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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大手一揮,對著那群黑衣人喊道:“走!爭取一個小時內趕到落虎坡。”蒙先生剛想出口的話被硬生生堵了回去,面上擔憂之色更重。我知道這行人裡面,最有說話資格權的,莫過於蒙先生,現在見他這種神情,也跟著莫名的擔憂起來,心中隱隱覺得,只怕今夜不是那麼好過的。

但槍桿子在李光頭手裡,我們再擔憂,也只有說話的份,聽不聽則在於人家,現在人家絲毫不理會,我們也只好跟著大部隊前進,雖然心裡有點不舒坦,卻不敢公然反抗,李光頭可不是李光榮,萬一真把他弄急了,這深山野嶺的,殺幾個人連埋都不用埋。

一陣急行,十來里路不到一個時辰,落虎坡已經依稀可見。遠遠望去,此坡後高前低,南昂北伏,宛如一斜嶺,但到了嶺尾,卻又猛然陡起一圓球狀石臺,真的狀如猛虎下山之勢,只是由於南高北低,導致了虎身虎頭這一大片終年不見陽光,看上略顯陰森。

蒙先生又欲說話,李光頭卻搶先喊道:“前面就是落虎坡,大家加把勁,早點到早點安營休息。”說完率先向落虎坡跑去,蒙先生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加快步伐,擠到蒙先生身邊,邊走邊問道:“先生擔心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會有什麼應付不了的不成?”

蒙先生嘆了口氣,道:“這落虎坡地勢兇險,形若猛虎下山,我們又是面虎而行,等於送入虎口,寓意本就不祥;再加上這落虎坡背陽抱陰,最適合陰毒之物滋長,我們又趕了一天的路程,疲憊不堪,夜裡難免疏忽戒備,只怕今夜難熬了。”說完又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似仍在為李光頭不聽他勸而懊惱。

我見蒙先生三番兩次提及顧慮,心裡不由得就多了個心眼,故意落慢了兩步,退到我們一夥人身邊,輕聲道:“大家今天晚上都提點神,小心戒備。”幾人也都聽見了我和蒙先生的對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走在我們身後的張易龍不知道是剛才沒聽見我和蒙先生的談話,還是明知故問,伸過頭來問道:“你們說什麼?戒備什麼?”大家都不願意睬他,倒是馬四哥可能還念及舊情,提醒了一句:“你晚上睡覺小心點就是了。”

眾人剛抵達落虎坡,前面就一陣哄亂,伴隨著一陣雜亂的槍聲,不一會一個黑衣人快步跑過來向李光頭報告道:“老闆,前面跑了的那隻野豬,又被我們抓到了。”幾人一聽,也是一樂,這晚上野豬肉有得吃了。

等我們到了抓野豬的現場,卻見到那些黑衣人一個個都驚魂未定地站在那裡,三個一群五個一黨的在議論著什麼,那隻巨大的野豬,正倒在人群中間。

李光榮一直帶人在前面開路,一見李光頭到了,急忙上來低聲說道:“大哥,這野豬好像有點不對勁,我們發現它的時候,就倒在這裡了,開始我以為是受了槍傷跑到這裡不支倒地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讓人又放了幾槍,見那野豬確實沒有動靜了,才放心讓人去宰割,誰知道……”

“說下去,別吞吞吐吐的,有什麼直說就是,天塌不下來。”李光頭沒好調地對李光榮說道。

李光榮又遲疑了下,才說道:“誰知道那野豬的皮一劃開,皮囊之下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子了,不但血肉全無,連心肝腸胃等內臟也憑空消失不見,但在我們沒動刀子之前,那隻野豬的皮囊卻又是完好無損的,這才引起了大家的恐慌。”

李光頭一聽,哈哈大笑道:“我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這事再明白不過了,你們肯定認錯了,這隻野豬絕對不是我們先前遇到的那隻。這大峽谷裡,相同大小的野豬也不知道有多少,這隻肯定是很久之前就死在這裡了,血肉內臟之類的腐化的比皮囊要快,皮囊完好,裡面全腐化了,也很正常,有什麼好奇怪的。”

李光榮急忙辯解道:“不對,這隻野豬就是我們原先遇上的那隻,在野豬皮上,我們發現了很多彈孔,皮囊之外,還有幹竭的血跡,另有數十枚彈頭散落在野豬的皮囊內,子彈的型號和我們使用的一樣,想來是不知道是什麼物事吞食了野豬的血肉內臟,但卻把彈頭留了下來。”

蒙先生一聽,急忙又上前勸道:“李老闆,這落虎坡山勢險峻氣氛陰森,絕對不是安營紮寨的好地方,依我的意思,大家還是退下去紮營休息吧!”

李光頭聽李光榮這麼一說,心裡也不由得有點恐慌。這野豬昨天還生龍活虎的,幾十支槍都沒打死,結果今天死這了,還死得很是蹊蹺,皮囊沒破血肉內臟全都沒有了,不害怕才怪,再加上蒙先生這麼一說,心裡有點動搖了。

李光榮一聽,卻不樂意了,急忙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