,我們之間就算兩清了。
吳副校長聽我說完,拿出手帕擦擦腦門上的汗。結巴了半天,說想見見我抓住那隻鬼。
“買東西還得見個貨。”吳副校長如是說,“我花了不少錢,總得讓我見見真容吧。不然我哪知道你是不是真抓住了?”
這回,輪到我結巴。
他是僱主。有這方面的顧慮和要求。正常。團頁歡技。
可陳淼已經被釋南打的魂飛魄散了,我要拿什麼給他看捏?低下頭想了想,我把鈴鐺拿出來,讓孫明亮現了身,然後,給吳副校長擦了陰柳酒。
吳副校長的臉色由紅變白再變青。
我拍拍他的肩膀,把孫明亮又收回到鈴鐺裡,告訴他鬼已收,他們一家子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
每逢七夕必下雨,眼瞅著窗外大有風雨欲來之勢,我背起包,拎著這兩天來自己製造的垃圾,迅速下了樓。
只要速度夠快,我能在雨落下來前到達汽車站。
扔掉垃圾。我抱著包就往附近的公交站點跑。沒幾步。身後傳來車笛聲。
我回頭看了眼。
無數人在狂風中跑,不遠處,一輛車閃著車燈向我開來。
距離不遠,沒幾秒,車就開近了。副駕駛的窗戶開啟後,我彎下腰往裡看。
釋南對我擺了下手,“上來。”
我站著沒動。
“別墨跡行嗎?”釋南瞟了我一眼,“我也回去,帶你一路。”
轟隆一聲炸雷,天上的烏雲被劈成了兩半。幾片樹葉隨風飄擺,砸在釋南的車窗上。
我理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開啟車門坐了進去。眯眼一笑,道,“南……”
釋南一瞪。
“釋大……”
釋南二瞪。
“釋,釋南……”
呵,笑的好累啊。心懸在空中,不上不下的。
“嗯。”釋南把視線收回去,把車子開出人行道,“叫我什麼事。”
什,什麼事?
我把手捂在眼上沉思。
我叫釋南什麼事來著?是有話說,可硬生生被他給瞪沒了。
抬起頭看了眼嶄新的車內,我問道,“你買新車了?”
昨天晚上黑,只看到他上車了,沒注意他開的不是原來那輛。
“嗯。”
我嘿嘿一笑,奉承道,“壕啊,說換車就換車。”
“那輛撞報廢了。”釋南輕描淡寫的道,“沒有修的價值,只能重新買。”
“那個,你沒事吧。”
撞報廢,那得多嚴重?這貨,可不能進醫院……
釋南嘴角往起勾了勾,“託你福,沒死。”
託,託我福?
我把頭低下,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接話了。
大哥,咱們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你這一句一噎,我容易消化不良!
眼睛無意識一掃,我一下子看到後座上那個樓房模型。連忙拿過來,岔開話題沒話找話,“釋南,這個東西,就是昨天晚上那個陣?”
釋南扭頭瞄一眼,嗯了聲,“這麼佈陣,我也是第一次見……那個人,竟然用陳淼的屍體去壓制陳淼的鬼魂。”
“有什麼說法?”
我是感覺這麼做陣不妥,哪有用人的屍體去做陣的。要不然因為這,我當時也不會認定陳淼是生前和人做仇,所以死後才被壓在陣裡。
“當然不對。我和你說過,鬼魂對自己的肉身都很重視。陳淼,當然也不例外。能佈下這個陣的人,完全有能力把陳淼徹底壓在陣下,不讓它有絲毫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