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豹子也看見了我,對我笑著揮了揮手,翻身上了石錘的戰馬,兩人逐漸遠去。我已經有了前幾次夢境的經驗,這次出奇的冷靜,連呼喊都沒有呼喊一聲,只是我知道,豹子跟石錘走了,也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接著大煙槍就忽然出現在我面前,露著一口大黃牙,搓著手不好意思地對我說:“兄弟,你知道大哥的,也沒別的愛好,就是愛抽兩口,你有時間的時候,千萬別忘了給大哥送點菸來,這已經好幾天沒抽了,憋得慌。”
我含著眼淚答應了,這事我還可以做到,在我去找林五通拼命之前,我一定會送上足夠的香菸給大煙槍,他是最疼我最護我的大哥。
接著就是蒙戰、蒙先生和紙人張、黑子四人,四人好像已經和好了,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也向豹子和石錘消失的方向走去,路過我的時候,都好像看不見我,只有蒙戰衝我笑了笑,揮了揮手。
當張藏海和老郝走向我的時候,我嚇了一跳,這兩人還保持著慘死時的模樣,張藏海腦袋還扭轉在後面,走路是用倒退的,老郝則抱著自己的腦袋,跟在張藏海身後。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張藏海對我苦笑道:“兄弟,我們這副模樣可能嚇著你了,我生前洩露天機,老郝則盡幹有損陰德的事兒,所以,我們兩死後是不能恢復本來面目的,待我們向兄弟們問聲好。”
我連連點頭,心裡有說不出的酸楚,這些漢子,哪一個生前不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可人死如燈滅,一縷魂歸去,再也不復存在了。
這種酸楚的心情,直到龍無涯出現,才稍微扭轉了一點,倒不是因為龍無涯依舊那麼英俊瀟灑,而是因為龍無涯身邊的小秘書,正含情脈脈地看著龍無涯,自從出現開始,一直到兩人消失,小秘書的眼光就沒有離開過龍無涯。
接著就是何軍拉著花猛,花猛賴死賴活地不肯走,好像是不好意思和何軍一起,何軍卻不管他那些,拉著他直跑,路過我的時候,何軍對我憨厚地笑了一笑,花猛卻低著頭說了聲:“對不起!”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兩人就從我身邊擦身而過,緊接著王四海和張勇兩人大搖大擺地從我身邊走過,看都沒看我一眼。
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張易龍,張易龍走過我身邊時,停了一下,轉頭看著我說:“你有機會告訴我那兄弟,做壞事可以,但不能忘了祖宗。”說完也不管我明白不明白,就自顧走了。
再接著出現的畫面,就讓我震驚不已了,馬四哥、黃裕文、赫連百病、葉紅衣、蘇色桃還有老六、小辣椒七人,竟然被壓在一座大山下面,拼命地掙扎,呼喊我去救他們。我剛想跑過去,卻忽然颳起了一陣大風,將我吹到了半空中。
我拼命地掙扎,卻抓不住任何東西,越飄越遠,越飄越遠,越飄越遠……
我明明知道這是夢境,卻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忽然間,下起雨來,將我的臉都淋溼了,奇怪的是,其他地方卻沒有一點水漬。我伸手一摸,卻摸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一驚之下,頓時醒來。
一睜開眼,就看見蒼狼正在舔我的臉,我苦笑著將蒼狼推開,怪不得下雨只淋溼了臉,不過也幸虧蒼狼,不然還不知道要睡多久。
從老六的口中,我得知自己已經昏迷了三天,他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要是再不醒,就要將我送到醫院當植物人養著了。這期間,我們回過茅山,我家所藏的玉蓮花底座早不知去向,黃裕文透過盛世的探子得知,林五通和李光榮都到了南京,我們也就追到了金陵。
幾人見我醒過來了,也沒有過多的驚喜,好像睡飽了就醒了一樣自然,我當然也不會提夢境裡的事,就這麼一笑揭過。
馬四哥一見我醒了,隨手丟了一張圖紙給我,我看了看,沒看明白,好像是座塔,又好像是一座廟,反正我上學時期就對圖形不感冒,也就不去在意。
倒是圖紙下面的一排人名,引起了我的強烈興趣,第一個叫齊威遠,吉林人,性格剛直,愛打不平,擅長拳法、散打格鬥,身高一米八二,體重八十公斤,十七歲時鬥毆致人傷殘,判刑三年,出獄後開了個武館,靠教拳為生,現年三十一,正值巔峰狀態。
第二位叫付海,少林俗家弟子出身,後因傷殘同門被驅逐出門派,身高一米七六,體重七十三公斤,熟悉少林拳法,擅長單刀,打過黑市無限制搏擊,紀錄是十九戰全勝,其中十一次殺死對手,傳聞曾經一刀就砍下一頭髮狂的公牛腦袋。
第三個叫海東青,山東濟南人,山東範中恆的關門弟子,身形矮小,但盡得範中恆真傳,一套七星螳螂拳出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