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是不是蛇?只有蛇蟲才能在無聲無息中咬死二十多個人而不被發現。”蒙先生還沒說話,旁邊的蘇色桃已經緩緩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不是!蛇是靠腹部的鱗片收縮遊動,發出來的聲音比這個更輕。而且,那二十多個人,也不是被毒死的,是被活活勒死的。”
顯然,她也聽見了那個聲音,蘇色桃是玩毒的大行家,她說那些人不是毒死的,那就百分之九十九不是被毒死的了,但是說那二十多個黑衣大漢都是被勒死的,我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蒙先生忽然擠到外圍,將手中火把用力扔了出去,火把“呼”的一聲,在黑暗中划著光圈向外面飛去。火光一閃,大家已經看見,就在離我們十來步遠的地方,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早有眼尖地認了出來,正是原先遇害的那些黑衣人的其中幾個。
眾人一驚,頓時就炸鍋了,要知道那些黑衣人的屍體,原先擺放的位置,可都在最外圍,我們現在可是在幾座帳篷的中間,兩者相距起碼也有二三十米遠,這怎麼忽然到了離我們十來步遠的地方呢?難道詐屍了不成。
蒙先生伸手取過另一黑衣人手中的火把,向另一方向扔去,火光一閃,又看見幾具黑衣人的屍體雜亂無章地擺放在離我們十來步遠的地方。
我也急忙擠到外圍,照葫蘆畫瓢地將火把扔向另一邊,果不出所料,十來步遠處,也是幾具黑衣人的屍體,不由得心下恐慌,轉頭看向蒙先生,卻見蒙先生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見我看他,沉聲說道:“我們已經被圍起來了。”
老六也擠了過來,顫聲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把人殺了就殺了唄,這還拖過來做什麼?示威嗎?該不會真的是鬼吧?”
我狠狠地瞪了老六一眼,轉頭問蒙先生道:“先生,你可發現這是什麼東西?有沒有應對的辦法?”這話一問出來,全場頓時鴉雀無聲,不光是我們,連李光頭兄弟和那些黑衣人,也全都眼巴巴地看著蒙先生,期待蒙先生能說出個子午寅卯來。
蒙先生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沒有見到這東西的樣子,也說不出究竟是個什麼物事,但從目前的情況推斷,這東西應該不擅長撕咬,因為幾具屍體上都沒有發現被撕咬的傷痕,不擅長撕咬而依靠箍勒而致人於死地的,我所知道的也無非就是蟒蛇而已,但剛才的聲音,卻又分明不是蛇蟲類爬行的聲音,讓人很是費解。”
我思索了一會,將心一橫,說道:“我們剛才乍遇變故,根本沒注意看那些屍體,我過去看個仔細!”
話剛說完,老六已經連連擺手道:“要去你們去,我可不去,我覺得還是在人群裡安全點,誰知道過去會遇到什麼啊!”大煙槍也道:“現在到處一片漆黑,我們在明對方在暗,如果單獨過去,只怕危險。”馬四哥等人也都出聲阻攔,我本就不是什麼膽子大的主,好不容易鼓起點勇氣,被他們這樣一說,頓時又洩勁了。
誰知道小辣椒接過話道:“老七說的在理,剛才事發突然,幾乎是二十多個人同時遭受到了襲擊,我們順著聲音疲於奔命,也沒有仔細檢視死者的傷口,我覺得應該過去看看。”
我這人什麼都好,平時也蠻理智的,就是在老婆面前愛逞英雄,特別是知道小辣椒就是秦虎之後,總是時不時地想在她面前顯擺顯擺我的男子漢氣概,以此來維護我那點可憐的自尊。
小辣椒這麼一說,我剛洩下去的勁頭,馬上又像被鼓風機吹起來了一般,英雄主義一個勁地往上竄,腰桿也直了,嗓門也大了,大有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勢頭,粗著嗓門說道:“老婆說得對,我這就去看看去。”說完伸手拿過一根火把,腳一抬就向外面走去。
小辣椒緊走幾步,追了上來,輕聲道:“你一個去我不放心,我陪你去。”接著紅毛怪和蘇色桃、馬四哥、大煙槍幾人也都追了出來,老六也伸手拿了一把刀,外強中乾地嚎道:“奶奶的,哥也豁出去了!”一溜小跑追了上來。
李光頭、李光榮兄弟倆,巴不得我們去打頭陣呢,都窩在人群中間看,張易龍和王四海不鹹不淡地站在人群裡,也不說話,也不見有什麼動作。
幾人拿著火把,小心警惕地走上前十來步遠,到了那幾具屍體前面,幾人抽出武器戒備,我蹲下身來,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直把我驚得魂飛魄散,只見那幾具屍體個個都皮幹骨瘦,乾癟的面板緊緊地縮裹在骨架上,眼窩深深地陷了進去,活像一具具木乃伊。
我大著膽子將其中一具屍體翻了個身,用刀子將屍體上的衣服挑開,找了半天,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