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我,我越是努力掙扎,纏得就越緊。
那邊老六仍舊在繼續耍弄著李光頭,又用刀子在李光頭的臉旁繞了兩下,皮笑肉不笑道:“這個訊息不錯,可只能抵一根手指,還有沒有其他的?”
李光頭鬆了口氣,急忙繼續道:“有,有,我還知道一件事,當年盜取鹽幫寶藏的主謀並不是李益,而是張勝龍,嫁禍給玉飛龍也是他的意思,因為玉飛龍是蘇老幫主的關門弟子,甚得蘇幫主寵愛,蘇幫主本來是想把鹽幫幫主的位置傳給玉飛龍的,而在玉飛龍未入師門之前,這位置本來應該是張勝龍的,馬騰龍性格剛烈,行事莽撞,宋大龍宅心仁厚,過於迂腐,都不是當幫主的料。”
說到這裡,李光頭還瞄了一眼馬四哥,見馬四哥臉上並沒有生氣,才又繼續說道:“張勝龍一直都以為等蘇老幫主百年過身後,幫主一位非自己莫屬,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個玉飛龍,既聰明又能幹,而且行事狠辣,蘇幫主又異常偏愛,甚至將金絲蟒鞭都傳給了他。張勝龍眼見幫主位置和自己越來越遠,才暗中投靠了清廷,並且暗算了蘇幫主。”
“後來為了鹽幫寶藏,張勝龍和其他三龍一虎隱居在茅山腳下,也因玉飛龍異常警覺,始終得不了手。本來張、玉兩人身手上差距就甚大,玉飛龍又因為蘇老幫主臨終前提醒過他,知道幾人中必有一人是內奸,所以始終對幾人都暗中提防,唯獨相信李眉一人而已,所以張勝龍也不敢暗算玉飛龍,一呆就是數年。”
“再後來終於被張勝龍拉攏了李益,李益又說服了李眉,三人聯手陷害了玉飛龍,但又想獨吞寶藏,殊不知李益也有此想法,被李益搶先一步暗算致死,也算報應。”
李光頭是李益嫡孫,這些事有一半應該是李益的計謀,他知道這些隱秘,想來不假,我聽得嘴裡直髮苦,鹽幫的恩恩怨怨,隨著年月的流逝,早已揭過去了,畢竟那都是曾祖父輩的事了,但這些事綜合到一起,追根究底的話,都是人性貪婪惹的禍事,或對權力、或對金錢。
李光頭還欲再說下去,我一揮手道:“這個算,但不用再說下去了,事情都過去百十年了,不必再提了,還有沒有別的。”
老六和我那叫個默契,一聽我話的意思,就知道我不想再聽這些陳芝麻爛穀子了,又把刀子一晃,對李光頭道:“兩根了,還有沒有別的?”
李光頭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道:“其餘的我知道的東西,你們大概也都知道了,真想不出來什麼了。”接著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剛才看見一樣東西,不知道算不算?”
老六不耐煩道:“有什麼就快說,趕緊的!”大家臉上都憋著笑,老六這丫的太有意思了,逼供的把戲玩的真是無師自通,不當警察真可惜了。
李光頭又想了想,歪著腦袋說:“我剛才聽見外面槍聲大作,你們知道的,我這人膽子不大,所以躲在油布下面,那些人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我,可我也看不到他們。我雖然膽子小,但畢竟還是有好奇心的嘛,所以總想知道是些什麼人。”
老六吼道:“你丫爽快點說,誰要知道你的心路歷程!你以為還在你那房產公司做報告會呢?”
李光頭急忙點頭道:“是是是,我說我說,我實在沒忍住,就悄悄掀開油布的一角,結果看見了八雙靴子。”
老六一聽就惱了,將刀子一晃罵道:“你這禿驢,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知道厲害,讓你揀重要說,誰讓你說靴子的,來了八個人,當然是八雙靴子,這有什麼好說的?”
“可問題是有七雙是一個款式,連材質、花紋、顏色都是一樣,只是有尺碼的區別,一看就是特製的,但其中有一雙腳上穿的卻完全是另一種的皮鞋,就是普通商場賣的那些。”李光頭急忙又接了一句。
老六更惱,罵道:“你以為靴子是臉啊!看到一臉麻子就知道是誰?穿什麼靴子有差別嗎?這條不算,說說別的!”
我“噗嗤”就笑了,老六這嘴太缺德了,指桑罵槐的罵李光頭一臉大麻子呢!剛笑一聲,忽然覺得不對,腦海內靈光一閃,剛想說話,大煙槍已經搶先說道:“這條算!而且算八條!”
蒙先生也點頭道:“對,其實這條反而更重要,金衣人的金袍、靴子甚至裡面的衣服,都很有可能是統一訂製的,這些衣著可能都代表他們在盛世組織內的地位階級,以八大金剛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會有一個穿錯了靴子呢!也就是說,剛才來的八個金衣人裡,有一個並不是八大金剛,而是其他人假扮的!”
說完瞟了一眼李光頭道:“正因為我們的目光都被金袍吸引了,所以沒有