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南,救命啊,快救命啊!
關機,關機,關機,一連打了幾次,釋南的手機都是關機。
咬咬牙,我調出簡訊,按著釋南給的龔叔的號碼撥了出去。
噁心不?噁心!
可要是噁心這一次,能把童童救走,那也算是噁心值了。
電話通的快,接的也快,幾乎是接起的一瞬,龔叔那讓人做惡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是蘇青檸吧?”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這手機號,就小釋知道。他已經和我打過招呼了,”龔叔似乎在吃東西,聲音含糊不清的道,“說吧,你遇到什麼事兒了。”
我腦子浮現出那天龔叔大口大口吃肥肉的畫面,胃裡,有些鬧騰。
“快說。”龔叔催促了句,“我這正忙著呢,這根蠟燭都要燒完了……”
聽到這話,我臉刷的一下麻了,立起一層寒毛。
蠟燭,煉屍油!吃東西!一邊煉屍油一邊吃東西!
嘔……
捂著嘴,我忍不住乾嘔了聲。
龔叔聽到了,然後笑了,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又吃了口東西后,再次催促道,“快點兒,你不急,我還急呢!”
我拍拍胸口,平息下胃裡的翻騰感後,把事情的大概經過和龔叔說了一遍。最後,道,“我猜測,這個房間裡,有降鬼的東西。龔,龔叔,你有辦法嗎?”
龔叔沒說話,一直在吧唧嘴吃東西。好一會兒,道,“你把房間仔細檢視一遍,看看哪裡有符。不用全查,就在童童的旁邊,方圓五米吧。快點找……”
我嗯了聲,馬上找。
童童是躺在椅子邊兒上,三面是光潔照人的地板磚。我趴在地上用各種角度看,沒看出地板磚上有直接寫符的痕跡。
除此之外,就是椅子和牆了。牆雪白,除了一幅水彩果籃畫外,再沒有別的。我去搬椅子,打算去看看那幅畫的後面有沒有符。陣貞圍技。
手指往椅子邊兒上一搭,我頓住了。
我連忙把椅子翻過來,去看它的下面。
果然,一張巴掌大的小巧的符,就貼在上面。
我連忙抓起電話,告訴龔叔找到了。龔叔‘嗯’了聲,“拍張照片發過來……”
呃,,拍張照片發過去?
我結巴了,“我,我手機不能拍照。”
再一次後悔,我當時不應該圖省錢,買了這個只能打電話發簡訊的手機……
龔叔無語了,半天,說了句,“打明兒,叔給你買個手機……”
我比他更無語。大爺的,你倒是捨得花錢給我買,可我沒那膽量用啊!!
“龔叔,手機不手機的,這事兒過後再說。”求人嘴軟,“你快想想現在這事兒咋辦。”
“有符,那和我猜想的就差不多……”龔叔道,“這是個困鬼的陣,在困鬼的同時,還殺鬼的陰氣。這樣,你看看以這張符為中心,方圓五米的地方,有沒有什麼東西是那種,你打心底裡覺得它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就是那個東西,在壓制著童童,讓它不能動。”
我再去抬頭去找。
五米內,是什麼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化妝盒,應該;兩面鏡子,應該;椅子,應該;各種頭飾,衣服,應該;鈴鐺,應該,不,不應該!
化妝臺是現代的款式,上面突出的那個飾物,是上面浮雕出來的維納斯的手臂。而那隻鈴鐺,老舊不說,都上綠鏽了。
不僅如此,此時此刻,在房門緊閉,沒有一絲風絲的房間裡,那隻鈴鐺居然在輕輕晃動。
無聲的,晃動。
這就太不正常了。
我和龔叔說了後,龔叔笑了,“有招了兒,你把那張符小心點掀下來。然後看看那隻鈴鐺還動不動。”
我馬上照辦,撕下符後,輕輕晃當的鈴鐺果真不動了。
“這就行了,陣已破。你於把那張符按原來的樣子貼回去。”龔叔道,“然後,帶著童童快走吧。如果我沒猜錯,那個佈陣的人,應該很快就來了。”
說完,掛了。
我放下手機,再去看童童。
童童臉色雖然還不好,卻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他指著自己的耳朵,對我說,“姐姐,剛剛那隻鈴鐺,響的讓童童難受。現在它不響了,童童就不難受了。”
鈴鐺響?我怎麼沒聽到,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事兒的時候。
我長鬆一口氣,站起身,剛想說帶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