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一聊,他是從何時起,走到陰陽這個行業中來的。他,不是一向最厭惡這個嗎?
聊一聊,他既然走進來了,為什麼要瞞著我。而且,是費盡心思的去瞞。
把話點破了,陸明也不在瞞著我了。
他就是那夥兒人中,我唯一沒有見到的那個陰陽先生。那天晚上。他的確和張以南在一起。
本來,兩個人是捉了貓狗後回那個大院。走到半路,聽到了我在打電話。
他怕我發現,本想快點繞路。卻沒想,沒走幾步呢,我就把電話給他撥了過去。
他一緊張,就把手機遞給張以南拿著了。我第二遍電話撥過去時。他已經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至於邁到陰陽這個行業。
是陸明他們寢室門口有鬼時。當時他給我打電話我沒接,他就透過紀浩然給柳葉青打了電話。
柳葉青為人仗義,帶著他在他們寢室門口布下了那個捉鬼的陣。
就是在布完那個陣後,陸明起了想跟在柳二哥後面學陰陽的想法。
那天晚上。我從男生宿舍把那個男鬼牽下來,陸明是能看見的,因為他眼上擦了陰柳酒。
沒有什麼劉助教,當時給他打電話的人,是柳葉青。
我把手扶在額頭上長嘆。
怪不得那天晚上,我覺得夜吧前面那個人的身影眼熟。何著,那是柳葉青!
至於為什麼瞞著我……
陸明笑了,抬手把我垂下來擋住眼睛的劉海別在耳後,聲音很輕很輕的問道。“如果我說了,你會同意嗎?”
幾乎是想都沒想,我就對他搖了頭。
陰陽這種東西,沾上後,分分鐘都攸關性命。我自能看到鬼到現在,無數次在鬼門關徘徊。
這還要說,我身後有無止真人和常老四在關鍵時刻救命。
陸明,他有什麼?
他什麼也沒有。他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普通人。他……
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陸明擔心過什麼。因為他的心智,比我成熟十歲不止。
可這一次,他真的讓我心慌了。
抬手握住他的手,我問,“那,你為什麼要步入到這一行來?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脫離出來的嗎?現在,我還沒走出來,你反倒要……”
“你真能遠離這些?”陸明回問。
我啞言。
我能遠離嗎?我遠離不了。
這雙陰陽眼,把我和那些詭異事緊密的聯絡在一起。就算我想著不去碰不去碰不去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還是能橫出來擺在我眼前!
就像這次馬開心的事兒!
去開旅店住的學生多了去了,為什麼,別人都能好好兒的睡一個覺,而我,卻在大半夜的遇到殺貓宰狗的事?
還有上次小落的事。
病房那麼多,住院的那麼多,小落,卻獨獨跑到了我的病房裡……
“這不就得了。”陸明笑了,“那個世界你出不來,所以,我走進去看看。”
看著陸明,我心底劃過一絲暖流。喉嚨裡,有些發堵。
我握著他的手,低著頭,抿著唇,儘量不讓說出的話發顫,“怎麼樣,好看嗎?”
“不好看,有能力的人固執起來,讓人毛骨悚然。那些貓狗,我連動手去抓都不忍心,更不要說去傷,而那些人……”陸明神色凝重的嘆了口氣,停頓了下後,道,“那什麼,咱們還是想想給你換眼睛的事吧。跟柳二哥身後跑了幾天看了這麼東西后,我覺得還是普通人的生活比較好……也不知道陰陽眼遺傳不遺傳,不然將來女兒和我說有一屋子小人兒和她做遊戲,我得嚇尿。”
呃……這貨!
我抬手打了他一下,“你多少算是見過世面了,就不能膽子大點兒?”
不對不對,丫的,把我套進去了,誰和他生女兒了!
心中一惱,我順手把馬開心扔到了他的身上。陸明一把接住,抱在懷裡大笑了。
解開了心結,我們之間的氣氛再次融洽。一邊說笑,一邊把桌子上快要涼透的飯菜吃完。眼瞅著天色越來越黑,他把一直窩在他懷裡的馬開心遞給我,說要去事務所看看。
我愣眼。真有實習的事務所?這不是他用來騙我編出來的嗎?
陸明颳了下我的鼻子,起身了,“你晚上沒課,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免得胡思亂想。”
有那麼一瞬,我想點頭!可眯眼笑了笑後,我搖頭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