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老七,睜睜眼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跟弟妹交代啊?”
我心中知道老六這是真情流露,嘴上卻罵道:“丫的,你再打我一巴掌試試?信不信哥們整拆了你?”嘴上說著話,睜開眼睛,緩緩地爬了起來。
“詐屍啦!”吳老六一下眼睜的老大,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雞蛋,雙手還抱著胸口跳了過去,好像我會非禮他似的。
我不屑地吐了口吐沫,狠狠地砸向吳老六,嘴裡罵道:“詐你老母,你才詐屍呢!你全家都詐屍!看你那慫樣,跟他媽的蠟筆小新拍扁了似的,還手捂胸口裝偽娘,要不要哥買本葵花寶典給你?”
吳老六被我一通臭罵,頓時明白過來了,哥們這是還活著,絕對沒有一絲一毫詐屍的跡象,也顧不得我一身血腥味,撲過來一把抱住我咧開大嘴就嚎,嚎的我本來還有一肚子詞也沒法罵了,眼圈子也不爭氣的熱了起來。
大煙槍走過來道:“兄弟,你真好命,這麼大一條火蟒竟然被你給整死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兄弟以後要是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老哥。”
“必有後福?福你個頭啦!哥們差一點就福的不喘氣了,看我這一臉的血,你們倆倒好,睡得和死豬一樣。”我一邊沒好氣的回應著,一邊舉手抹了抹臉上的血,當然了,血早就幹了,抹血的舉動只是個幌子,主要是順手擦去眼角的淚珠。
吳老六“嘿嘿”乾笑兩聲道:“哥要不是睡著了,也體現不出你神勇無敵的一面啊?有哥在,你哪有出頭之日!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還真牛,這麼大一條蟒蛇,你是怎麼弄死的?這頭割的這麼整齊,你丫該不會是會什麼飛劍之類的功夫吧?”
老六這麼一說,我頓時想起那個高挑女子,急忙問道:“那個女子呢?怎麼沒有了?”說完連轉幾圈,哪裡還有什麼女子,這裡除了我們三個,連個鬼影都沒有。
大煙槍伸手想我額頭摸來,被我一巴掌擋了過去,老六也道:“完了,老七這是嚇掉魂了,盡說胡話啊!”大煙槍竟然還跟上點了點頭道:“這火蟒本是天下至剛至陽的毒物,看脖子處還有被撕咬的痕跡,老七定是喝了不少蟒血,這東西喝的多了,難免燥火攻心,說胡話都是輕的,怕就怕,找不到冰蠶就麻煩了。”
“冰蠶?什麼冰蠶?找冰蠶做什麼?宋大哥,兄弟好歹也算救你們一命,你可別嚇唬我,我這人不經嚇。”聽大煙槍這麼一說,我頓時一激靈,連忙追問幾聲,雖然那蟒蛇確實不是我殺的,但畢竟我也和它糾纏了一會不是,萬一中個毒啥的,可不是好玩的。
吳老六一聽就笑道:“你丫是真被嚇糊塗了,還說不是你殺的,我們醒的時候,就看見你和那死蟒蛇躺一併排兒,蟒蛇頭滾在一邊,你手裡還握著一把刀子,刀上全是血,不是你殺的,難道是我殺的不成?”說著話,從身上掏出刀子來拋了拋,對我揚了揚。
我伸手接過刀子,仔細端詳起來,刀身長約三十公分,柄最多十二三公分,陰陽護手,刃薄背厚,背上帶有鋸齒,中間兩側有凹槽,刀身刻了兩個圓環相連,一晃寒光一閃,端的是一把好刀。
看了半天,也沒出什麼端倪,隨手將刀揣進了懷裡,老六張口結舌道:“那……我……”我翻了一眼老六,指著自己的胸口道:“這刀是我的,想都別想你!”老六嘆了口氣:“哎!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早就跟你丫的翻臉了。”我哈哈大笑起來。
大煙槍卻不無擔憂的道:“老弟,虧你還能笑的出來,這火蟒可是百年不遇的毒物,只怕你現在的血液之中,已經含有火毒。這火毒不發作便罷,一旦發作起來,五內如焚,肌膚如碳,不消半個小時,定會全身焦黑而亡。我看,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尋那解藥吧!”
我聽大煙槍這麼一說,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急忙問道:“那這火毒什麼時候發作?”問這話的時候,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萬一潛伏期要是三五十年內,那解不解都無所謂了,到那時在發作,說不定連火化錢都省下來了。最不濟也能和七眼陰毒差不多吧!一年發作一次,七年才死,那時間也寬鬆點不是。
誰知道大煙槍接下來一句話,將我僅存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大煙槍不無憂慮的說道:“三個小時內,必發無疑,這還是從中毒之時就算起的,剛才我們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不過距離毒發的時間應該所剩不多了。”
我“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欲哭無淚,這還有什麼指望,三個小時就毒發,說不定現在都過兩個小時五十九分了,下一分鐘哥們就有可能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還費那勁做什麼,還不如老老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