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四哥也是明白人,一見我的動作,馬上明白了幾分,站起身道:“花猛就算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各位,也不必致他於死地,這點馬某人絕不敢苟同。”說罷站到一邊,面色鐵青,不再言語。
我知道他是因為其中牽扯到了小辣椒,無法撕破臉而已,馬四哥脾氣爆烈,剛正不阿,如果換做別人,只怕早就翻臉了。
大煙槍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走到我身邊,老六也站了過來,豹子和石錘分別走到馬四哥身邊站定,蘇色桃則緊挨著紅毛怪,臉上全是冷冷的笑容,極不自然,紅毛怪雙手背在身後,抬頭看著洞頂,一臉的傲氣。大家全都一句不吭,場內氣氛頓時冷到了極點。
我見這樣不是個事,花猛一死,我們馬上分成三派了,再這樣下去,保不齊會出什麼亂子,急忙打圓場道:“這事並不這麼簡單,也許有人就等著我們內訌呢!我們目前絕對不能自己亂自己的陣腳,合則敵懼,分則敵笑,我們不要中了計兒。”
其實我這麼說,還是有私心的。雖然這話對花猛來說有點過不去,但小辣椒畢竟是我媳婦兒,現在分明是向著紅毛怪,哥們也不是幫理不幫親的人,怎麼也得向著咱家小辣椒不是。
幾人依舊沒有出聲,老六乾笑了兩句道:“大家都別這樣,好歹一起出生入死這麼久了,互相都應該信任才是。我看葉大哥這人,外冷內熱,一身傲氣,倒不像是那暗中計算人的人,也許,老七說得對,這其中說不定有其他的貓膩呢!”
老六這丫的別看平時滿嘴跑火車,一到關鍵時刻,還真不掉鏈子,這幾句話說的,在情在理。
我急忙介面道:“老六說的有道理,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互相信任,其實也簡單,這匕首雖然很是少見,但也不是絕對沒有,也無法判定就是葉大哥的,我們何苦自亂陣腳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紅毛怪,忽然冷冷地嘣出幾個字來:“是我的!”
蘇色桃也在旁邊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這匕首全天之下只有三把,我一把,葉大哥一把,小虎子一把,我這把在我身上,小虎子那把在老七那,刺傷花猛的那把,確實是葉大哥的。不過,絕對不是葉大哥刺傷的花猛,我們和他並沒有仇怨,根本沒必要暗算他,再說了,如果葉大哥要殺他,也不會只刺傷了他的胳膊這麼簡單!我甚至可以保證,葉大哥如果對花猛出手的話,花猛連聲都別想吭一下就得去見閻王爺了,哪裡會讓他撐到現在才死。”
紅毛怪再度昂著臉不再說話,一臉的傲氣,看的我牙根癢癢,恨不得將這傢伙拉過來狠揍一頓,但這個想法顯然是行不通的。
我最怕遇到這樣的事,一切證據都指向了紅毛怪,紅毛怪又性格倨傲不肯解釋,這樣下去,只怕大家的誤會會越來越深。不知道怎麼的,我也相信這紅毛怪不是暗中下手之人。
就在大家再度冷場的時候,那匹蒼狼卻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大概剛才跑快了,躥前面去了,見我們這麼久沒跟上,又回來找尋我們。
蒼狼歪著頭看了看我,見我沒有跟過去的意思,跑過來又一口咬住我的褲子往裡面拖。我正好順坡下驢道:“大家,這事到此為止,花猛就留在這裡吧,我們先跟著狼去看看怎麼回事。它一個勁的把我往裡面拖,前面定有什麼不平常之事。”
幾人也都不想再在這事上糾纏,馬四哥走到花猛身邊,看了看,一轉頭,跟了上來,小辣椒巴不得不再提起這事,急忙也拉著紅毛怪和蘇色桃跟上,至於老六和大煙槍,則一直都沒離開我左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兩傢伙竟然不怕蒼狼了。
一行九人跟著蒼狼向前走去。前方光線越來越充足,我心中大喜,說不定這蒼狼是想將我們帶出洞穴,只要出了洞穴,哥們再也不回到這破地方來了。
可是,很快這點喜悅就再次被撲滅了,因為我們忽然發現,前面傳來的光線,根本不是什麼陽光,而是一塊塊螢石,被誰不知從什麼地方移到了這裡,一塊塊錯落有致的擺放著,散發著乳白色的光暈。
其中幾塊大如磨盤,光滑晶透,光線也特別亮些,只是切面顯然是人為的,如此巨大的螢石,還僅僅是個切面,當真罕見。
而在這數十塊螢石中間,一具骷髏站立於中間,手中長刀支地,手已僅剩骨節,仍呈握刀狀,想來此人性情剛烈,竟然是死也不肯倒下。
而在這具屍骨旁邊,還臥有一匹狼的骨骸,皮毛早已化去,雖僅剩骨骸,但仍可看出身形,高大威武,絕不次於眼前這匹蒼狼,這裡又不會有狗出沒,自是另一匹狼王無疑。
幾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