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徒弟能不能青出於藍,也要師父給打好基礎……
無止真人元神這樣弱,我……
在窗邊兒靠著發了會兒呆,當外面的路燈亮起後,我走到門口把燈開啟了。
然後,走到廚房時,把昨天端上桌子,卻沒動過筷子的雞鴨放到鍋裡熱上了。
又炒了兩個素材,拿出一瓶還沒開封的白酒,倒在了一個乾淨的碗裡。
還在那隻碗裡放了一枝柳枝。
新學的。
鬼要想喝到陽世間的酒,要用柳枝過陰。
這期間,樓外面又和開戰了一樣,鞭炮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我把酒菜在飯桌上擺好,我恭恭敬敬的把無止真人請到桌子旁邊坐。
一撩長長的被單,我對它跪了下去。
別說,要是不披這條被單,還真沒有古人拜師的意境!
跪下後,撓撓頭,笑了,“師父,那天在鬼市,我拜師拜的實在是太過倉促……現在,我重新拜。古代那些繁雜的禮儀我沒學過,您老人家不要嫌棄我禮儀不周全。”
說完,我跪直,對著無止真人磕了下去。
三個,倍兒標準。
然後,把那碗泡了柳枝的酒端在手裡,放到了無止真人的面前。
無止真人欣慰的笑了,用手一捋自己長長的鬍子,用鼻子猛吸了一口酒。
微微點頭後,把手掌放在了我的腦袋上,“吾徒,從今天起,你就是為師的第二十四個弟子。是咱們這門中,第二位女弟子,也是唯一的一位,俗家弟子。”
我抬頭看無止真人,“俗家?”
老頭兒笑了,“怎麼著,你還真想當道姑啊?為師和你說,咱們門中女弟子可不許婚嫁。”
我一咬舌尖,不說話了。
我不嫁人,陸明不得當和尚去?拉倒吧拉倒吧,我還是當個俗家弟子,免得禍害一個大好兒郎終身不娶。
無止真人又道,“按著門規,我本應該給你取一個道號。可如今這個歲月,不興這個了。再說,為師已逝,也不便用陰口給你慣陽命。”
我點頭,我對這些不懂,無止真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道號不道號的,我也不在乎。
把這兩句話說完後,無止真人伸手虛扶了我下,我順勢站起來,站到了它的身邊。
無止真人又笑了,“你別拘著,你該吃吃,該喝喝,咱們之間還和以前那樣就行。不然,我得多沒意思。”
我笑了,立馬坐到了無止真人對面。先每樣菜給無止真人夾了些,然後,盛了碗飯開吃。
我在炒菜那會兒就餓了,沒辦法,中午心裡全是事兒,根本沒往肚子裡進多少東西。
無止真人就看著我,在我快吃完時,自語了句,“真沒想到,我死後幾百年,居然還能收徒弟。”
這種感慨的話,我不用接,聽聽就好。
吃完飯,把桌子收拾齊妥,我又站到了窗戶前。窗上全是呵氣,用手一抹,就看到了外面。
昏暗的路燈下,雪花漫天飛舞。幾個孩童,手裡拿著滋花在下面歡聲笑語的玩耍。然後,合起力來,在花壇時而堆雪人。
我喝了口熱水,回手又把手機拿起來了。
一開啟,馬上的,龔叔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一接,又掛。
這老變態,他人都不在樓底下守著了,怎麼電話還一個接一個的打?
快到十點的時候,樓下沒人了。只有幾隻不知冬夜嚴寒的小貓,在相互追逐著跑過。
十點半,寂靜的冬夜被打破了。
先是不知哪個樓裡的狗叫了幾聲,然後,龔叔和沈遊穿著軍大衣,頂著風雪從對面兩座樓的小道中走了過來。
我心中一緊,把窗簾無聲息的拉上了。然後,躲在牆後,從縫隙裡往下面看。
龔叔在中間的空地上停下後,在花壇裡掃出了一塊空地。
然後,燒了一堆冥紙。
就這麼功夫兒,那隻黃皮子出現了,一縱身,湊到了龔叔的面前。
我看迷糊了,回頭輕聲問無止真人,“師父,他這是在幹嗎呢?”
無止真人搖搖頭,“再看看,現在,還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我們說話間,龔叔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個東西。離得遠,看不清。
直到他舉過肩膀輕輕的搖了兩下,我才隱約辨出,那好像是個鈴鐺。
龔叔把那鈴鐺在手中搖了幾下後,把臉面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