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小臉微揚,眼眸輕合,紅櫻櫻的嘴唇半張,隨著男人的動作,發出蝕骨銷魂的媚浪之音。
我臉一下子紅透,別過臉去不再去看。
大爺的,打野戰倒挑個好時間好地點!這大雨天的在路邊,又不找個黑點兒的地方。
不看,聲音卻依舊傳來。
我回手去拉釋南快走,釋南卻站在原地沒動。不僅他自己沒動,還拉著我沒讓動。
我心中又羞又惱,剛想再拽他,前邊兒那對打野戰的臨近尾聲。
男人一聲長長的,說不清道不明的聲音後,女人咯咯的笑了。
這笑聲……
我猛的看過去。
只見那個男人已經衣衫不整的癱在地上,而那個女人……
穿著一條勉強能蓋住大腿根短裙的女人,正在向我們走來。前胸很低,低到不僅能看到乳溝。
這些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麼大的雨,竟然沒能淋溼她,不,它分毫。
我盯著它看的時候,它一走三扭的走到釋南身前。酥軟無力的手扶在釋南胸膛上,嬌聲笑道,“好哥哥,長夜慢慢,自己一個人多無聊?怎麼樣,要不要人家幫你解悶兒?”
我一陣惡寒,扭頭去看釋南。釋南嘴角抿的很緊,一抬手,把指尖按在了女鬼的眉心處。
“好哥哥這是什麼玩法兒……”笑到一半,臉色突然大變,聲線一下子變的粗獷,“你,你這是什麼?你想幹什麼?”
釋南沒回答女鬼的話,指尖在它眉心一捻,女鬼立馬扭曲著臉變成一朵瑩光。反手一抓,女鬼不見,和他手裡的黃豆融為一體。
我看了看那顆黃豆,又看了看家屬院兒。
不用說,小白樓破了!不然,哪來的這麼浪的女鬼?
釋南顯然和我想的一樣,把黃豆收起來後,竟直往家屬院兒裡走。
我小跑兩步跟上,用脖子夾傘,把傢伙什兒從包裡拿出來了。
小白樓的事兒我管定了。
一,這院子裡住的人雖然嘴碎,可一個個的,不失為熱心腸的好人。
比如周阿姨。
她在食堂做飯,有時見我和釋南沒下去吃飯,她會特意留些帶回來給我們。
二,不讓陸明公司的牌子砸了。
既然他有事先行離開,沒有時間收拾了這個小白樓。那好,我來!
轉念間,釋南已經先我一步進了家屬院的大院,一愣,頓在那裡了。
“鬼很厲?”我跋涉到他身邊,道,“剛才那豔鬼沒看出怎麼厲啊……”
抬眼一掃,我頓在了釋南身邊。
大爺的,這和鬼厲不厲沒關,和鬼騷不騷有關啊!
總共才多大個小院子,竟然有五六個男人和女鬼糾纏在一起。或倒,或臥或趴或坐,不管是男人還是女鬼,皆發出一聲聲讓人耳紅心跳的聲音。
還有女人,眼見著自家爺們兒,咳,抱著一團空氣那啥那啥,她們能嚥下這口氣?連吼帶叫,那叫一個鬧騰!
不遠處的山坡上,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看打扮是民國時期的女鬼,此時正騎在一頭小毛驢上默默的看著這邊兒。
沉默了好一會兒的釋南,對我道,“看樣子,這院子裡的鬼,全聽它的。”
我心帶尷尬的,再次掃了眼淫亂院子。輕咳兩聲,把鎮魂鈴從包裡拿出來。
鬼好收,用鎮魂鈴困住,讓拿把小豆子的釋南轉個圈就行了。
至於那個坐在驢背上的女人,我覺得控制她是小菜一碟的事兒!
想著,我輕輕晃鈴。讓那些正在和男人那什麼的女鬼起身穿好衣服,排排隊在院子裡站好,我對釋南輕咳了聲。
豔鬼不多,就五隻,要是包括外面那隻的話,算是六隻,再算上騎驢那個……
不對,驢上那隻女鬼,竟然沒在那幾只豔鬼之列!
這,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兒,竟然就那麼無聲無息的不見了,我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釋南走過去來回一晃,把五隻豔鬼收了後,對我道,“它進小白樓了。”
我隔著雨簾向小白樓看,除了小白樓身上淡淡一層黑氣外,再看不到其它。
“小白樓破了?”我問釋南,“所以它們才會跑出來?可要是破了,為什麼我鎮魂鈴的鈴聲對進到裡面的鬼沒有作用?”
釋南用手心捻著手心裡那六粒黃豆,把視線落在了大樹下。
那裡,只剩下了一隻小狗在雨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