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連個雙音節都不帶有的。
當他接第八要起身的時候,我讓他打住,拿著文件袋,招呼龔叔走人。
陸明看著叮噹做響的手機,笑著道了句,“小檸,別開車!龔叔年紀大了,驚不起嚇。”
我聽了哈哈大笑。
大什麼大,才四十九,還有份好姻緣等著他呢。按照慕容所算,龔叔還有抱兒子的命呢。
於是,在龔叔慘白的臉色中,我開車去小鎮拿身份證。
我戶口本丟了,補辦不了身份證。沒有身份證,各種不方便。出門在外,連正規點的旅店都住不了。
我就是那時聯絡陸明的,厚著臉皮讓他幫忙到鎮上給我開補辦戶口本的證明。
不知道為什麼,開證明各種麻煩,陸明工作忙耽擱不起時間,就託了關係讓我直接照的身份證。
拿了身份證後,龔叔奪回駕駛位,開車帶我去兇屋。
我開了一天車有點累,睡醒時,車已經在兇屋外停著。
一個獨門獨院的二層白色小別墅,夜色下,看著有些陰森。
我搽口水的功夫,龔叔把檔案袋遞給我,讓我開啟來看看。
兇屋,死過人的。
死的人是上任屋主的妻子,被人碎屍,用水泥砌在了別墅後面的水池裡。
一!直!沒!被!發!現!
上任屋主一直做生意不怎麼在家,妻子消失了,他和家人都以為她是和情人私奔了,因為那會兒家裡被翻的一片亂,還沒了屋主妻子常帶的首飾和兩張數額不小的銀行卡。
可從那時起,這棟別墅就不消停。
最常見的怪事兒就是屋主的兩個孩子經常能感覺到他們在睡覺時,有人摸他們的臉。醒來後,能看到地上有水腳印。
有錢人,房多!這房孩子不喜歡說害怕,那就換一個。
其實當時要是往鬼怪方面想想,沒準屋主妻子的遺骸早就被找到了。
別墅空置三年後,轉手,到了現在這現任屋主的手中。
現任屋主,是個美妞,別墅是乾爹買來送她的禮物。
自住進來,這美妞就沒住消停過。半夜女人哭,主臥門總是開開關關這樣的事時有發生。
美妞因為這事兒和乾爹一哭二鬧三上吊,乾爹一尋思,這哭不是鬧鬼,是鬧春,那把後院那個水池填了,修個游泳池吧!
這麼一挖,把前任屋主妻子的碎屍給挖出來了。
陸明,接的是前任屋主的官司案子,因為他成了殺他妻子的首要嫌疑人。
我這個,算是,陸明接的附屬案例……
看完後,我把著眼前的別墅不由得讚歎一句,“那個乾爹好有錢啊!”
這麼個地段,這麼個別墅,少說得幾百萬吧。
竟然,說送就送了。
龔叔呵呵一笑,抬手掃了兩下花白的頭髮,道,“羨慕?”
我白了他一眼。
我當然羨慕,我從小的志向就是當只豬讓別人養著。
結果,得了豬的病,沒有豬的命。一大把年紀了,事事不成,唉,啥也不說了,一說眼淚嘩嘩的。
坐到子時將近,別墅眼瞅著怨氣大做,我開門下車。見龔叔沒動,我回頭問了句,“叔,你不來?”
龔叔搖頭,“這麼點兒事,你搞得定。”
我眯眼,“叔,你連連檔案都沒看,就知道是小事兒?”
龔叔嘿嘿一笑,“……你睡覺時叔瞄了眼,頂多厲鬼的事兒,你快去吧。早點弄完,回去還能睡個整覺。”
我瞅了龔叔兩眼,把車門甩上,轉身進了別墅。
一開燈,精緻的裝修展現在眼前。有點江南水鄉的味道,很適合柔情小女人居住。
我樓上樓下轉了兩圈,最後把目光定在了一樓一間雜物間。
陰氣特別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那個女人被害的地方。
站到樓梯上,我拿著鎮魂鈴靜等。
子時一到,雜物間的方向一團升起一團黑氣。還沒現形就這麼大的怨氣,只怕離化煞也不遠了。
我輕搖了幾下鎮魂鈴,用心感受。
沒感覺。
停了會兒,我又搖了幾下。
這次,能微微感覺到那隻厲鬼的力量。
我把鈴鐺掐在手中,從包裡把陰魚傘和符咒拿了出來。一會兒厲鬼出來,先用鈴鐺控制住,然後用符咒困,困完,收到陰魚傘中。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