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宋麗敏把林清華推到我前面後沒停,而是直接把林清華推下了我身後的窗戶。
‘啪’的一聲巨響後,林清華髮出‘啊!’的一聲慘叫。
餘音還沒喊完,樓下便傳來‘嘭’的一聲……
整個世界,安靜了。
窗外的雨,被風吹進來,星星點點的落在我的身上和臉上……
我睜開眼,看到宋麗敏就站在我身前。那藍色,已經蔓延到她的腰際。
此刻,她彎著腰,像上次在五樓水房時那樣,一臉玩味的看著我。
我也看她,小心翼翼的護著脖子,深怕她再次對我動手。
我們就這樣對視著,彷彿天地之間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不知過了多久,她站直身子,由一個變成兩個。
半紅半藍的那個,穿過牆走了。而穿著一身校服,我根本不認識的那個女生,癱倒在我面前。
我顫顫巍巍的長鬆一口氣,無意間一瞥地上,神思一愣。
大白天的又沒月亮,我那一藍一紅的影子咋出來了?
第22章好樣兒的,蘇青檸,你等著!
林華清那衣冠禽獸沒死,不過落地時頭著地,啥時候能醒不知道。在沒醒之前,只能靠打營養液維持。
我,牛逼轟轟的又進了精神病醫院。
和上次一樣,不孤單,有人陪著。
沒錯,就是被宋麗敏上身,差點掐死我,又把林華清推下樓去的那個女生…………田晴。
進了醫院各自帶去檢查後,我倆被安排在了同一間病房裡觀察。
兩張病床,兩個放雜物的床頭櫃,除此之外再無別物。
我的癔症算是輕的,只服用藥物不用注射。田晴就不同了,自我們住進來,她手上的點滴管子就沒拔下去過。
藥葫蘆裡的藥一直在滴,雖然緩慢,卻全都流進了她的身體裡。
第一天我暈呼呼的一直想吐,也沒注意過她。到了第二天醫生來查房,她可把我急壞了,也氣壞了。
腦子木的連話都說不清了,她還躺在那裡一個勁兒的嚷嚷,“我,我沒瘋……我看到有個紅影子……”
“我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沒瘋,有鬼,有鬼……”
“你們,你們是庸醫……草菅人命,庸醫……”
結果就是,醫生以她病情很重為由,把藥葫蘆調了調,裡面的藥流的快了。
醫生走後,我覺得做為知道真相的人,必須得提醒田晴幾句。
在這裡,不能說自己不受自己控制,更不能說有鬼,更更不能說他們是草菅人命的庸醫……
我喊了一句‘田晴’,田晴半天沒有答應。就在我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她才慢悠悠的答了一句,啊?
我一聽有戲,連忙說了一句,“田晴,我信你說的話,這世界上是有鬼,你沒瘋……”
話音沒落呢,一個護士推門進來,抬手就是一小針。
護士走後,我在心裡罵那她,“我x你大爺!”
‘我’字在心裡浮現的時候,外面的太陽正大。‘爺’字落下,已是晚霞滿天……
這是個不能說話的地,特別是真話,打死也不能說。
第三天,我的觀察結果出來了。
輕微腦震盪和癔症復發。
癔症復發的誘因是男生宿舍跳樓引起。
建議藥物加倍,如果堅持服用兩個月藥物還沒有效果的話,不排除使用電擊治療。
至於腦震盪,配合藥物,臥床養一到二週就能恢復。
這些病都不用住院治療,回家調養就行了。所以當天,醫生就讓我出院了。
我出了神經病醫院的第一件事,是奔進最近的小賣店,然後,把一直帶著身邊的那張小紙條拿出來,按,不,猜著上面的號碼拔了過去。
按1打,是空號。
按7打,是個女人接的,她說她根本不認識一個叫什麼南的男人。
按9打,響了兩聲後,掛了。
我又打,又掛了。再打,還掛。
第四次,終於接了。沒等我這邊開口說話,那邊一個男聲,陰森森的說了句,“老子在抓鬼,再打,我讓鬼順著電話線爬過去找你!”
我一下子愣住了,反應過來我把電話打對了後,對著話筒破口大罵,“你大爺的什麼南,你那天給我的那張紙到底是什麼逼玩意兒。靠,上面那字醜的要死就不說了,還居然他媽的有個符,你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