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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甩他,問道:“這是哪兒?我們怎麼會在這裡?”說完心虛地看了看小辣椒,也不知道她剛才有沒有聽見老六說的話。
老六搶著回答:“這是一個老獵戶家裡,我們是被李光頭的人押來的,你被打昏時,我剛想揍那丫的,就被槍管子抵住了,然後大家就被帶到了這裡。”說完,他又一指外面道:“李光頭那夥人都睡在外面的帳篷裡。”
我看了看張易龍和王四海,問道:“他們倆怎麼也在這?李光榮呢?”老六又搶著笑道:“他們倆倒是想做狗,可惜李光頭不要他們,李光榮那傢伙本來就是李光頭的人,張胖子也被他擺了一道。”
我看了張易龍一眼,老六這丫的嘴毒,張易龍一落難,就變成張胖子了。不過張易龍現在的樣子,確實很沮喪,和一個普通的胖子沒什麼區別,以前那股子威風,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張易龍見我看他,悶哼一聲道:“老七,你不用怪我,就算我不拉你下水,你也跑不掉的,這趟渾水,你遲早會被拖下來。”
我想想也是,身為鹽幫四龍一虎的後人,想不被拖下水,簡直就是痴心妄想,看張易龍那可憐相,實在恨不起來了。
轉到門口,順著門縫隙往外看了看,外面紮起了兩三座大營帳,還架起了一大堆篝火,來來往往的全是黑衣人,看這場景,至少一兩百號人,而且還都帶著槍,剛剛還想趁機逃走的念頭頓時打消了。
逃是逃不掉了,乾脆把老六趕了起來,一屁股坐在老六的板凳上,說道:“大家扯什麼呢?我也湊湊熱鬧。”
大煙槍抽了口煙道:“剛才老六說了不少笑話,反正這大晚上的也沒事,我也來一段。”大家一起叫好,就數老六的聲音最大,都成別人的階下囚了,也不知道這傢伙究竟哪來的精神。
大煙槍又抽了兩口煙,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那有個算命的,也姓宋,叫老宋頭,是個瞎子,算得非常準,來找他算命的人,幾乎踏斷了他家的門檻。”
“老宋頭算命很靈,名聲也越來越大,但自從他四個孩子莫名其妙地死了三個後,再也不給人算命了。用他自己的話說,伺窺天機已是兇險無比,何況洩露天機,凡是經常洩露天機的,必遭報應。”
“為了不再給人算命,也為了自己唯一一個孩子的命,老宋頭舉家搬遷到了南方某個無名的小鎮,靠撿垃圾為生,他甚至裝起了啞巴。”
“但老宋頭的行蹤,還是被人發現了,其中有一個姓章的老闆,糾纏得特別厲害,老宋頭雖然一再拒絕,但章老闆派人送去了一棵百年靈芝,保住了老宋頭婆娘的一條命;又派人送來了一張大學錄取通知書,讓他唯一的兒子如願以償地踏進了大學的校園;更是送來了一張精緻的卡片,老宋頭沒覺得那張卡片有什麼了不起,但他的兒子告訴他,那張卡片裡有三十萬的存款。”
“自己欠了章老闆兩份人情,外加三十萬的鉅款,而這個人僅僅只有一個要求——替自己算一次命。老宋頭最後在兒子殷切的眼神中,終於答應了替章老闆算一次命——就一次。”
“地點就在老宋頭撿垃圾的民工房內,愛來不來,老宋頭雖然窮,但他畢竟是大師。真正的大師,都會有大師的脾氣。”
說到這裡,大煙槍又抽了兩口煙,悠悠然從鼻子中噴出兩股煙霧,才接著說道:“那章老闆一進門,也不嫌棄房子裡髒,見過老宋頭後,馬上坐到老宋頭的對面,等待老宋頭摸骨算命。”
“老宋頭伸手在章老闆的頭上摸了一會,面色大變,一把抓起章老闆的手,顫抖著在他的雙肩、後背、手、腳上摸了個遍,接著一抖手將章老闆推翻了個跟頭。跟章老闆來的男子大怒,剛想發話,卻被章老闆揮手阻止了。”
“老宋頭陰沉著臉半天,才吐出一口濁氣道:‘你根本就沒有命,還來算什麼命?看在你對我有恩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回去吧!’老宋頭的兒子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這章老闆明明是個大活人,怎麼說他沒有命呢?誰知那章老闆一聽,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老六聽到這裡,馬上插嘴道:“我知道了,這章老闆定是個鬼,來戲弄老宋頭的,誰知道這老宋頭真有些手段,硬是算出來了。”
大煙槍說的這個故事很有點意思,連紅毛怪也被吸引住了,接著老六的話反駁道:“不是!”
老六馬上回應:“不是?你又沒在現場,怎麼這麼肯定?”
紅毛怪一臉的傲氣,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