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碰周佳琪,周佳琪就尖叫一聲,轉身飄到了房門處。
血滴似雨,從畫出傾灑而出。走蛟的長舌,‘啪’的一下捲到了紀浩然的腰上,把紀浩然往畫裡拽。
周佳琪驚恐大叫,一轉身,頭也不回的穿門而出。
我向前一撲,死死抱住紀浩然的腿。多加上一個人的體重,沒有起到絲毫延緩作用。
釋南迴身撿刀之際,紀浩然的上身已經被拖了進去。
眼瞅著紀浩然整個人都要陷入畫中進入蛟口,一直蹲在角落裡的女王大人突然一聲貓叫,縱身向紀浩然的腰間撲了過去。
低頭一咬,正中走蛟斷舌之處。
走蛟猛的把舌頭縮回,紀浩然‘啊呀’一聲,半邊身子畫裡,半邊身子畫外的砸在了地上。
我連拖帶拽,手忙腳亂的把紀浩然拖回來,貼牆靠緊。
再抬頭,愣住。
畫裡,黑蛟似蛇一樣盤臥半立,半面牆一樣大的頭,前傾著靠近畫前。似蛇信一樣的舌頭半吐,正在滴答滴答落血。堅成兩條線的土黃色眼仁,盯著牆的這邊一動不動。
畫外,女王大人渾身毛髮炸起,仰著頭,也正在盯著畫裡的黑蛟一動不動。
喉嚨裡,發出似是震懾又似是威脅的低吼。
它,竟然在同比它大上數十倍,甚至是上百倍的黑蛟對峙。小小的身子雖然一個勁兒的發抖,卻沒有後退一步的意思!
紀浩然猛咳幾聲,回過頭去,抖著嘴唇叫道,“女王大人,快回來!”
女王大人回頭看了眼紀浩然,嗓子裡輕柔的低叫一聲。走蛟借勢進攻,長舌刷的一下向女王大人捲了過去。
女王大人一躍跳進,爪子狠而準的再次撓在走蛟的斷舌處。走蛟吃痛,刷的一下把舌頭縮了回去。嘶鳴一聲,再次同輕盈落地的女王大人對峙。
“女王大人堅持不了多久。”釋南把尖刀握在手中,對我和紀浩然道,“現在,咱們有兩個辦法,一個保守,一個激進,你們要聽哪個?”
在這種情況下,激進就是主動找死的代名詞,我想也不想的道,“保守的。”
“保守的辦法,”釋南輕笑出聲,“就是趁著女王大人還能堅持的功夫兒,咱們馬上就跑,能跑多遠是多遠……”
我嘴角抽搐,這算辦法?
真他媽的爛!
黑蛟真從畫中出來的話,我們再能跑又能如何?和現在相比,也就是晚死兩分鐘的區別。
而且,黑蛟一旦放出,死的人可不止是我們。
身後,小敏和梁燕打的難解難分。我們的困境,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兩玩意死後撕逼!
我突然間就有點羨慕她們兩個!
生前鬥,死後鬥,這眼瞅著連鬼都要當不成了,竟然還在鬥。
丫們上上輩子是鬥雞吧!
“激進的是什麼?”紀浩然從地上爬起,堅定的站到了女王大人的身後。
“把畫裡的世界,毀了。”
“怎麼毀?”我問。
“燒。”釋南道,“把森林點著,再用一個陣把畫封住,讓黑蛟出不來。不過,有個難題……”
難題是,如何在不打斷走蛟和女王大人對峙的情況下,把那個陣,布在這幅畫前。
而且,還要有足夠的時間,進到畫裡放火,不被黑蛟攻擊。
聽完之後我罵了個操,這他媽的,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釋南,就沒有第三個法子嗎?”保守是死,激進也是死,他大爺的就不能給我們留個活路嗎?
“……”釋南沉吟片刻,搖了搖頭。瞥了我一眼,道,“你剛剛要是聽我的話不亂跑,咱們也不置於把這畫的封印給破了。最壞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救不出你同學,以後每五年,這裡再死一個人……”
我目光如刀,嗖嗖嗖的向釋南紮了過去,“怪我嘍?”
要不是這貨小肚雞腸,我能氣到再也不想見他!再說,誰丫知道這畫說走進去就走進去,上面不是有封印嗎?
“不怪你怪我?”釋南半眯起眼,問道,“你丫進去就進去了,幹屁還往遠走?就不能老實點兒等在原地讓我想辦法?”
“如果不是我問出那些東西,你能知道那裡封的是活人魂,能找到解除封印的辦法?”
“你敢說,這條黑蛟不是你引出來的?”
我一下子咬到舌頭,無言以對。
媽的,是我引出來的。而且常老四已經提醒過我,不要往裡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